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短短數日過去,選定的戰場就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方圓數十裡之内屍橫遍野,殘破的身體器官遍地都是。陽關照射之下,鮮紅奪目。
好在有了之前的鋪墊,王慕并沒有感到什麼不适,她這幾天結結實實地跟着軍隊打了幾個勝仗——這裡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制的舞台。而且,相比項梁的坐鎮指揮,她蠻幹的樣子反而被戰士們推崇異常,在軍中威望也逐漸高了起來。
待此處徹底奠定戰局,項梁便帶領着一隊精英照着預定的計劃前往金玉城,王慕和一衆将士在原地沖他揮手緻意:“祝項梁師兄一切順利!”
項梁沒說什麼,微微點頭之後便帶人離去。
身後的一些将士們等他走後自行散去,有幾個卻沒動,反而還湊上來:“你看他那個桀骜不馴的樣子,你們都是火靈,憑什麼你要聽他的?”
“就是!你跟他打招呼他竟然都不回應你!太過分了!”
王慕深深看了那幾人一眼,微微笑道:“項梁師兄本來就不善與人交往,我就是簡單打個招呼,自然也不用刻意說什麼。”
那幾個人卻一點都沒感到王慕笑容中的冰冷,甚至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紅着臉大聲道:“他分明就是看不起你!要是……要是你跟俺打招呼,俺一定會回頭回應你的!”
——怒焰谷的戰士向來以強者為尊,王慕在他們的面前展現了爆發力驚人的實力之後,難免有那麼幾個對她心生簡單又純粹的好感,但是被這種人喜歡,她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不想再理會這幾個人簡單的挑唆,軍中對項梁不滿的大有人在。她也不是什麼心靈導師,便随口敷衍道:“嗯嗯,畢竟你是個好人嘛。”
對方不能明白自己被發了好人卡到底是個什麼概念,反而更加高興地摸頭傻笑:“诶,說起來,你真的不打算穿我們怒焰谷的服飾嘛?俺還是覺得你穿這身不好看!你看那個火靈都換上了。”
“……咳,這個就算了。”想想那些野蠻人似的皮質圍裙,王慕是打死都不會穿的。
……
項梁出發之後沒幾天,王慕便也獨自踏上了回怒焰谷的路——這邊的形勢已經穩定的差不多,也該回去清理一下背後的垃圾了。
而在她身後,有幾個将士正在埋葬他們不小心死在戰場上的同僚。曾經喊着要回應她的家夥,卻再也不能為她送行了。
回到怒焰谷之後,王慕便觐見了大王,充當一個忠誠的報信使者,将這次在戰場上的情況完完整整講述了一遍,眼前的人樂得哈哈大笑。趁着這些功夫,她擡頭瞟了幾下大王身邊的侍者和幾個位高權重的老家夥,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又無聲無息地轉開。
當晚,王慕坐在一小片熔漿旁邊打坐時,某些長老買通侍者企圖暗殺大王卻被當場擊畢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她淡淡點頭應下,接着閉眼入定。
她不是王陸那種大學霸,能将所有法術都掌握好,但她有自己的專精之處——不僅僅是灼日功,還有幻術。剛剛來到這個仙夢的時候,王慕便為他們施展下了一個個擾亂心神的幻術,這些幻覺就像一顆顆小小的種子,剛開始不會有任何人發覺不對勁,卻會在他們的内心不斷生根發芽,最終再由她回來将其催化,那個時候哪怕已經有人察覺,但早已根深蒂固的幻象已經無法磨滅,他們卻會陷入王慕設計好的劇情中,走向滅亡。
這些人,無一不是看火靈掌權而眼紅的家夥,他們在外拼殺,總要有一個安穩的大後方,否則随便一個姓江名流的家夥就能把他們策反,那還過不過了?
叛徒給爺死吧!
這還是她最簡單快捷的一招。王陸說她這一手不像幻術,反而像個人造的心魔,兩個人加上一個王舞和一個九長老華芸,四個人發揮無限的創造力為她提供了不少新思路,都快将一手幻術玩出來花了。
于是,當受到瓊華點撥,興緻沖沖地來到怒焰谷打算當無間道的江流還沒能見到大王,就被無情地踢了出去,甚至遭到了無數人的追殺。
“*!你們怎麼連我一句話都不聽完啊!我特麼真的是來投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