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地法則都不同的西夷大陸放出了如此龐大的幻象,天月也能讓這片幻覺如真實的存在,就連王陸一瞬間都看走了眼,還有臉嘲笑看透一切的小白是白内障。當他被自己師傅點醒之後再看,方才醒悟過來。
幻象很快被識破,天月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緊接着,一輪明月從黑暗中升起,皎潔銀白的光芒灑滿了淘寶誠。不過這個時候王陸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天上了,從哪裡憑空蹦出來的月亮也被他放在了一邊。他戳了戳王慕,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王陸驚到:“這點程度的幻象不至于把你也給困住吧?我去,你怎麼成黑版的青光眼了?”
此時王慕看起來确實有點不太對,雖然還坐在王陸的小闆凳上,但其實整個人都已經進入了入定狀态,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然變成了一片漆黑,仿佛那天月召喚出的黑暗已經進入了她的眼裡,深不見底。
當然她的情況也不至于有多麼棘手,因為五長老就在身邊。
王舞無所謂道:“不懂就别瞎說!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把她也帶上。月本就屬陰,天月這一手不僅僅是幻覺那麼簡單,這招以身帶月是真的随身攜帶了一個月亮在身,以合體之力化為月亮,這種等級的散發出的力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見的,現在看來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适合慕慕的陰火。回去之後把天月贈你的東西租給慕慕看看,現在,專心看上面吧。”
誠然随意把别人的武功心得随意給别人看确實十分沒品,但是王舞會介意嗎?當然不會。他們會給天月版權費嗎?以他們的下限大概也不會。反正後來回去之後王慕就收到了天月之前送王陸的筆記,面對王舞的所謂租金,王慕自然也直接賴賬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就說當時萬仙盟與神棍教約好了三局兩勝,最後因為王陸的介入當然也沒能把這個賭局進行下去——鑰匙也拿到手了,還留着過年嗎?但是單單是前兩場的比拼就蘊含了太多太多王慕目前所需要的東西,尤其是第二場風吟真人對上海靈頓教皇的那一場,涉及了大量關于因果、幻象等問題,王慕根本應接不暇,沉浸在自己的推演和學習中不可自拔,外界發生了什麼再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入定就是好久,久遠到王舞把她夾在胳膊下面帶到了駐紮地,又從駐紮地上了開往回鄉的船,她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蹦起來詢問發生了什麼。
正拿着雞腿回來啃的琉璃仙啊嗚啊嗚地講述了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王慕聽了半天的七彩琉璃糖、三明治、蘋果餡餅、買買提烤肉、三文魚刺身等等種類豐富的美食之後成功地咽下了口水,然後囑咐根本停不下來的她慢點吃别噎着之後去找小白了。
與王慕一起站在甲闆上眺望日落的小白言簡意赅:“阿娅姐姐好像不準備跟我們一起回去了,掌門正在跟師兄談話。其他的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回家。”
正說着,就見風吟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臉色有點奇怪。
過了一會兒,王舞也進去了。
看到這裡,王慕忽然感到了一絲溫暖。靈劍派就像一個真正的大家庭一樣,無論出生或者種族,将每一個性格各異的人包容都在裡面,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家人,每個人都不會放棄,所以,就算用強的也要一家人整整齊齊……看着王陸腰間挂着芥子袋,自信滿滿地走下船,王慕的笑容有點扭曲。
罷了,這種事情她還是不去管了,祝他們幸福。本純愛戰神眼不見心不煩。
小白在身後有點好奇地問道:“你不去勸勸阿娅姐姐嗎?”
王慕回頭笑:“相信師兄器……咳,的能力,他一定能把阿娅姐姐帶回來的。我們的山上怎麼能少了大廚呢?”
小白抿了抿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