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也知道自己學的還不夠，沮喪地垂下眼眸，生自己的氣。

江甯察覺到他的情緒，摸摸他的臉：“怎麼了？你已經很棒了。”

人魚反抱着她的手，搖了搖頭。

這副小可憐的模樣把江甯弄不會了，她舔了舔嘴唇，突然覺得好渴。

管家這時端過來人魚喜歡喝的新鮮果汁，說：“都渴了吧？快來喝。”

人魚眼睛一亮，迅速遊過去拿了一杯橙汁，仰頭美滋滋喝起來，他這段時間跟管家親近了許多，這個看起來有點怪怪的家夥，每天都會陪他玩，還會做好吃的。

“管家，你說要不要給他請個專業的老師？一直自學會不會很難？”江甯拿不定主意。

管家思考了一下，回道：“可以考慮，就是不知道人魚會不會接受。”

這是關鍵，攻擊老師可不是小事。

江甯皺了皺眉，本來想着她來教，但是效果不太好，人魚總是注意力不集中，還經常黏着她撒嬌，導緻最後什麼也沒學成。

“要不先請一個試試？”江甯不死心，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跟對方交流了。

管家貼心地給出一些反饋還不錯的語言老師，鑒于人魚不喜歡男性，江甯便把老師們的照片給人魚看，讓他挑一個順眼的。

“這些都是老師。”江甯給他解釋。

人魚是知道這個名詞的，他在終端上學習的時候聽的是網課，也會有老師。于是他一臉認真地翻看着老師們的簡曆，要說有沒有看懂，江甯覺得他應該沒看懂。

最後他選出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Beta女性，因為跟網課裡的老師很像。

江甯讓管家去聯系那位老師，價格不用商量，對方開多少就出多少，她不差錢。

為了讓人魚明白這個老師是要線下過來一對一教學的，江甯靠着肢體語言和零碎的語句給人魚形容了一遍，對方大概是明白了，還被她逗笑了。

讨厭，他才沒那麼傻呢。

江甯跟着他笑，過了一會兒，管家過來說：“林老師表示可以來教學，現在需要商定一下具體時間安排。”

江甯看了看，要是早上的話，人魚可能會起不來，畢竟他經常晚上活躍，大半夜江甯還能聽到外面的水聲，所以上課時間定在下午和晚上比較合适。

人魚趴在她腿上的時候，隐約能看到他那光潔的後頸，絲毫看不出有過傷痕，那日在林逸家中取出芯片後，人魚的傷口竟能神奇般快速愈合，為此林逸十分感興趣。

至于馮青，她肯定早就知道人魚有這種能力。

但江甯想不通的一點是，既然人魚能自行愈合傷口，那生殖腔所受的傷，怎麼沒有一下子愈合呢？

“你那裡......”江甯想開口詢問，但礙于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把嘴閉上了。

人魚歪了歪腦袋，不懂她的意思。

江甯拉着他的手向下，直到快要靠近那個隐蔽的地方，人魚以為她又要耍流氓，哼哼着不讓她再往裡探。

“我的意思是，你這裡為什麼沒有自愈呢？”江甯問。

人魚的臉紅紅的，他聽懂了一半，所以小聲解釋：“不一樣......”

江甯追問：“怎麼不一樣？”

“我，我......”人魚不知道該怎麼深入解釋，反正就是不一樣，那裡很脆弱的。

見他這樣，江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不禮貌，尴尬收回手後，說：“對不起。”

這句人魚能聽懂，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道歉，但還是乖乖回：“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