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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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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驚疑,恐懼,構成了如今王宮的主旋律,而在這雞飛狗跳的混亂中,那個慢吞吞走路的矮小男人就更加顯眼。

等到走近了,白秋時意識到自己判斷有誤,這個男人應該是侏儒。

髒亂的淺色卷發貼着頭皮,厚重的黑眼圈附在耷拉的眼袋上,混雜的惡臭氣息十分有沖擊力,和沾滿了碎肉污血不相上下。

白秋時有些膽戰心驚地看着這個侏儒男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這是面對金發男人時都沒有的危機。

這個侏儒殺了多少人?十人?百人?千人?還是更多?絕對不少,這個侏儒,是個絕對的屠夫。屠殺的是人。

白秋時後背衣服被冷汗浸濕,而那個侏儒隻是看了他一眼,就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

金發男人笑眯眯地,仿佛感受不到侏儒身上的氣味。

“你終于來了,怎麼隻有你一個?”

侏儒眼皮耷拉着,回答的有氣無力。

“他被困在了虛假的美好中。”

金發男人眸光閃爍,摸了摸下巴。

“果然白念出手了啊,說實話我還以為墨念這會出手不成功呢,現在看來,結果不錯。”

“無謂之争。”

侏儒吐出這四個字,雙手從另一隻手的袖子中掏出,結了厚厚的繭的手手指一屈,就握住虛空中的刀斧。左刀右斧,鏽迹斑斑,白秋時卻是感到膽寒。

這一對刀斧,殺的人絕對不少。

侏儒把刀斧砸在地上,渾濁的雙眼盯着那罪惡的月季,仿佛在看自己的獵物。

“殺了他,會合。”

金發男人點頭,但沒有立刻動。

“他不好殺,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生物。”

說着金發男人用箭截了一支白色月季花,掰不斷的箭矢眨眼間被白色月季吸收殆盡,字面意思上的消失。

“我試探過,白色月季似乎有将物質轉變為自己養分的能力,粉色月季則吞噬精神與靈魂。不過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侏儒靠近月季叢,感受一會後開口:“解決白月季。”

“行。”

金發男人歎了口氣,認命擡起右手。

“本來找他就是要他解決這些麻煩事的,結果到頭來還是我幹這些事。你走遠點。”

白秋時聽話地往後退,看着金發男人的背影。

白秋時沒有見過金發男人全力出手的樣子,當然現在也未必使出全力,但是和抓他的時候相比,金發男人多少使出一些真本事。

數千支箭矢閃着寒光,均勻分布在金發男人周圍。

在這千支箭出現的瞬間,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了王宮上方,巨大的威壓讓白秋時幾乎要跪下去。

那支沒少被金發男人把/玩的箭矢附上一層水銀色薄膜,似乎還是流動的。

金發男人将這根箭矢轉了一下,然後搭上了弓。

水銀色薄膜彙聚于箭尖,箭在弦上,隻需松手便可射出。

“做好準備了?”

出于人道主義精神,金發男人友情詢問隊友準備情況,回答他的是眨眼間褪/去所有鏽迹的刀斧。

金發男人便不再蓄力,松開了手指。

咻——

殘影被白秋時捕捉,隻覺得一道影子一閃,懸浮在金發男人周身的數千箭矢就消失不見,而仿若呼應的,那如清水芙蓉般高傲的白色月季全部不見。

一箭抹月季。

白秋時睜大了眼,生死之間磨砺出的冷靜穩重在這一刻蕩然無存,驚愕地看着隻剩粉色月季的花叢,聽見了世界觀崩塌的聲音。

那麼多碰之即消失的白色月季,就這麼沒了?

沒了!

原本在讨論金發男人會怎麼解決白色月季的直播間此時死寂一片,單調的花叢好像他們的心,支離破碎。

是真的支離破碎。因為侏儒動了。

雪亮的刀斧閃着寒光,在空中劃出一道雪白銀弧,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留在原地的已是殘影,那兇巴巴的粉色月季便被一道銀弧盡數泯滅。

吞噬精神與靈魂?靠近萬劫不複?在侏儒面前,這就像一個笑話。

這,就是神眷者?

白秋時呼吸有些沉重,在這一刻他看不見未來與陷阱,眼睛裡隻有金發男人與侏儒施展出的絕對碾壓的力量。

孫莫雨就是看到了差距才理智值歸零的嗎?他已經獲得了這種力量了嗎?或者在獲得的路上?

計謀,配合,再多的算計也不如絕對的實力,在這樣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掙紮都是無意義的,這是絕對的實力。

理智值歸零就再也回不去了,所有在乎的人都無法再相逢,但是,如果這樣就可以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那也就無所謂了。

“你說得對。”

白秋時眸光閃爍,心跳聲如擂,嘴角微勾。

“我的确不會後悔。”

啪。

童話世界外,一個人猛得停下腳步,愕然地看着背包裡的一個碎裂的木牌,與此同時他聽見了颠覆他認知的聲音。

“副隊長白秋時理智值已歸零,副隊長權限下移,權限轉移完畢。”

沒有一條彈幕的直播間忽然關閉,将數十萬玩家全部彈出。

被彈出的玩家先是茫然,意識到什麼後下巴掉到了地上,感覺再長個腦子都不夠用了。

向來把命看的比什麼都重的白秋時主動理智值歸零了!是白秋時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白秋時不想活了?開什麼世紀玩笑!

“瘋了,都瘋了。”

酒樓裡,一個男人看着積分榜上灰掉的名字喃喃自語,感覺這個世界瘋狂了,他是真的看不懂了啊!這個世界真的還有救嗎!

“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郝平夕眼巴巴看着術先生,幹笑兩聲說道。

郝平夕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要不,老師您再演示一下?”

術先生:“……”

術先生扶額無奈苦笑,郝平夕焉了,感覺自己是塊朽木。

明明看術先生做的那麼簡單,他卻不成功呢?

郝平夕看着靜靜懸浮在桌子上的童話晶石,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明明隻要學會就可以心想事成的,明明隻要成功這塊童話之力充裕的童話晶石他就可以帶走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實踐出真知,真理告訴他你是個大/麻瓜。郝平夕留下眼淚。

“嗚嗚,對不起術先生,是我浪費你時間了嗚嗚,我就是個麻瓜,注定和超能力無緣哇啊——”

郝平夕抱着童話晶石以淚洗面,仿佛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術先生欲言又止,理智與良心天人交戰,最後還是選擇再試一下。

“也許還有轉機。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她興許有辦法。”

郝平夕淚水止住,淚眼婆娑。

“真,真的?我這種麻瓜還有救?”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麻瓜什麼意思,但她應該可以讓你與童話之力有更深的關系。如果她都不可以讓你入門,那就沒有人可以做到了。”

“那個人這麼厲害?”

郝平夕又生起一丢丢希望。

術先生點頭。

“對于童話之力的利用,能與她平級的隻有一個人。”

這麼牛?郝平夕好奇了。“她是誰?”

術先生看向窗外,神情複雜。

“她是白童話權柄的擁有者,王儲童念。”

郝平夕愣住了。

“童話世界分為光暗兩面,光的一面是白童話之鄉,暗的一面是□□森林,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隻有白童話權柄和□□權落在同一個人手裡,童話世界才算有真正的國王。”

“童話世界的……國王?”

郝平夕難以置信。

那些稀奇古怪的童話故事,居然可以有掌控者?

“童話世界的國王一直存在嗎?還是隻是理論上?”

“曾經有。”

術先生回想着過去。

“曾經童話權柄是完整的,有絕對掌控一切的國王,但是一切中止在十年前。十年前,國王消失,秩序崩塌,無論光暗哪一面都陷入了混亂之中,光面甚至開始消失。”

“消失!?”

郝平夕震驚了。“白童話世界消失,是故事消失還是……”

“全部。”

術先生的回答讓郝平夕瞪大了眼睛。

“那一天就像世界末日,整個白童話世界動蕩不已,王國倒塌,大地開裂,天空也成了渾濁的灰色,後來甚至開始變的透明,就像水一樣。”

“那段時間是白童話世界居民最恐懼的一段時間,所有生靈都意識到國王出了事,而且不是身體上的重創,是精神上的否定。對美好的否定。”

郝平夕知道白童話美好是主元素,這裡的一切都是幸福快樂的,美好的很假很恐怖,但的确美好。

如果國王對童話的态度會影響到童話世界的穩定甚至存亡,那麼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白童話世界會變成那樣。

因為國王否定了美好的存在,或者說國王已不再相信美好的童話。

對于國王來說,也許這隻是意味着他從相信童話的孩子變成了大人,知道了茶米油鹽醬醋茶,意識到了現實的殘酷與冷漠黑暗,但對于白童話世界來說,這意味着毀滅。

他們的國王,不相信美好的童話故事了。

“□□那時對白童話的壓制力已經到了絕對,我都以為白童話世界真的要完了,遺書都寫好了,但是後來,白童話權柄有了新的主人。”

“童話權柄一分為二,落到一對雙胞胎手中。她們都叫童念,她們一模一樣,也與國王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等等!你剛剛說雙胞胎和誰長的一樣?”

郝平夕情緒忽然激動起來,術先生不理解,但還是回答郝平夕的問題。

“和國王。她們就像三胞胎,幾乎看不出區别。”

郝平夕手都在抖,他緊張地抓住術先生衣領,渴望聽到那個名字,又害怕聽到答案。

“術先生,國王叫什麼名字?”

術先生似乎意識到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郝平夕,但是在郝平夕執着的目光下他最終還是松口。

“孟念回。”

“國王姓念,名念回。”

郝平夕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叫念念,我有記憶起就在這裡了,這裡也一直是這個樣子,從來沒變過。”

“孟念回……她十年前就死了啊。”

“姐姐說她是被怪物殺的。十年前,她生日那一天,她爸爸請來的賓客發生了暴動。它們在城主府制造混亂,它們肆意屠殺城主府的守衛,它們颠覆了整個詭城的秩序,它們将城主的頭顱挂在最顯眼的大門上方,它們覆滅了詭城。”

“姐姐說,那是詭城最黑暗的一個晚上,從日落到黎明,詭城成了一座死城。強大的,弱小的,尊貴的,卑賤的,全都不在了。”

“孟念回,自然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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