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通頓時跳了起來:“臭小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住手……”一燈大師很想捂臉,卻終于沒這麼幹,而是看向了銀時和桂,“他們都是你們教的吧?我覺得教育這方面還是要注意一點。”
銀時:“我覺得挺好的。”
桂跟着點點頭。
一燈大師:“………………”
一燈大師不想去讨論這些了,于是繼續說道:“總之那個時候我确是甘願割愛相贈,豈有他意?自古道: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區區一個女子,又當得甚麼大事?”
黃蓉急道:“呸,呸,伯伯,你瞧不起女子,這幾句話簡直胡說八道。”
包括李莫愁和穆念慈也接二連三的跳出來。
“我就說你娶這麼多老婆幹什麼,敢情你根本就沒把我們女的放眼裡啊!!”
“難怪你被人戴綠帽子!活該!!”
“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兔崽子!!”武三通震怒道。
一燈大師覺得自己出家後每天熟讀經書修身養性還真是有效,不然早就忍不住幾個一陽指過去把他們都給送去見閻羅王了。
但是,仔細一想,她們所說的又何嘗沒有道理?自己身為帝王,終究卻栽在女人的跟頭上。
桂看着一燈大師,問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之後……”
一燈大師陷入了那一天的回憶中——
【你不娶她?你若愛她,何以堅執不要?倘若并不愛她,又何以做出這等事來?我大理國雖是小邦,難道容得你如此上門欺辱?】
周伯通突然雙膝跪地,向段智興磕了幾個響頭【段皇爺,是我的不是,你要殺我,也是該的,我不敢還手。】
段智興怔了半晌,卻是搖頭【我怎會殺你?】
【那麼我走啦!】
周伯通剛走沒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抽出一塊錦帕,遞給劉貴妃。
【還你。】
劉貴妃慘然一笑,卻不接過。周伯通松了手,那錦帕就落在段智興的足邊。
“那之後,周師兄揚長出宮,一别十餘年,此後就沒再聽到他的音訊。誰能想到如今再見周師兄已經變成這樣呢?”
沉默在現場漫延。所有人都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一時間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然後呢?”桂緩緩站起身,拍拍手問道,“那位劉貴妃後來怎樣了?你殺了她?”
“沒有!”一燈大師搖頭,“那日我将錦帕擲了給她,此後不再召見。我郁郁不樂,國務也不理會,整日以練功自遣……”
黃蓉插嘴道:“伯伯,你心中很愛她啊,你知不知道?若是不愛,就不會老是不開心啦。”
一燈黯然不語,銀時也突然起身道:“你也真夠大方的啊!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居然還留着……”
下一秒,幾乎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銀時和桂突然撲向周伯通。然而他們快,周伯通居然更快,竟是成功躲過了他們兩人的夾擊直接飛身沖破窗戶逃跑了。
“果然在裝傻!給我抓回來!!!”
“給我上,定春!老爹!好色公子!”
“請交給我們吧,銀子姑娘!”
“乖女兒放心,爸爸鐵定給你抓回來!”
“汪!”定春咬住了銀時的腦袋。
“不是咬我啊!是要你去追那個從剛才就在裝瘋賣傻的渣老頭!!”銀時猛烈的掙紮起來。
這時,幾個小年輕才終于回過神。
“诶?老頑童一直在裝傻?他沒傻?”完顔康震驚問道。
“不對不對不對,老頑童本身就是傻裡傻氣的!所以說,他其實沒有更傻?”李莫愁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隻能說聽到了自己的黑曆史,哪怕是傻子都能徹底恢複記憶啊。”桂感慨了一聲,道,“本來沒注意到的。但是中途卻發現他有點奇怪。以往總是不耐煩乖乖坐好聽人說話卻耐着性子坐着,大概是忘神了吧,連手中敲碗都下意識忘了,而且還下意識的不斷湊近窗戶,一副想逃跑的模樣,所以我和銀時才發現了這件事。可惜還是被他逃了。”
穆念慈無奈道:“周伯伯是覺得自己做錯事,不敢面對大師吧?”
“不管他了,總之等老爹他們把他找回來再說吧。比起那個渣老頭,我更好奇另一個人。”銀時終于是把腦袋從定春的嘴巴裡摘出來了,頂着滿腦袋的鮮血,銀時問道,“不過你現在都當和尚了,那她呢?該不會也去當尼姑了吧?”
見所有人都沒當一回事的樣子,一燈大師也就放棄詢問銀時傷勢的問題,反而再次陷入回憶中。
“所有的妃嫔我都讓她們自由選擇,是繼續留宮裡便留宮裡,想出宮,便出宮。隻是劉貴妃……在我還沒出家前便已經先離開了。”
“離開?她去哪裡了?該不會就是去找老頑童吧?”黃蓉好奇道。
“隻因發生了一間誰都不曾料到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劉貴妃傷心欲絕,而我……也因此大徹大悟,出家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