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所以,現在我來回答這個問題,問題的答案是‘王慕’。傾慕的慕。還記得嗎?”
“!!”小太~監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指着她抖啊抖。
“你以為先皇為什麼會把我召進宮卻又不見我?”王慕自問自答,“因為當時還不到時機。而為了此時能讓我得到你的信任,所以他才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否則,你真的以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會有人願意上門來輔助先皇?一切,都在先皇的估計之下啊。”
小太~監愣在原地,好半響,方才道:“聖旨還在我身上,我們現在就去!”
孺子可教!
王慕為自己臨時編的一套話術和為小太~監的識時務點贊。
陳王大軍現在正在一路推進,若是換成别人也許還會留下都城裡的人,甚至宮裡的人也不會清退,他們哪怕跑了都還有一線生機。可陳王的喪屍軍隊所過之處要麼橫屍遍野要麼全部加入了隊伍,沿途無辜者都無法存活,他們這些人又有多少希望?何況最多幾天功夫,跑又如何跑得過那些活死人?倒不如聽一聽王慕的安排,死馬當活馬醫。
于是他們趕到了已經把包袱收拾好的林貴人處,直接将其肚子裡的孩子封了太子,王慕又添油加醋地給自己整了個輔佐太子的太師,整個過程簡直離譜至極,但已經沒有人在乎了,畢竟命比較重要點。
當晚,依舊忠心耿耿駐守都城的将士就收到這消息。他們這些人主打就是一個忠君愛國,聽說皇帝死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加之他好歹留了個後,不論真心還是假意都紛紛表示會保護皇城到最後一刻,于是聽了王慕的命令一邊将城内居民盡可能地疏散到其他地區,一邊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數百萬居民的都城,在一個沒有網絡沒有通信工具的時代,一切隻能靠吼,留下的辦事人員也僅僅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疏散工作更加艱難,就算一直忙活,到最後也不過清空了小半個城,剩下人的命就全靠王慕他們。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上午。
清晨時分,王慕是被吵醒的。她沒有躲在皇宮裡,将一切事物都安排好之後便來到了城池這邊,無論怎麼樣,她都不願意逃避,至少抗争在第一線。
匆匆披了件外套趕赴到城牆上,便能更加清晰地聽到遠處傳來軍隊行進的轟鳴聲。
“咚、咚、咚!”
整齊的步伐每一步都放大了幾十倍,踩在堅硬的大地上,濺起一陣灰塵,地表仿佛都在顫動。
下面的将士已經整裝待發,每個人都肅穆異常。有人已經開始拉弓搭箭瞄準了下方,就等敵人逼近。
“守城之戰,開始了。”
作為輔助人員的王慕颠了颠手中的鐵劍,總覺得還是缺乏點安全感,想了想,複又跑了回去。
剩下的人被她這一舉動弄的呆了呆,總帥一揮手,示意幾個人跟着一起去看看,别大家都被你忽悠着開始反抗了,到最後你自己跑了。
王慕也不管後面跟着的人,直奔自己的房間,一把拉開一個櫃子,從裡面咕噜噜滾出來一個……人,也就是王慕本人。
她已經把能用的都貢獻了出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自己随身攜帶着……雖然怎麼看都有點詭異。
然後,她在那些跟來的人驚訝的目光中,從自己的芥子袋裡取出了一把尖銳的白色短刀來,一刀紮在了自己(王慕本人)的胳膊上。
她的臉上頓時濺上了紅色液~體,卻依舊自然而熟練地剝~開外層阻擋露出了裡面的骨~頭,再行雲流水地将其一點不沾染其他物質地完整剝~離出來,一條還不夠,另一條包括腿在内都剝~離了出來,還包括一條完整的脊~骨在内。這幾年下來,她已經對如何快又好地從自己身上取材有了豐富的經驗!
“自己”現在已經是慘不忍睹的狀态,王慕隻能安慰自己很快回去就能長好,這不是能有一分勝算是一分嘛!她真的不是變~态啊!
“正好你們在,去分給将軍們,”她将大大小小的骨~頭遞過去,“雖然形狀還比較原始,但削鐵如泥還是沒問題的。保管比那些鐵劍好用!”
PS:一個小設想——
斷手斷腳的王慕如果也面臨吃飯難的問題,王陸大發慈悲給她遞過去食物。
之前的琉璃仙直接張嘴啊嗚一口吃滿嘴,順便還能舔舔手。
而王慕:你洗手了嘛?
王陸:把東西塞進自己嘴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