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然吃完早餐感覺整個人都有力氣了,看着灰蒙蒙的烏雲下漏出的幾縷金輝,猶豫着要不要繼續釣魚。
他悠哉悠哉地往後院走,隻見院子外都是白茫茫的,連塊土都找不到,他放棄了找小蟲做餌的打算,轉身折回,經過一處院落,發現炊煙袅袅,他拐了過去,還未進入就就被嗆得咳嗽連連,淚眼汪汪。
劉嬸見狀連忙出來:“王爺,這裡油煙太大,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蕭安然咳得腰都直不起來,走遠了些,等緩過勁來已是眼淚鼻涕一把,他擦了擦後問道:“在做什麼呀?那麼嗆?”
劉嬸:“葫蘆雞。”
“啊?葫蘆雞為什麼是辣的?” 蕭安然驚訝道。
“這個不算辣,是酸辣,比起油潑辣子來,要淡很多。” 劉嬸道。
……難怪他們做的菜那麼辣。
蕭安然昨晚噎得難受的滋味依然在心頭,扶額:“能不能……不放辣椒?”
劉嬸為難:“不放辣椒?那雞會有股膻味,我家老劉……可能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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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麼事啊,之前在王府是天天吃青菜,來到這倒是有肉了,可下不了嘴。
蕭安然搖了搖頭:“罷了,現在還早,你讓劉叔不要做了,我去釣尾魚回來。”
……
劉嬸更加為難了,昨他下午兩個時辰都一無所獲,現在離午飯時間就剩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等得到那尾魚?
蕭安然折回廚房:“劉嬸,這裡可有生的玉米棒?”
劉嬸:“有的,有的。”
劉嬸轉身離開,回來抱了個簸箕,裝了一簸箕玉米出來。
……
蕭安然讪笑着拿了根就急匆匆去拿釣魚用具去了,魚塘上又結了層薄薄的霜,他讓人用鐵錘敲掉,把昨天的洞又擴大了一倍,勾了幾粒玉米粒下去。
因昨日毫無所獲,今日到是沒人來圍觀了,下人們經過都繞道走,生怕傳聞中的混不吝閑王釣不到魚,耍起脾氣來,那可就遭殃了。
一炷香後,魚竿動了,蕭安然左手起竿,一氣呵成,竟然釣上來一條草魚,大概有三四斤重。
蕭安然喚了人拿去廚房,他回卧房換了窄袖的外袍,又拿了條毛巾來到廚房,劉叔在忙着做水盆羊肉。
蕭安然做了充足的準備要與辣氣沖天的廚房做鬥争,結果,并沒有出現今早的情形。
蕭安然讓劉嬸殺好了魚,片了魚肉出來,指揮劉叔把魚頭魚尾做了個豆腐湯,魚肉用姜絲炸到金黃,做了炸魚肉片,還讓人悶了米飯。
劉叔嗅了嗅清湯寡水和黃橙橙的魚,一臉的嫌棄。
蕭安然也不勉強他,阿福不在,下人們平時也就在廚房吃飯,他也就與他們湊了一桌。
下人們很是拘謹,端着餅和菜碗蹲到外面去吃,陳叔和劉叔夫婦為難地看向蕭安然。
蕭安然笑吟吟地按着他們的肩膀坐到桌邊後才拿了個矮凳先坐下,
“不要拘謹嘛!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呀?是不是?跟你們一起吃還熱鬧些。”
三人推脫了下也就坐了下來,蕭安然替他們盛湯,個個吓得趕緊站了起來,蕭安然隻好作罷,讓他們自己盛。
劉叔最不愛吃魚,捏着鼻子喝,意料之外地沒腥味,索性松了捏着的鼻子,吸溜了一口,含在口中品嘗。
蕭安然見狀失笑:“劉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喝的是中藥呢!”
劉叔:“哈哈,王爺,抱歉,我對腥味特别的敏感,你這一丁點花椒之類的辛辣之物都沒放,卻沒多少腥味,還有點甜,不錯。”
蕭安然:“那以劉叔的意見,算不算通過?”
劉叔:“過!肯定要過,沒想到王爺的廚藝那麼好,我自愧不如啊!”
劉嬸白了眼劉叔:“會不會說話,王爺是宮裡出來的,見多識廣,能不比你好嘛?”
劉叔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嘿嘿,我就一粗人,王爺莫見怪。”
蕭安然擺了擺手:“說哪的話呢!劉叔在府裡做了很久了吧?那可是清安園的大廚呢!連師傅都沒嫌棄你廚藝差,你可不能如此貶低自己啊!”
劉叔:“那是主子人好!”從來都是一個表情,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做什麼吃什麼,而且吃得精光,很有成就感,廚子最喜歡這樣的主子,不挑剔。
蕭安然:“三位都是一直在這宅子裡住了好些年了吧?我看着宅子清雅幽靜,磚瓦都有些年月了,但幹淨整潔,一看就是常常有人打掃,說明三位盡忠盡職,師傅有你們這些得力的幫手可真省心啊!”
陳叔:“王爺莫誇了,這是我們的本分,隻要你住得舒适即可。”
得,一下就被陳叔繞了回來,看來隻能單刀直入了。
蕭安然:“陳叔,我師傅平時會回來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