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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金庸]銀子與桂子的武俠傳奇 > 第87章 第八十七訓

第87章 第八十七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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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見她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也就信了。隻是猜想不出刺客到底是誰。我也曾想,難道是王真人的弟子馬钰、丘處機、王處一他們之中的一個?為了保全全真教的令譽,竟爾千裡迢迢的趕來殺人滅口……”

結果,曾經與全真教有過過節的完顔康和穆念慈竟是異口同聲點頭:“有可能!”

畢竟連一隻狗狗在題字的石碑下尿尿都要殺掉的道士,他們還真的有理由相信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說法。

“雖說如此,但始終都沒能找到答案,也因此,我們終究不清楚究竟兇手是誰,為的又是何種目的。”

房間内寂靜無聲,過了片刻,一燈道:“好,我再說下去……”

“我當時推究不出,劉貴妃抱着孩子隻是哭泣。我能夠醫治他,隻是若要醫愈,必然要我大耗元氣,以至于五年内武功全失。此後五年之中每日每夜均須勤修苦練,隻要稍有差錯,不但武功難複,而且輕則殘廢,重則喪命。因此我躊躇良久……見劉貴妃哭得可憐,好幾次想開口說要給他醫治,但每次總想到隻要這一出手,日後華山二次論劍,再也無望獨魁群雄,《九陰真經》休想染指。唉,王真人說此經是武林的一大禍端,傷害人命,戕賊人心,實是半點不假。為了此經,我仁愛之心竟然全喪,一直沉吟了大半個時辰,方始決定為他醫治。唉,在這大半個時辰之中,我實是個禽獸不如的卑鄙小人。最可恨的是,到後來我決定出手治傷,也并非改過遷善,隻是抵擋不住劉貴妃的苦苦哀求。”

黃蓉道:“伯伯,我說你心中十分愛她,一點兒也沒講錯。”

一燈似乎沒聽見她的話,繼續說道:“她見我答應治傷,喜得暈了過去。我先給她推宮過血,救醒了她,然後解開孩子的襁褓,以便用先天功給他推拿,哪知襁褓一解開,露出了孩子胸口的肚兜,登時教我呆在當地,做聲不得。但見肚兜上織着一對鴛鴦,旁邊繡着那首‘四張機’的詞,原來這個肚兜,正是用當年周師兄還給她那塊錦帕做的。

“劉貴妃見到我的神情,知道事情不妙,她臉如死灰,咬緊牙關,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對着自己胸口,叫道:‘皇爺,我再無面目活在人世,隻求你大恩大德,準我用自己性命換了孩子性命,我來世做犬做馬,報答你的恩情。’說着匕首一落,猛往心口插入。”

一燈大師說到此處,似乎已非向衆人講述過去事迹,隻是自言自語,而其他人,也沒有一個人再插嘴。

“我急忙使擒拿法将她匕首奪下,饒是出手得快,但她匕首已傷了肌膚,胸口滲出大片鮮血。我怕她再要尋死,點了她手足的穴道,包紮了她胸前傷口,讓她坐在椅上休息。她一言不發,隻是望着我,眼中盡是哀懇之情。我們兩人都不說一句話,那時寝宮中隻有一樣聲音,就是孩子急促的喘氣聲。

“我聽着孩子的喘氣,想起了許多許多往事:她最初怎樣進宮來,我怎樣教她練武,對她怎樣寵愛。她一直敬重我、怕我,柔順的侍奉我,不敢有半點違背我的心意,可是她從來沒真心愛過我。我本來不知道,可是那天見到她對周師兄的神色,我就懂了。一個女子真正全心全意愛一個人的時候,原來竟會這樣的瞧他。她眼怔怔的望着周師兄将錦帕投在地下,眼怔怔的望着他轉身出宮。她這片眼光教我寝不安枕、食不甘味的想了幾年,現在又見到這片眼光了。她又在為一個人而心碎,不過這次不是為了情人,是為她的兒子,是她跟情人生的兒子!

“大丈夫生當世間,受人如此欺辱,枉為一國之君!我想到這裡,不禁怒火填膺,一提足,将面前一張象牙圓凳踢得粉碎,擡起頭來,不覺呆了,我道:‘你……你的頭發怎麼啦?’原來剛才這短短幾個時辰,在她宛似過了幾十年。那時她還不過十八九歲,這幾個時辰中驚懼、憂愁、悔恨、失望、傷心,諸般心情夾攻,鬓邊竟現出了無數白發!可她好似沒聽見我的話,隻是望着孩子。我以前真的不懂,一個人的目光之中,能有這麼多的疼愛,這麼多的憐惜。她這時已知我是決計不肯救這孩子的了,在他還活着的時候,多看一刻是一刻……”

明明一燈大師的聲音是那樣的平靜,但是聽在所有人的耳朵裡,卻仿佛有着濃重的渲染情緒,每個人的眉頭都是緊皺着,半點不得展顔。

隻聽一燈大師繼續說道:“我實在不忍,幾次想要出手救她孩子,但那塊錦帕平平正正的包在孩子胸口。錦帕上繡着一對鴛鴦,親親熱熱的頭頸偎倚着頭頸,這對鴛鴦的頭是白的,這本來是白頭偕老的口彩,但為甚麼說‘可憐未老頭先白’?我一轉頭見到她鬓邊的白發,忽然出了一身冷汗,我心中又剛硬起來,說道:‘好,你們倆要白頭偕老,卻把我冷冷清清的撇在宮裡做皇帝!這是你倆生的孩子,我為甚麼要耗損精力來救活他?’

“她向我望了一眼,這是最後的一眼,眼色中充滿了怨毒與仇恨。她以後永遠沒再瞧我,可是這一眼我到死也忘不了。她冷冷的道:‘放開我,我要抱孩子!’她這兩句話說得十分嚴峻,倒像她是我的主子,教人難以違抗,于是我解開了她穴道。她把孩子抱在懷裡,孩子一定痛得難當,想哭,但哭不出半點聲音,小臉兒脹得發紫,雙眼望着母親,求她相救。可是我心中剛硬,沒半點兒慈心。我見她頭發一根一根的由黑變灰,由灰變白,不知這是我心中的幻象,還是當真如此,隻聽她柔聲道:‘孩子,媽沒本事救你,媽卻能教你不再受苦,你安安靜靜的睡罷,睡罷,孩子,你永遠不會醒啦!’我聽她輕輕的唱起歌兒來哄着孩子,唱得真好聽,喏喏,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你們聽!”

衆人聽他如此說,卻聽不到半點歌聲,不禁相顧駭然。武三通已經忍不住道:“師父,你說得累了,請歇歇罷。”

一燈大師恍若不聞,繼續說道:“孩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随即又痛得全身抽動。她又柔聲道:‘我的寶貝心肝,你睡着了,身上就不痛啦,一點兒也不苦啦!’猛聽得波的一聲,她一匕首插在孩子心窩之中。”

黃蓉和穆念慈皆一聲驚呼,其餘各人也是臉上均無半點血色。

“我大叫一聲,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心中混混沌沌,一片茫然。隻見她慢慢站起身來,低低的道:‘總有一日,我要用這匕首在你心口也戳一刀。’她指着自己手腕上的玉環,說道:‘這是我進宮那天你給我的,你等着罷,哪一天我把玉環還你,哪一天這匕首跟着也來了!’說完,她抱着兒子的屍體,縱聲長笑,從窗中一躍而出,飛身上屋,轉眼不見了影蹤。我不飲不食,苦思了三日三夜,終于大徹大悟,将皇位傳給我大兒子,就此出家為僧。”

沒有人能夠想到居然是如此慘重的故事,以至于他們聽完後都感覺非常沉重,沉重到無法呼吸。

“明明……明明不是大師你的錯啊……”何沅君小聲的,小心翼翼的說道,“劉貴妃……不該怪你啊……”

“就、就是啊……明明……明明……”李莫愁卻也是說不出話了。她也不知道可以如何評價。

一燈大師苦澀一笑,看向了銀時:“姑娘,這便是我的孽障了。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呢?還是壞人呢?是個人品低劣之人呢?還是個卑鄙殘忍的小人?”

銀時低頭歎了口氣,然後擡起頭,毫不猶豫的回道:“都不是,你隻是個做錯事的笨蛋。”

這般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包括一燈大師在内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紛紛瞪大眼睛的看向了銀時。

唯獨桂了解銀時的意思,靜靜的露出笑容。

一燈大師自然不解:“這是何意?”

銀時翹起了二郎腿,一手撐着臉淡淡道:“你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恨你嗎?”

郭靖疑惑道:“難道不就是因為段皇爺沒有救她的兒子嘛?”

“确實,這個是直接原因。那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這一點,你們有想過嗎?”

很明顯,這些小年輕們并沒有。銀時也不覺得奇怪,而是看向了桂。

“去吧,假發,把你多年狗血劇經驗的編劇說出來。”

“不是假發,是桂。”桂抱起手臂,張嘴就來,“某位成功男士和朋友進行交流學習的時候,他朋友的弟弟把男士的妻子給睡了并且還搞大了肚子。但男士為了以和為貴決定放手成全他們,結果朋友的弟弟跑了。男士卻因為依然愛着妻子決定原諒她,也打算包容她和别人生下的孩子。但是很不幸,孩子出生後不久病重了,需要男士割腎給他才能活。男士實在不忍心,在妻子的哀求下終于還是決定答應,結果卻發現這個孩子的脖子上戴着的項鍊上刻着妻子和朋友弟弟的名字。男士頓時惱羞成怒反悔不割腎了。于是,孩子死了,妻子要殺男人償命。”

銀時拍拍手,睜着死魚眼問道:“如何,聽完後有什麼感想。”

衆人:“…………………………”

厲害了,明明就是同一個故事,怎麼從桂子嘴裡說出來之後隻會覺得男的很犯賤,女的就是傻X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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