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王二子從公共澡堂裡出來,遇見張蘭
“昨晚有休息好吧?”張蘭環顧一周,拍了他一下屁股
“挺好的”
“回頭有時間來我宿舍,我去買點骨頭回來炖,我們一起吃”
“好”
張蘭拿着洗臉盆往澡堂走去。
王二子還沒有康複,他隻是愛面子這樣回複。初冬的深圳,早晨的陽光很和煦,他站在走廊淋浴着這天賜的溫暖。
要是在老家,這時候,他應該已經掄的鋤頭在去田間地頭的路上。李妹漫不經心的走過來,對他緩緩一笑,擦肩而過也去洗漱了...
今天上班,林蔚沒有過來,組長看到她的位置空着,過來問張蘭,因為他知道她們住在同一個宿舍
“林蔚搬出去”
“應該有事沒有來”
王二子的工作要一直走動翻箱、裝箱和打包,因為還沒有痊愈所以今天工作的動作比較緩慢,他時不時的朝向林蔚的位置,畢竟林蔚時刻牽挂着他的心
“來了”
“巡檢巫婆又過來了”
“大家小心”
....
大家彼此通氣着。緊張的節奏把生産線帶入安靜,隻有皮帶的運動聲和膠帶繞扯的撕裂聲。
王二子擔心林蔚會有什麼事情,上午下班那之後,他便跟組長請假。
一下班,王二子便火急火燎的向林蔚得宿舍走去,他踏着疾快得步伐。十分鐘左右後,有點氣喘得在林蔚宿舍敲着門
“叩~”
“叩~”
“沒有在裡面嗎?”王二子腦袋裡想着,多拍了幾次門
“出去了?”王二子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後,才敲起門
“叩”
門開了!林蔚頭發淩亂、兩眼淚水、滿臉蒼白的倚着門,透過門縫望出來。
“林蔚!”
話語剛落,林蔚癱軟地倒下去,頭差一點撞到門柱。王二子急忙推開門,把林蔚扶到床上躺下,他打開窗戶,然後去把門關好。
房間裡地燈還亮着,地闆上零零散散的水果,床上的錢、信封和筆記本...
王二子在将地闆上的水果收拾好,開了一瓶礦泉水坐在床上把林蔚扶起來,喝了一點點她又躺下了。他走過去看床上的信件,默念起來。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恨可氣。王二子用拳頭重重地打向白色地牆壁,上面挂住了他的血漬。
王二子,看向虛弱的林蔚,他着急的找到門鑰匙,然後跑到下面食雜店買了兩瓶糖水罐頭上來。
“林蔚,醒來”王二子将手穿過林蔚的後背,扶着她的肩,輕搖的說道,另一隻手上用勺子打着糖水。
“醒~醒~”
李蔚半睜着眼“陳翔?”
“林蔚,是我王二子”
“王二子!你怎麼來了?”
“來!喝點水”王二子順手給林蔚喂了幾口糖水,林蔚又睡過去了!
下午王二子沒有離開李蔚,他就在旁邊,一個下午偶爾抽着煙,偶爾喝着燒酒。靜靜的陪伴她......
傍晚,張蘭姐妹吃過晚飯後騎着自行車過來林蔚的住所,因為上次在醫院,她們也在場,所以她們倆個憑着記憶找了好久。
大概晚上7點左右,房門突然響起
“叩~”
開門的是王二子。姐妹倆走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林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