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圖不管不顧地上前用力抱着蕭安然,看着懷裡的人在用盡力氣推開他,滿臉通紅,冰刀一般的眼神紮得他心髒發疼。
他猛的捏住他的手臂,咬牙切齒道,
“你是不是喜歡上顧清淺了?”
蕭安然看到李圖眼中的火氣,忽然明白了李圖的弱點。
原書中李圖有主角光環且極其霸道,性格裡自帶一股戾氣,一旦激怒了他,絕對會被他收拾。
蕭安然顫了顫,腦海中飛速地衡量利弊,冷問道:“你說呢?”
“還真是移情别戀喜歡上他了?哼!他在你命懸一線的時候他理過你嗎?是我!是我把你救回來的,蕭安然!你現在想過河拆橋,是不是太不識好歹了!”李圖目赤欲裂道。
“所以,你現在是要挾恩圖報?”蕭安然輕蔑道。
李圖心中的那團火,蹭的一下炸了,砰的一聲,炸掉了他殘存的一點理智,他猩紅着眼威脅道,
“……我,我就算要你以身相許,你又能耐得了我何?”
以他家的權勢,要一個宮裡完全無視,甚至希望他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的無權無勢的王爺,簡直易如反掌!
“嗤,果然混蛋!”蕭安然嫌惡道。
李圖被刺,把蕭安然往地上一摔罵道,
“混蛋?呵!蕭安然,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到底是誰救了你?對你的救命恩人就這态度?你還有資格說我混蛋?”
蕭安然摔得尾骨撞到地闆,疼得生理性淚水直流,他咬了咬牙站了起來,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冷聲道,
“你的救命之恩,我說過會還你的,但不會是以身相許,請小李将軍回去吧,以後别再來了。”
李圖沒理蕭安然,而是回頭剜了一眼小梅,小梅被吓得拔腿跑了出去。
蕭安然暗道不好,擡頭就看到眼裡透着殺意的李圖,吓得後退幾步撞到榻沿,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咚的一聲坐在榻上,僵硬的身體不聽使喚。
他顫顫巍巍道:“李、李圖,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我看你是禁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就算我強要了你,上頭也不會說半個不字嗎?”李圖指了指頭頂後,兇神惡煞道。
蕭安然急得捏了大腿一下,疼得他眼淚再次湧了出來,疼痛讓他冷靜了些許,垂眸看到他的右腳剛好落在李圖叉開的雙腿中,他用了十足十的力向上頂了上去。
李圖大腿一夾,穩穩地把他的腳夾住。
……
蕭安然用力抽了抽,竟紋絲不動。
李圖譏諷一笑:“你以為每次都能偷襲成功?”
蕭安然慌亂中摸到錦被中準備好的匕首,猛地向前刺去,李圖伸手格擋,皮都沒破一塊。
蕭安然發現他根本不是李圖的對手,硬碰硬根本鬥不過,慌亂地擡起另一隻腳去踹,李圖依然穩如泰山。
蕭安然索性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反手壓着榻沿用頭向李圖的肚子上撞了過去。
李圖被撞了個猝不及防,松開雙腿,往後踉跄幾步,蕭安然抓起榻上的小案上放着的水果刀,在他手臂上劃了一刀,
“嘶!”
李圖悶哼,快速後退,看見傷口有些深,快速撕開身上的一塊衣衫包紮,動作迅速。
蕭安然乘機向外逃走,一走出房間門,打了個冷顫,
“啊~秋!”
屋外的氣溫低得像在冰窖,而他連披風都沒披。
寒風刮過,讓他迅速冷靜了不少,快速瞄了眼四周,發現院子周圍竟然無人,瞬間明白李圖不是頭腦發熱,而是有備而來。
他冒着呼呼的北風,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慌亂之下,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
随機往一個方向走去,希望在路上能看到下人,隻是事與願違,越走越荒涼,他此刻懊惱已經來不及。
後面噸噸噸的聲音,像黑白鬼來催命的鈴铛響徹後院每一個角落,吓得蕭安然心砰砰直跳,他慌不擇路跑到一個院落,發現這裡竟然是兵器庫,他快速閃了進去,大氣不敢喘。
這兵器庫很久沒用了,也沒炭火,冷得他直打顫,控制不住地狂打噴嚏,根本藏不住人,他又着急忙慌地向外走。
一拉開門,迎面撞上了李圖,吓得他連連後退。
李圖陰恻恻地笑道,
“跑啊!怎麼不跑了?蕭安然!我這輩子看上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你就别費盡心思了!能被我看上,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
蕭安然被李圖的無賴的樣子震驚,心裡罵道:“這男主的性格真特麼惡劣!簡直是變态中的極品!”
蕭安然後退過程中,眼角餘光暼到手邊剛好放置了一把閃亮的長槍,快速抄起長槍直直刺向李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