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王慕自己,其實留了個心眼——她在發誓時沒有說要追求火靈陣營的勝利,所以到時候火靈一方赢不了,也不會傷及到她。要知道,在這場仙夢中,打敗對手不是重點,能苟到最後才是真赢家。畢竟到了最後,瓊華開大,除了王陸的無相劍圍所護佑之處無人生還,嚴謹來說五方勢力鬥争了半天其實完全就是在體驗過程,結局反而早已注定。
她并不打算颠覆這場仙夢的走向,否則,萬一出了差錯導緻王陸無法去魔界最終錯過與歐陽商的會面,那這個世界豈不是要亂套了?她最多是打算在有限的範圍内去體驗更多的實戰經驗、與其他首席打打交道。
王慕與項梁是同時被召喚出來的,這也就意味着她們在五靈争霸賽中至少還有半個月的準備時間。兩人用項梁的方式解開了怒焰王對他們的大部分限制,項梁的軍事天賦和實力展現出來之後得到了充分信任,當即就被賦予了最高待遇。
而王慕因為功法與靈根的原因也非常受重視,幾乎享受了與項梁同樣的待遇。因此除了一些禁地之外,她可以出入于任何地帶。
可惜,對于這種寸草不生的地方王慕沒有什麼遊覽的興緻,準備階段幾乎一直泡在怒焰谷的修行場所,這裡的火不同于靈劍山上供她修行的秘境,别有一番奇妙在其中。非常适合火靈根修士修煉。王慕一刻不停地去熟悉、分解、吸收這些火焰,滾燙的岩漿将其肉身打磨得更加堅實,元神也更加堅毅。換成段蒼山那個窮地方,怎麼可能供得起王慕這般合适的修行,所以她更加滿意了。
與此同時,一般沒什麼表情流露的項梁似乎也因為這半個月的接觸而逐漸認可了王慕,作為隊友,兩個不會跟人溝通的家夥之間話很少,但已經初具了解。
不久之後,土靈入場,五靈決戰開始。
一大早,接到消息的怒焰大王便氣沖沖地召集了所有長老以及兩個火靈,宣布要與金玉城開戰——斬子夜的驅狼吞虎之計對于這些用肌肉思考的家夥簡直是立竿見影。
怒焰谷幅員遼闊,斬子夜從何處偷襲、什麼時候偷襲都難成定數,更何況他還會去金玉城那邊,所以王慕根本就沒費那個心思去阻止他,現在聽到開戰的消息也不驚訝。
項梁直接被授予了軍隊的掌控權,王慕一點異議都沒有——哪怕之前在仙夢中邊打邊學了一陣兵法,她也不認為自己能勝過以打仗聞名的軍皇山首席。令她驚訝的是,即便如此,她還是得到了一小股軍隊的指揮權。并且還被分派了任務——随着項梁一起攻打金玉城。
兩人領了命令走出宮殿,到了無人之處時,王慕假模假樣地詢問項梁的意見:“抛開這個大王的命令不說,師兄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項梁淡淡道:“金玉城不失為一個好的對手,能遇到更加強悍的對手。”
王慕道:“想接觸強悍的對手這一點上我不反對,但是你現在見到了我,就說明這場仙夢并不是各自通關,而是一場五絕弟子之間的對決。那師兄你覺得,金玉城的金靈最有可能是誰?”
項梁沉默了一瞬,随後道:“你怕瓊華?”
王慕一攤手:“怎麼可能?我不會畏懼一切對手,咱靈劍派的修士從來都是鐵骨铮铮!但是,你我之力加上手中的兵力,最多與金玉城能打個五五開,我們兩家一上來就乒乒乓乓打一架,其他勢力難道就任由我們分出個勝負再出手嗎?這又不是什麼君子戰,其他首席會這麼天真嗎?”
王慕的分析其實并沒有錯,所以項梁也願意多問一句:“那你的意見是?”
王慕見他願意聽自己的話,笑了笑開始根據已知的劇情瞎掰:“兵法有雲,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金玉城本就實力強勁,再加上盛京那麼多金靈相助,他們才是最有資本采用兵貴神速的一方——而且是可以同時攻擊四方的。所以此時,我認為我們沒必要一上來就展示自己的全部戰鬥力,隐藏一部分,再打掉一部分敵人,讓他們分不清我們的具體實力。”
“雖然因為斬子夜的暗中挑撥讓我們處于被動,但水木兩家同氣連枝,内部堅固,恐怕不是一個容易突破的對手。”
項梁冷靜地接着分析道:“所以這個時候最佳攻打對象不是他們,而是最弱的段蒼山。”
“沒錯。”王慕點頭,“但是我們能想到這一點,其他人也能想到,說不定還會與他們狹路相逢,到時候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了。哦對,說不定還會碰到我師兄。”
項梁沉思了一下,看向王慕:“既然你已經有了這個意向,試一試也未免不可”
王慕的笑容愈發燦爛,一拱手:“那就多謝項梁師兄的信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