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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為了應付溫磊說的話,你也知道的呀。”薔薇委屈巴巴地,“為了哥哥好,我還要假裝演戲呢,多麼累呀。”
“以為我看不出來?”溫磷攬過他的腰,隻要低頭就能吻住他的唇。
再揭露他這份裝出來的委屈:“我的小妻子可不就是個戲精?”
“我不是啊。”薔薇無辜地說,“你為什麼又要随便猜測我呢?你太壞了。”
他将雙手推在男人的胸膛上嚴聲宣布:“像你這麼壞的人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親我,這是我對你的懲罰。”
“那我對你的懲罰就是,想親你的時候就親你。”
溫磷便吻下來,把他掙紮的手臂擰到他身後。
強壓他到牆上,膝蓋抵住他的腿。
下颚一動,沖開他設下的齒牆,半睜的黑眸淡淡迎上他憤怒的眼睛。
強吻了他一回,竟露出舒暢的眼神,拇指撫在他眼尾。
把他的怒氣接受到海水裡,調戲道:“這是怎麼了我的小妻子?”
薔薇真的要氣死了。
屬于他的主宰權他必須要拿回來,這個男人他就不信他調不好了。
“老公,你怎麼能這樣呀?”薔薇吸吸鼻子,一對大眼睛泛着光。
“怎麼了?”溫磷搭在他眼尾的拇指蹭一蹭。
這隻薔薇貓狡猾得很,哭是不可能哭的,隻會睜着那引誘人憐惜的眼睛,再趁你不備露出尖虎牙咬人一口。
“老公~”薔薇輕輕地錘一錘男人的腹部,放下睫毛變做因難過而不再翩飛的蝴蝶。
“我都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親我的,作為一個好老公,你怎麼能這樣嘛?我真的有點生氣了。”
溫磷的拇指去滑一滑他的睫毛,絨絨的,直達心尖的癢感。
“你下的藥你還不想負責?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
薔薇聽見男人懶洋洋地說。
根本沒把他的情緒放在眼裡!盡管他這是演出來的。
“我知道了。”他想到一個好主意,睫毛驕傲地飛擡,“或許你根本不是一個好老公呢,或許我該換一個人選呢?”
溫磷眼中的情緒,薔薇熟悉。
既像吞噬人的漩渦,也像即将要砸死人的冰球。
“哎呀哥哥。”薔薇戳住他的眉心,佯裝疑惑:“哥哥這個眼神,其實就是吃醋不爽的意思吧?”
“邀請溫磊就是為了換人是吧?”溫磷冷聲,“藥效什麼時候到?”
“也不全是。”薔薇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溫婉,“隻是雨下這麼大,溫先生不好回去呀。”
他又像懷揣着羞意:“還有,這說明我跟溫先生有緣分的,一場大雨把溫先生留在了這裡。”
“聽起來确實是。”溫磷偏了頭,“我應該撮合你們。”
薔薇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
“幫你好好地告訴他,你其實不是人。”薔薇表情的變化讓溫磷滿意勾唇。
“你不僅不是一個好老公,你還不是一個好哥哥。”薔薇順便挑撥離間,“溫先生找你多麼辛苦,那張帥氣的臉都疲累了,可是你呢,臭一張臉也一點都不溫柔。”
溫磷掐住他的大腿猛地擡起,情緒全裝在眼裡,語調平常:“你确實該知道,我一點都不溫柔。”
“你幹什麼?”薔薇被溫磷抓過腰扛了起來。
他氣憤,往溫磷肩膀脖子那塊揍,喊道:“放我下來!”
這男人真的一點也不好調,就喜歡跟他對着幹。
“溫先生!救命啊溫先生!”他換上崩潰痛苦的聲線喊着。
溫磷冷冷道:“薄情寡義,報複心重,隻要别人不順着你一絲你就炸,你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你的嗎?”
“你放屁!”這是薔薇從雲祈那裡聽到過的髒話,用在這裡很合适。
“我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才會這樣!”
“你隻是想把人當成你的提線木偶,自己坐在王座上。”溫磷側眸諷刺,“但你有王冠嗎?”
真被男人說中了。薔薇徒然地瞪大眼睛。
走廊是一條黑乎乎的腸子,古堡外的雷聲鋼筋般紮進來。
溫磷正扛着他找房間,一樓的卧室不太多,溫磷推開一間房。
是書房。落地窗那隻碩大陰黑的眼睛冷眼旁觀,他被溫磷放到書桌上。
“你這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懂什麼。”薔薇唇邊噙着詭黠的笑。
他想通了,他幼稚以為他能成功殺死古堡裡的五個人,他就能統治這個男人了。
為什麼他調教男人這件事變得很難呢?那是因為他在用人的辦法啊。
這說明他變得越來越像人了呀,他越來越像人了呀……他唇邊的笑弧加深擴大。
“小瘋子。”溫磷扼住他的脖子。
陣陣陰風從走廊裡灌進來,吹着溫磷的脊梁,有一根神經線從尾椎骨蹿到溫磷後腦勺。
薔薇看見溫磷眯起了眼,可是眼中的情緒他卻還是看不懂。
他不能接受,手指挖住男人的臉頰,“你在想什麼?說,你在想什麼!”
“小瘋子。”溫磷俯身壓住他的唇,就像是身不由己沉到了詭谲的河流裡。
原來男人剛才那種眼神,是情.欲嗎。
溫磷的吻——薔薇覺得像沉重的隕石撞落。
真是的,他可是很嬌貴的,爺爺為制作他花了超級多的錢跟心血。
他掙不開溫磷,一氣之下給了溫磷一巴掌。
這還是他第一次像人一樣的打人巴掌。
有一條奇異的電流蹦跳在他腦海,他的眼神變得古怪了。
溫磷擰住他的手腕,眼睛跟嗓音赤裸裸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