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

桂突然産生了個猜測。

“你師父是你娘嗎？”

少女搖頭：“不是……我師父說，我是個給爹娘遺棄了的孤兒，我師父将我從路邊撿回來養大的。”

桂點點頭：“這樣啊……你師父有說為什麼要殺她們嗎？”

少女還是搖頭：“她隻提過與她們有仇。”

說到這裡，銀時大概也想到了，問道：“就讓你去殺女的？沒有男的嗎？比如說某個不負責任的種馬男？”

少女卻是問道：“什麼種馬男？”

“行了，事情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銀時和桂是明白了，但段譽卻還是不明白。

“等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師父為什麼要殺我娘？”

銀時看着段譽的眼神帶着一絲同情。

“之前也說過，你爹就是個渣男，腳踏幾條船還鐵索連舟。你說如果遇到一些帶病嬌屬性會怎樣？”

段譽突然也想明白了，卻還是不太想去相信：“你……你是說……不……不會吧……”

“王夫人和你娘，兩人的共同點是什麼？不就是跟你那個渣爹有過XO關系嗎？所以說想把情敵給幹掉非常合理。”

段譽還是想反駁一下：“不……不對！如果按你們這樣說，那……那鐘夫人不也曾經跟我爹爹……那個關系嗎？”

這倒是。于是銀時問道：“你師父怎麼不殺那個馬臉他老婆？”

“馬臉？是鐘萬仇嗎？他老婆也就是說甘師叔吧？她叫人送信給我師父，說是兩個女子害苦了我師父一生，這大仇非報不可……”

“行了，石錘了已經！”銀時拍了拍段譽的肩膀，“别給那個渣辯解了。已經沒得洗了！他的蛋蛋下次見到可以直接摘掉了。”

“别在别人兒子面前說這麼驚悚的話啊！”

雖然這麼說，但一想到自己也是處于有蛋蛋跟沒蛋蛋差不多的狀态，頓時又陷入了賢者模式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少女也大緻上弄清楚了情況。

“你們是說，這個傻子的爹辜負了我師父？而且不僅如此，他還跟蘇州那個王女人苟且過，最後為了這個傻子娘抛棄了我師父？”

“正确的說法是還有你那位甘師叔，也跟他爹有過一腿。”

少女愣住了。因為戴着面紗的關系所以看不清楚表情，但銀時和桂還是可以感覺出她的驚訝。

“難怪……”少女喃喃自語，“難怪師父總是說天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銀時點頭：“這倒是事實。畢竟男人都是禽獸嘛。”

少女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低頭：“師父在我六歲那年便叫我戴上這個面幕，并讓我在她跟前立下毒誓，絕對不許别人，特别是男人看到我的容貌，倘若被男人見到了，要麼就殺了他，不然就得嫁給他……”

銀時和桂再次驚呆了。銀時更是脫口而出：“你師父是有病吧？”

少女頓時怒道：“不許辱罵我師父！”

“不不不，不是辱罵，單純的就是事實！不過還是得說一下，你師父到底是有多讨厭你啊？”

少女驚呆了：“師父……讨厭我？”

“難道不是嗎？”銀時指了指她的面幕，“看了你樣子的男人要麼殺掉要麼嫁過去？那我問你，要是遇到一個看到了你又殺不死，但你也不想嫁的男人，你怎麼辦？”

“那我便自殺！”

“這麼毫不猶豫的嗎？就為了這點屁事去自殺，你到底把命當做什麼了啊？你對不起辛苦把你生下來的老媽嗎？”銀時都有些不耐煩了，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頭發，“真不愧是病嬌師父教出來的病嬌徒弟啊？這師徒簡直就是一個樣啊？啊……那該不會根本就是你老媽吧？生命這麼重要的東西是比你的長相還要重要的嗎？給我向全天下想活卻沒法活下去的人道歉啊混蛋！！”

銀時氣的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不過，銀時的話倒是給了桂新的想法。

“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呢，你師父其實是你娘，但是你畢竟是她被騙的産物所以遷怒于你之類的。”

少女更驚訝了：“不……不可能……”

“有可能啊。打個比方，你那個甘師叔，她的女兒你認識的吧？”

“鐘靈？”

“啊，對對，”桂指着段譽說道，“事實證明，那就是這位少爺同父異母的妹妹。再說的詳細一點，那就是你甘師叔與他爹生下來的女兒。”

怎麼說呢，今天的沖擊太多了，多到少女都有些呆滞了。

“不過你到底是不是你師父的女兒，還是得回去問她啦……”桂想了想，問道，“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呆呆道：“木婉清……”

桂點頭：“總而言之，你先回去好好問問看吧。自己的身世還是要弄清楚好一點。”

銀時又補充道：“還有，如果那真的是你親生老媽，叫她把你這個屁都不是的毒誓給廢掉吧！這樣的一個毒誓倒是是怕你被渣男騙還是純粹看不得你好啊？有錢有勢武功又高的男人看到了你的臉然後一心一意愛你什麼的這種隻有童話故事才有的而已！現實中不是有了老婆孩子就是因為多年沒有女人練就出來好體魄的老男人而已！而且，就算真的遇到了單身你也喜歡的男人，難道你就這樣白白的嫁過去嗎？别傻了！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呢！比如把他的錢包和工資卡全部先榨幹再說！”

“銀時，你這是在教她做陪酒女嗎？”

“不會給你花錢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而且太過主動男人都不會珍惜的！因為男人基本上都是賤屬性，所以不要随随便便就白白送上門啊！給我更好的愛護自己啊混蛋！！”

木婉清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教育，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卻還是能夠感受到銀時的真心實意，因此有點小傲嬌的低低的“嗯”了一聲。

“而且啊，如果真的想擋住自己的臉，你這塊布完全沒用好嗎？風一大都可以吹掉了啊！還影響視線，又不透氣，大夏天的隻會悶死人。虧你一直忍受着啊！”

銀時喋喋不休，卻還真的說進了木婉清的心坎裡。

“……是不太舒服，不過已經習慣了。”

桂突然說道：“你師父隻是讓你不要露出真面目給别人看到而已對吧？既然如此，根本沒必要面紗啊！因為女人本來就不會輕易露出真面目給别人看到的啊！”

木婉清驚道：“是、是這樣嗎？”

銀時懂了，點頭道：“啊，那倒也是。雖然沒有遮住臉，但是确實一直以假面示人呢！”

木婉清震驚道：“假面目？你們指的莫非就是易容……”

“就是化妝！”銀時很認真的說道，“女人啊，化妝前和化妝後根本就是兩張臉哦！”

桂也很嚴肅的說道：“不僅是女人，男人也一樣的哦！特别是一些當紅小奶生！”

木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