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起,朱九真幾乎每天都會來和張無忌套近乎,常常更是把單純小少年給撩的面紅耳赤。而銀時純粹就是看好戲的心态看着他們的發展,畢竟這裡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也算是樂得其在。
銀時甚至還想着這種混吃等死的日子繼續下去也不錯。
如今臨近年末,辭舊迎新,富家大宅加倍有一番爇鬧氣象。衆童仆忙忙碌碌,刷牆漆門、殺豬宰羊,全在興頭。張無忌不好意思遊手好閑,也幫着做點雜事,但朱九真卻總纏着讓張無忌陪她玩耍。好脾氣的張無忌也就遷就着她,兩人感情日漸加深。
這天也是如此,朱九真想讓張無忌陪她外出買東西,卻不料一陣鈴兒般的笑聲傳來了。
“我是聽說了真姊最近喜歡上了個外鄉人,想不到還真是如此。師哥,你說是不是?”
朱九真臉一白,連忙轉過頭,就見一男一女出現在這裡。
三個人都是十七八歲年紀。那女子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形苗條,言行舉止甚是斯文,說到相貌之美,和朱九真各有千秋。
但朱九真并沒有看那個少女,隻是朝着青年喊了一聲:“表哥,你來了?”
青年點點頭,看了張無忌一眼:“表妹,不介紹一下?”
朱九真臉色有些蒼白,卻又迫着壓力介紹:“這……這是張無忌,是我的救命恩人。”
言外之意,隻是救命恩人。
少女卻笑道:“救命恩人?我瞧啊不僅是救命恩人,更是未婚夫了吧?”
朱九真惱道:“你在胡說什麼?”
連青年也道:“别亂說。”
少女卻還在咯咯的笑道:“不是嗎?所謂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瞧最近真姊總跟他在一起,我們邀約都不出來,還以為你已經決定要嫁給他了呢!”
“你——”
“你誤會了。”張無忌有些窘迫,“我與朱姑娘隻是單純的大夫與病患的關系。救命恩人的稱呼不過是朱姑娘誇大了罷,若僅僅治個病就上升到救命恩人,那我瞧這位姑娘也不像是沒有救命恩人的樣子。”
少女被怼了,頓時臉色不好,相反朱九真則舒服多了。少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青年制止了。
“好了,開玩笑就到這裡吧。我居然都不知道表妹生病了,你身體怎樣了?已經康複了嗎?”
“嗯,都好了,表哥不必挂心。”
經朱九真介紹,原來那少女名叫武青嬰,是武三通的後人。朱九真的英俊表哥叫衛壁,與武青嬰是師兄妹,是以三人青梅竹馬。朱武二女年齡相若,人均美豔,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家傳的武學又是不相上下,兩三年前就給昆侖一帶的武林中人合稱為“雪嶺雙姝”。
張無忌本想離開,不打擾他們青梅竹馬相處,但朱九真卻不想放他離開,同時又不想讓心儀的表哥誤會,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而同樣也是喜歡自家師哥的武青嬰則看出了朱九真對張無忌情緒,有意的出言調侃。
她二人暗中早就較上了勁,偏生衛璧覺得熊掌與魚,難以取舍,因此隻要三人走上了一起,面子上雖然客客氣氣,但二女唇槍舌劍,卻誰也不肯讓誰。
“啊,找到了。”
銀時突然出現了,見到張無忌朝着他招招手。
“喂,要不要一起去鎮上買東西啊?大叔說可以帶我們一起去哦!”
“姐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去買東西?”
“整天呆在這裡也是很無聊的啊。”銀時無奈的聳聳肩,“我和小丫頭都準備去哦,你去不去?”
張無忌微笑着正準備應承下來,卻不想有人比他更快的上前了。
“如果不嫌棄的話,讓在下為姑娘帶路吧?”
居然是衛壁。
衛壁很清楚朱九真與武青嬰對自己的好感,因此,他早就想好雙株皆收入囊中,然而如今見到眼前的女子,這一想法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隻見衛壁殷勤的對着銀時展現出最英俊的笑容,換成朱九真和武青嬰早被迷得七葷八素了吧,可惜對面的是銀時。
銀時眨了眨死魚眼,指着這個人朝張無忌問道:“這貨是誰?”
張無忌回:“是朱小姐的表哥。”
“啊,這樣啊……”
銀時瞧了一眼滿臉妒忌的兩個女的,頓時了然且非常嫌棄的拒絕了衛壁的提議。
“非常感謝,但一點也不需要!就醬。”
銀時快速的逃離這個修羅場。
“啊,銀姐……”張無忌還想跟着銀時一起離開,結果卻讓衛壁給拉住了。
“咳,兄弟……”
“我是張無忌。”
“無忌兄弟。”衛壁深切熱情的看着張無忌,“剛才那位是兄弟的姐姐?叫什麼名字?不知道可否做個引薦?”
“表哥(師哥)!”
朱九真和武青嬰皆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但奈何青年并沒有分給他們半分眼神,與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而張無忌感覺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衛公子不知道所為何事?”
衛壁自信一笑:“實不相瞞,在下對令姊一見傾心。還請告知令姊芳名,另是否已有婚配?”
朱九真和武青嬰聞言都臉色大變,張無忌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姐姐的事情我不會多加幹涉,你有什麼想法就自己去問吧。”
說完,張無忌是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開了。
“姐姐,我們也差不多該告辭了吧?”
回到房間,張無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銀時用着非常驚愕的表情看向了張無忌。
張無忌不高興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我還以為你已經決定好了當人家的上門女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