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瞪大眼睛,覺得王慕比他們這種自稱邪修的人狠多了。他本就是縱欲不願意受苦的家夥,否則怎麼會步入這種地方?挨了一刀之後,他便痛哭流涕地開始交代:
“我名叫厲明朗,今年一百五十六歲,是閻羅長老的弟子,最喜歡吃嬰兒和十四歲以下的女子……”
王慕抽空吐槽:“明朗……這個跟你的行為做派真不搭啊……”
“胡說!那是你不了解我!”他還挺生氣,“除了步入魔道之外,我向來是個光明磊落的!在門派裡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
這厲明朗是個狠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幹脆秉持着“自己都要無了,那其他人也别想好過”的想法,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關于自己和自己門派的故事,到最後甚至把王慕忘了問的問題也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王慕都無語了,“我敬你是條奸才,放心吧,你的同門我都會好好給你送下去的。”
“那就拜托你了。”
“……客氣了”
把他腦殼拍碎的那一刻,王慕甚至都有一種她才是什麼絕世大魔鬼的感覺。
想着想着又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顫抖吧混蛋們!從現在開始我才是反派哈哈哈哈!你們才是獵物!”
她狂笑着在空中趕路,不斷調整着自己的樣貌和聲音,沿着厲明朗指的路暢通無阻直抵山門外。
血獄崖的老窩高高聳立在山崖之上,門派的一半都在挖空了的山洞裡,另一半則設下重重法術作為防禦。想要進出便隻能走特定的大門,貿然從空中飛都可能會被法陣所傷。這種設置簡直正中王慕下懷。
門派四道門四個出口,但是根據厲明朗猜測,必然還有一道隐藏在洞府内部,專門供門派掌門長老遇到危險出逃的暗門。對此王慕還專門給他保證自己一定會把隐藏通道也找到。
她到了門口沒有急着進去,從芥子袋裡掏出一捆細得肉眼不可見的線在每一道門口忙忙碌碌。
第三道門的時候,一個築基弟子剛剛走出門打算覓食,看見王慕拎着什麼東西走到門邊開始釘釘子,從上到下,一寸一個釘子,密密麻麻的有點不美觀,不由有些好奇:“厲大人你不是早就下山了嗎?這是在幹嘛?”
王慕在釘子上纏繞好細線,又去左邊同樣的地方接着釘,一邊回他一個爽朗的笑:“你聽說過,古筝行動嗎?”
“啊?”他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下一秒,他疑惑地感到視線旋轉,然後,自己的頭重重地砸到了自己腳上。
王慕看着地上的好幾段,點點頭:“不錯,真不愧是從玄天館大價錢買來的東西,效果還真挺好。”
把門用這種隻有持有者本人才能看到的寶物天蠶血絲封好,隔一寸拉一道線如同古筝的琴弦一樣橫在門口,平時自動隐匿,還有法術的加持哪怕割在身上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沒有防備金丹真人不死也得受點傷,更别說金丹以下的境界了。
她還在門口的地方設下了一個個幻境,門口血腥的場景立刻被替換成了以前山清水秀的樣子,哪怕後來人踩在自家師兄弟姐妹的臉上,都不會發現遍地的屍骨。
做完了這一切,她從裡面将第四道門也封好,快步走進了血獄崖内。她一路往裡面走,有人陸陸續續地與她擦肩而過,有的不熟就互相不理會,碰到認識的也會打個招呼:
“呦,曆大人/小厲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對此,王慕總是哈哈一笑:
“忽然想起來家裡還炖着人,我得把火關了。”
“好啊,門派上上下下莫名清心寡欲了一年,你竟然背着我們偷吃?”
“哈哈哈哈,一會兒就請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