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一整天待在水裡很無聊，于是江甯給他買個移動終端，可以上網沖浪消遣時間，起初對方不知道怎麼用，教了半天才讓他明白這個東西是不能吃的。

馮青說人魚的學習能力很強，可以試着讓他學習一下人類語言，江甯還沒來得及給人魚找課程，不料人家早就開始對着終端自學起來，先從拼音開始，看起來十分認真。

聲調對人魚還說有點難，隻見他張着嘴巴，發出來的聲調生硬費勁，可能還不習慣長時間使用聲帶。

江甯好心過去教他，對方微微皺眉，發一個“啊”的聲音要使出全身的力氣似的，舌頭也不聽使喚，該卷舌的音不卷，不該卷舌的音倒是可勁卷起來了，江甯幹脆拿來一根筷子按住他的舌頭。

人魚不樂意，咔擦一聲咬斷筷子，嫌江甯打擾到他的節奏了。

于是江甯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做無用功，耳邊響起的怪叫令她備受折磨，她歎了口氣，正準備走呢，人魚卻拉住她的褲腿，還不讓她走，純折磨人。

“你跟着我讀。”她掰正人魚的腦袋讓他看着自己的嘴。

一開始人魚還挺乖的，她讀一遍，他也跟着重複一遍，随着進度的推進，人魚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江甯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讓他集中注意力。

人魚做不到，扭捏半天就是不願意看她，甚至自己也不願意張嘴。

江甯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直到對方舔了舔嘴唇，一臉不好意思。

呃，這是條色魚吧？

江甯深吸一口氣，這次是真要走了，人魚慌忙牽住她的手，哼唧着求再給一次機會。

“好好學，看着挺單純的，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啊？”江甯邊說邊戳了戳人魚的額頭，後者也不生氣，還笑呵呵的。

可能是受到了對方的影響，江甯在後面的教學中也開始下意識盯着人魚的嘴唇，紅唇一張一合的，再往下還能看到人魚的胸脯，盡管長發擋住了一部分，但這誘人的光景很難讓人移開視線。

江甯決定進屋冷靜冷靜，于是對人魚說：“休息一下。”

人魚以為是自己沒表現好讓她失望了，哭喪着臉挽留，微涼的臉貼在江甯的胳膊上，看起來像是在撒嬌。

真夠磨人的，江甯對這種漂亮可愛的家夥根本沒抵抗力，“算了，下午再繼續吧，這時候不嫌我燙了？”

人魚蹭來蹭去的，擔心他的臉會發紅，江甯便把他的下巴托起來看了看，臉頰确實有點紅。

碰一下都會覺得燙，這還怎麼标記？到時候哭的稀裡嘩啦，整的跟虐待人家一樣，想到這裡，江甯又在心裡把秦舟罵了個遍。

人魚的皮膚又嫩又滑，江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蛋，這跟養了個寵物沒什麼太大的區别。

他的耳鳍是淡藍色的，越靠近邊緣顔色越淺，近乎透明，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江甯還沒摸過這個部位，好奇地伸出手，隻是輕輕觸碰了一下，人魚卻繃緊肩膀，下意識發出嘤嘤的聲音。怕江甯還要繼續摸，他掉頭遊到對面，捂着自己的耳鳍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反應把江甯看得内心膨脹起來，對方越是這般慌亂逃走，她就越興奮。

人魚在對面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時不時擡頭看兩眼正在岸上耐心等待的江甯，過了一會兒，他覺得這也沒什麼，于是又屁颠屁颠遊過來。江甯嘴角忍不住上揚，繼續摸。

這個部位應該很敏感，摸起來有一點硬，最裡面倒是軟軟的，邊緣凸出來的部分很紮手。

人魚一直乖巧地低着頭，可能是因為太舒服了，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情不自禁歪頭主動蹭江甯的手，臉上飄着紅暈，看着跟醉了似的。

江甯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深，順手又撓了撓人魚的下巴，直接把人弄得眯起眼睛，就差打呼噜了。

人魚親近地抱着她的胳膊，心情肉眼可見好起來，最後觸發身體的防沉迷系統，冷不丁在江甯的小臂上輕輕咬了一口。

江甯以為他煩了，正要停下動作，人魚又舔了兩下那處被咬到的皮膚。

“幹嘛呢？”江甯用手指戳戳他的臉，語氣溫柔。

人魚無辜地看着她，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想靠撒嬌蒙混過關，可是他體型太大了，根本塞不進江甯的懷抱裡。

江甯推開他，“你先冷靜一下。”

人魚冷靜的方式就是在水裡遊幾圈，然後抓幾條路過的魚吞下肚，還不忘把瀕死的食物送到江甯面前，問她吃不吃。

江甯後退兩步表示不吃，這家夥嗷嗚一口全給解決掉了，接着懶洋洋地趴在池岸上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