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肆?”血清子冷笑,“堂堂掌門,暗害門中弟子該當何罪?你以為你偷偷摸摸行事,便能瞞過我?”
“暗害弟子?你**放屁!勞自什麼時候殺你的人了?”
血清子也不含糊,當即展開了一個卷軸,裡面記錄了這幾天他失蹤的手下:“青蘿、地煞、萬紅霜……這些人你怎麼解釋?”
這些人别說不是掌門動的手,就算真的是他他也不會承認,他聽到其中幾個名字反而笑了:“本座這幾日都在閉關,若是動手自然要動用手下之人,但是青蘿、地煞他們要麼是金丹要麼是虛丹巅峰,悄無聲息地殺一個尚且都不容易,更何況是這麼多?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除了你,還能是誰?”
“勞自怎麼知道?!”
兩人一時間陷入僵持,這時,侍候在掌門身邊的一個小童開口道:“說來這幾日也奇怪,前幾天下山去抓人的弟子們失去了音訊,一個兩個不回來也就罷了,但現在至少有十幾人都這樣,會不會有什麼蹊跷?”
這小童雖然隻有到正常人的腰際,但聲音卻似成年壯漢。他也是門派的長老,平時負責管理一些雜事,弟子下山也會到他這裡報備。
此話一出,兩人的目光瞬間集中過來:“你的意思是,有外人在作祟?”
小童不置可否,手中也出現了一個卷軸,上面清晰地記錄着每一個急着下山的弟子,他們的名字下方都用黑筆畫了了一道,唯有一個人的名字下方補上了一個紅色的圈。
他沒有提名字的事,反而問道:“血獄崖修行的功法令人嗜血好殺,那為何之前一年我們竟一點吃2654人的想法都沒有?一年之後弟子蜂擁下山,這難道不蹊跷嗎?”
掌門皺眉,指着血清子帶來的手下:“你,現在去把那個叫厲明朗的人叫來。”
“……”手下看了看血清子,見其沒有反對便打算退出去,沒想到很快便被人攔住。
“哈!沒想到都來齊了!也不用去找了,厲明朗我給你們帶過來了。”
一道聲音在掌門被撞開的門外響起,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半披着羽衣的男子走進來,衆人将視線落在了他手中那斷了氣的人。
“這人就是厲明朗,剛剛竟然不自量力地想要對我動手,已經被我處決了,真是抱歉啊,血清子。”
“!”
血清子疑惑地看着羽衣男手中的人,确實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厲明朗,隻不過為什麼要對他說抱歉?
“呵,你還想裝傻?鲨他之前我已經逼問過他,這厲明朗表面上投靠我,實則是你安插在我這邊的奸細!如今察覺事情敗落,才想要偷襲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隻不過我一堂堂金丹真人,你卻派這麼個廢物來,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血清子大怒:“放258屁!我派去的奸細?這幾日分明是我的人一直在死!我若真想殺你,何至于對我自己的人下手?我看,不過是你察覺事情敗落,為了洗脫嫌疑反過來誣陷我!”
“呵。”
羽衣男子身後站出來一個年輕女子,看着在場衆人慢條斯理道:“血清子長老想當掌門之心可謂路人皆知,因此,您一直都是掌門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唯獨您手下死了這麼多人,門派上下誰不懷疑掌門?此時正是上級派人前來的關口,到時候您大可以心胸狹隘、殘害同門為理由向上級告狀要求考慮重新選掌門的事。而且聽說那青蘿長老早就‘聯絡’上了特使,如今她卻死了,特使會不會震怒?這樣一分析,您看似損失巨大,實則僅僅用幾個不值錢的人頭換來了巨大收獲啊~”
“區區一個築基巅峰,竟然敢如此放肆!”這下,輪到血清子破口大罵,這女子的說法不無道理,事實上他今天來鬧這一遭也是為了日後向上級告狀做準備,被點破了心思直接身形一動便一掌朝着那女子打去。
金丹真人若是想動手,一個築基甚至連他的動作都看不清,那裹挾着亡靈哭泣的一掌可以直接将女子打得當場化作血水。
女子站在原地沒有動,掌風已經迎面撲來,卻被一個紅葫蘆給擋在了眼前。
呼~
王慕臉色煞白,沖着幫她擋下攻擊的羽衣男行大禮:“謝謝長老救我!”
把鍋全部推到血清子身上的女子,不是她王慕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