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再次發話了。他緊緊的盯着桂,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着他們一副敵視的模樣,桂也有些無奈:“剛才也說了,我是來問路的。”
“不知你是想去哪裡?”
“我想去大理國。”
“大理國?”司空玄語氣冰冷的說道,“那你可完全走反了路!”
“诶?真的嗎?難怪越走越不對勁。請問我該怎麼走?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方不方便帶我過去呢?”
司空玄哼一聲,道:“老夫行走江湖四十年,就你這小心思還敢來打主意?阿勝,将這小丫頭給拿下了。”
旁邊一條大漢應聲而出,伸抓住了桂的雙臂。
桂愣了愣,問道:“請問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必再裝了!”司空玄冷冷說道,“你就是無量劍的人吧!從哪裡得到了消息我們神農幫要将他們滅掉于是便派你來這裡拖延時間号讓他們逃走吧!”
“不是。”桂很認真,同時也很無辜的回答,“真的不是。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個普通的過來問路的而已。”
“就算你不是無量劍的人,隻怕也是無量劍特地找來的!”
桂依舊無辜且認真說道:“不,真的不是!我真的隻是個普通的過路人而已。”
“事到如今居然還沒一句真話!” 司空玄冷聲道:“神農幫最不喜人家多管閑事。你一個小娃娃來向我羅裡羅唆,這意多半另有蹊跷。快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再不說,休怪我叫人絞了你一臂!”
桂不吭聲了。司空玄見狀,嗤笑一聲:“終于開始害怕了嗎?那還不快點把你的目的交代清楚!”
“啊,不是……”桂歪了歪腦袋,非常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絞我的手臂’,就是怎麼‘絞’?”
司空玄:“……………………”
司空玄:“那邊叫你親自嘗試什麼是‘絞’!阿勝!”
已經抓着桂的大漢将手移到了他的肩膀上。正待他準備使力時,桂突然道:“原來如此,是性搔擾啊。”
一句話,阿勝住手了,連其他準備看戲的衆人也沉默了。
片刻後,全場怒罵。
“喂,阿勝,你在幹什麼呢?”
“我知道你饑渴,你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幹這樣的事情啊!”
“你這樣,師父的臉面何在?”
“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阿勝百口莫辯,慌張不已:“不、不是,真的不是,我沒有啊!”
然而,對其他人而言,解釋就是狡辯,阿勝都快要哭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正是桂。
隻見桂的神情包容而溫和:“沒事的,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阿勝在遭遇了同伴的轟擊和不信任後,此刻桂的安慰是多麼的寶貴,眼淚都要湧出來了。
“要加入我們攘夷大隊伍嗎?這樣我們所有人都能獲得幸福了!”
“你想對别人的弟子做什麼?”司空玄罕見的吐槽了。
司空玄突然感覺桂有些邪門,但是這麼多弟子在居然還要自己親自動手解決桂又感覺拉低自己,思考片刻,他舉起手做出了個手勢。
看懂了的弟子們迅速上前将桂圍在中間,然後各持一捆藥草,點燃了火,濃煙直冒,嗆的桂開始咳嗽起來,然後一巴糊在了離他最近的其中一人臉上。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玩火呢?而且你點燃這些東西弄出這麼大的煙霧,影響空氣質量懂不懂?真是的,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懂得要愛護大自然的嗎?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也該為你們的下一代着想啊!!”
桂一邊念念碎着,一邊将他們手上的藥草給沒收了。
說實話,這群弟子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像桂這樣難纏且莫名其妙的家夥,頓時一個個都不知所措,最後隻能寄望于自家師父身上。
然而,司空玄也開始拿桂沒辦法了。
他們神農幫善毒,然而,不管什麼毒什麼藥都對桂無效,最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他都搞不清楚桂的來曆和實力,以至于非常被動。
考慮到他目前的狀态,他緩和了表情:“閣下……”
“不是閣下,是桂!”
司空玄非常努力的把額頭上爆出來的青筋給壓回去。
“那麼,這位桂姑娘,究竟要如何才讓我們過去?”
桂納悶了:“我沒有不讓你們過去啊!”
“既然如此,你何必一直在此地與我們糾纏?”
桂抱起了手臂很是無奈說道:“不是我要跟你們糾纏,是你們要跟我糾纏的啊!說到底,一開始我也說了,我就是想來問個路而已。”
桂的話把司空玄怼了個啞口無言。他問道:“如果我們告訴你路,你便會離開不再生事?”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桂不高興的說道,“根本就是你們一直要跟我生事才對啊!怎麼到頭來反而怪在我頭上呢?你怎麼可以這樣颠倒黑白?”
如果此時桂的面前有桌子,所有人毫不懷疑桂會用力的拍打桌子。也因為桂的态度,司空玄四周的氣壓越發的壓低了。熟悉他的弟子們紛紛都變了臉色。然而,桂卻依然不滿的嚷嚷着。
“道歉!你要給我道歉!!”
司空玄的理智終于繃斷了,他直接揪起桂就把他丢下了山崖下。
看着桂“啊”的一路往下然後消失無蹤,司空玄頓時露出了舒爽的笑容。雖然他的弟子們皆目瞪口呆。
懸崖下某塊大石頭上,一人拿着自制的非常粗糙的魚竿在垂釣。
大概已經掉了一段時間了卻始終沒有收獲,這個人都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哈欠。
然後就在這時,一個大型物件從天而降直接落入水中并且激發出了巨大的水花。水花直接給這個人澆灌了個徹底,将他的瞌睡蟲完全的趕跑了。不僅如此,水花還給他貢獻了一條魚,隻是這條魚估計也被這個物件給砸暈了,半死不活的躺在這個人那天然卷的頭發上,使得他的眼神與這條魚如出一轍。
終于,大型物件浮起來了。那正是眼神也變得與他和頭頂上的魚一模一樣的桂。
他靜靜的看着這個在水面上随波逐流的“屍體”,緩慢且冰冷的開口。
“找塊大石頭綁在他身上讓他繼續沉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