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跨進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于忠。
于文清道:“爹,是不是朝堂上的那幫狗大臣又和你對着幹了!”
“我看不如你現在就給我個官做,到時候在朝堂上我看誰敢和你過不去!咱們父子倆指定能一手遮天!權傾天下!誰敢不服!”
“你給我閉嘴!”
于忠咳嗽不止,一臉地恨鐵不成鋼,“于文清!我給你起這個名字是讓你知書達理,清清白白的做人!可你呢!書讀不進去就罷了,還非得整日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就你這般德行,我如何舉薦你?你配嗎?!”
于文清臉漲得通紅:“你就是怕我給你丢臉!你從小到大就看不上我!”
“你渾身上下有哪一點讓我看得上你!”
于文清臉色鐵青:“好啊!看不上我又如何?!你就我一個兒子!縱然我是坨臭狗屎,你也是臭狗屎的爹!”
“逆子!”于忠怒極攻心,一口鮮血噴出,顫抖着指向門外,“跪下!去院子裡跪着,不到天黑不準起來!”
一旁的老仆慌忙勸道:“大人,公子年紀尚輕,您……”
“他還小?!”于忠厲聲打斷,“薛家的仲懷與他同齡,如今已是禁衛軍統領!你再看看他,文不成武不就,簡直雲泥之别!”
“夠了!你不要總是把我和其他人比!”于文清大吼一聲跑了出去!
老仆憂心忡忡:“大人……”
“讓他滾!誰也不許追!”
于忠死死盯着那道遠去的身影,眼眶通紅。
老仆低聲歎息:“夫人去得早,您又不願續弦,公子自幼缺了母親關懷,難免不聽話些……”
于忠閉上眼睛,重重歎了口氣。
阿玉回府後碰見了前來送衣的沈玉。
沈玉将浣洗好的衣物遞給她便要轉身離開,阿玉連忙叫住他:“沈玉,你今日出門了嗎?”
沈玉愣住,回過頭看她。
阿玉走到他跟前,突然看見他脖子上有一片青紫紅痕,不由得颦眉:“你受傷了嗎?”
沈玉連忙往上拽了拽衣襟,說道:“你看見我了?”
阿玉點頭。
沈玉道:“我那個……出門買了點東西。”
阿玉沒有作聲,看向他的脖子。
沈玉白皙的臉漲得通紅:“這個……這是我不小心撓得,不知被什麼東西咬了。”
“那去找郎中看看吧?”
“我今日就去醫館拿藥了!沒事!沒事!”
“哦,這樣啊。”
沈玉連忙點頭,他抱緊手中的木盆趕緊轉身離開了。
阿玉回到前院去找劉伯,她一邊洗菜一邊問:“劉伯,今日怎得想起來做魚了?”
劉伯道:“郎主近日進食進的不多,我怕他吃不好,就想着弄條新鮮的魚給他補補身體。”
“哥哥最近沒好好吃飯嗎?”
“是啊,肯定是朝廷又有事兒了!”劉伯歎了口氣,續道,“郎主啊,他隻要心裡一有事就會不好好吃東西。”
阿玉“哦”了一聲,忙道:“那是得好好補補!劉伯!一條魚夠嗎?不夠的話我現在再去找王婆多買幾條!”
劉伯笑着擺擺手:“夠了!夠了!郎主他飯量不大。”
“哦。”阿玉羞紅了臉。
晚上,蕭珩在案前處理公務,阿玉就在旁邊看書。
她近日上火,左邊臼齒痛得厲害,不小心碰到腫脹的牙齒,痛得哼了一聲。
“怎麼了?”
阿玉捂住半邊臉,“哥哥,我牙疼。”
“過來,我看看。”
阿玉聞言往他身邊靠了靠,擡頭張開嘴巴。
蕭珩看了一眼,捏住她的下巴,手指伸了進去,溫軟的舌碰上微涼的手指,阿玉舌頭往後躲了躲,被蕭珩冷聲制止:“别動!”
食指碰了碰她的牙齒:“還好,沒有壞,就是腫了,明日随劉椿去醫館拿點藥。”
“嗯……好……”口腔被塞入手指,阿玉話都說不清楚,口涎自主分泌,浸濕了他的手指。
阿玉又羞又惱,輕喚一聲:“哥哥……”
說話的時候舌尖不經意再一次掃過他的手指。
蕭珩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兩指并攏,在她舌頭上輕輕按了按。
大量口涎分泌,他的手指水光粼粼。
蕭珩複又分開兩指夾起她的舌尖,輕攏慢撚抹複挑,修長的手指在她口腔作祟。
阿玉被欺負的狠了,睜着水汪汪的眼睛小聲抗議:“哥哥?”
他恍然回神,連忙退出手指。
阿玉終于能合上嘴巴,顧不得酸麻的口腔,連忙過來用袖子擦他的手指。
“幹什麼?”
“哥哥,髒。”
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幹淨後才重新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