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松手。”克裡斯汀把他的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扒下來,轉身走到擺放着王冠的架子前,在那附近翻找一通。
果然是沒有的,但是這個地方距離沙發最近,她先找這裡,可以快一些回去,不讓路西法起疑心。
她從上面随便取下一定王冠,再走回來。
“我覺得你頭上的王冠不适合你今天的穿着,幫你選了一頂新的。”克裡斯汀說着,将他頭上的王冠拿下來,戴上自己手裡的這個。
路西法蒙着眼,任由她擺弄。
似乎知道她不會離開之後,就又回到了放松的狀态。
“那這個你滿意嗎?”他嘴角帶着笑意。
“滿意了。”克裡斯汀說着,忽然解開他胸前的衣扣,粗暴地扯開。
“嘶……”路西法倒吸一口冷氣,“這位小姐,扯開惡魔的衣服可不是什麼有道德的行為。”
克裡斯汀輕笑兩聲,再次離開。這回她可以離開久一點,因為有了剛才的例子,他知道她不會借機逃跑。
她快速走到書桌前,上面還是有很多羊皮卷、書籍、草圖。
她快速地翻找,竟然抽出來一張油畫。
極其逼真的油畫。
克裡斯汀立刻就看出來畫的是她,穿着暗紅的長裙,媚眼如絲,帶着不懷好意的笑。
她有些奇怪,這确實是她的臉,也可能會是她剛才露出的表情,但她從沒穿過這身衣服。
但是她沒時間想這個,誰知道路西法是怎麼想的,也許就是想看她穿這種裙子了吧。
變态。
她翻了一下桌子,發現上面沒有手機。
手機到底在哪裡?!
她這回真的有點急了,其他地方都沒有,手機應該還是在原來的地方才對。
“克裡斯汀?”路西法輕聲呼喚她。
“噓。”
克裡斯汀壓住心中的焦躁,盡量放緩腳步,圍着桌子打轉,讓自己的腳步聲不至于露餡。
終于,她在靠近牆角的位置發現了一個金屬閃光,她的手機!
怎麼會在地上?
克裡斯汀的心髒在繼續跳動,不可遏制地咽了一口唾沫。
“嗯……”路西法的聲音再次響起。
克裡斯汀差點叫出聲,扭頭看到他胸口不知什麼原因快速起伏起來,并将頭擺到了另一邊。
還好沒被發現。
為了不讓她的腳步聲顯得過于急切,但是又能快速抵達手機的位置,她把每一步都邁到最大,然後扶着桌子彎腰,将手機撈起來,快速揣進兜裡!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指尖在桌面上滑動,拿起放在墨盒裡的羽毛筆,走到沙發前。
“墨水的味道。”路西法的嗅覺極其靈敏,他敞着懷,靠在沙發上,雙眼被她的腰帶遮住,骨翼皺巴巴擠在身後,整個人有種被淩/虐的欲/感。
克裡斯汀應了一聲,俯身,将羽毛筆的筆尖點在他飽滿的胸膛上,他立刻不受控地戰栗。
“你要幹什麼?”他歪了一下頭,這句話問得很警覺,兩手卻軟軟地搭在兩邊,絲毫沒有要暴起阻止她的意思。
克裡斯汀捏着羽毛筆在他胸口畫了一個弧度,墨汁立刻随着那個弧度溢出,是個漂亮的花體字“C”。
“嗯……”路西法将頭扭到另一邊,喉結滾動。
“不要動哦,否則會破壞掉它的。”克裡斯汀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見他真的不動了,垂下眼将後面的内容寫完。
Christine
她的名字,墨汁因為使用在羊皮卷上的,質量很好,寫在他泛着水光的胸膛上,也沒有暈開。
等到她的筆尖離開,路西法才開始猛烈地喘息起來,弓起身,痙攣一般全身的肌肉迅速充血。
克裡斯汀手腕一緊,被他扯緊沙發,黑影鋪天蓋地籠罩了她。
急切的吻咋落下來,路西法的呼吸又粗又重,偏偏綁在他眼睛上的腰帶輕飄飄的,顔色也是清新爽朗的薄荷綠,尾端從他微卷的發間垂落下來,随着動作,在兩人的臉頰上輕輕擺蕩。
空氣變得渾濁、潮濕、粘稠。
嘬咂的聲音連綿不絕,在唇齒間爆開。
克裡斯汀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用力地推他,想要為自己争取一點新鮮空氣。
他卻因此更加急切地貼上來,嗓音又輕又啞。
“C.,不要走了,别離開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永恒的生命,無論你是生是死,我都會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