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感覺宮野艾蓮娜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本來不打算和降谷零說什麼,拿他的錢就拿了,都是一家人,而且未來這個家都是小佑的,拿他點錢怎麼了,但是為了兒子的聲譽,她隻好揚起笑臉打圓場,“好啦好啦,小孩子的錢都放在一起,應該一時不察拿錯了,小零就原諒哥哥吧,等回家媽媽在把你哥哥的錢分給你。”
降谷零肯定不會相信什麼把錢再給他的話,“不行!你直接付錢就好了,這些我就自己收着。”說着就把錢塞到口袋,一臉堅決的樣子。
吉田也不好再把錢要回來,隻好嗔笑了一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害怕媽媽把你錢拿走啊?”
降谷零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表面默不作聲,但意思十分明顯,就是不給啊!
“那好吧,你就自己拿着,可千萬不要再把他弄丢了。”随後吉田從自己口袋掏出一沓錢遞給艾蓮娜,“給,收這些錢吧。”
宮野艾蓮娜伸手接過,“啊,好的。”整理整理,放到旁邊的抽屜。
降谷佑看着事情處理完畢,剛還在緊張的他,現在又暗暗可惜,掃了一眼又一眼降谷零的口袋,被降谷零發現他的小動作後瞪了他一眼。
吉田拉着降谷佑往外走,臨近門口又想起來,轉身看向降谷零,“你還沒說怎麼在這,該不會在打童工吧?家裡也沒缺你吃的啊?”
降谷零說,“我隻是來玩。”
“搬廢棄的箱子是玩?”
“難道搬箱子就是打童工?”降谷零覺得繼母真的是在故意找茬。
宮野艾蓮娜感覺兩個人快要針鋒相對,連忙張口阻止,替降谷零解圍,“零君确實是來玩的,我們家也有一個和他一樣大的孩子呢。”
吉田點點頭,掃了一眼診所,“原來是這樣啊,好吧。”之後頭也不回的拉着降谷佑離開了。
降谷零松了一口氣,終于走了,但是又暗暗擔心,“艾蓮娜醫生,對不起。”
“诶?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零君?”宮野艾蓮娜疑惑降谷零的小腦瓜在想什麼。
“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繼母剛說的那一番話,該不會要去告我們非法雇傭童工吧?”降谷零心裡焦急,怕自己真的會連累到診所,又擔心艾蓮娜醫生為了診所把自己趕走。
宮野艾蓮娜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降谷零,“那我們真的雇傭了嗎?”
“當然沒有!”
“那不就行了?警察可是按照證據辦案的呢,無憑無據他們是不會相信你繼母的話的。”
“啊,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宮野艾蓮娜将降谷零安慰一番,降谷零又精神滿滿去後邊幫宮野厚司整理。
真有活力呢!宮野艾蓮娜想到。
降谷零在這段時間經常來宮野診所,不時收拾收拾東西,不時給宮野明美指導指導作業,宮野厚司還說,“要是零君真是我們的孩子就好了。”
宮野艾蓮娜也接腔,“是啊,你有沒有發現零君的發色和我一樣,但是膚色卻和你一樣呢?”
“這麼說起來不是更像了嗎!”
“不過可惜,沒辦法收零君為幹兒子了。”宮野艾蓮娜前一段時間接到大型醫藥公司的邀請,可以為他們夫婦提供最好的設備,供他們進行研究,降谷零還有親生父親在這裡,更不可能會跟着他們離開。
“已經确定要去了嗎?”宮野厚司還有點猶豫,畢竟他們現在的生活還算可以,也不一定非要去外地做研究,研究雖然是他的愛好和信仰,但是家人還是更重要一點。
“你不是很喜歡做研究嗎?既可以選擇好的工作,也可以掙錢。”艾蓮娜拉住宮野厚司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我們家裡要再添一個人了呢。”
宮野厚司睜大了眼睛,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那我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了,這樣看來接受邀請才是最佳選擇啊。”
降谷零這時候在給宮野明美檢查作業,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說話的聲音并不小,都被他在房間裡面聽到了,他震驚于艾蓮娜醫生和宮野叔叔居然有享受他做幹兒子的想法,又震驚于他們想要離開這裡,去追求夢想。
“零哥?”宮野明美戳了戳在沉思的降谷零。
降谷零被他打斷思緒,“怎麼了,明美?”
“不要發愣啦!你這一頁都看了很久了......”宮野明美不滿的看着降谷零,示意他快一點檢查,然後和她一起出去玩。
“啊,不好意思。”
降谷零覺得艾蓮娜醫生說的沒錯,自己确實無法離開這裡,就在他思考要怎麼和他們相處更多時間的時候,艾蓮娜就給他下了通牒,“零君,老師要離開了,以後就不能為你包紮了,可不要一直打架了啊!”
降谷零震驚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他還沒做好準備,“打架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誰讓他們先欺負我的,我明明也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啊!都因為這個頭發!”
宮野艾蓮娜阻止降谷零想要拉扯頭發的動作,“雖然發色不一樣,但我們身體裡流的血都是紅色的哦!你以後就跟他們這麼說吧!”
降谷零擦了擦眼淚,不想讓艾蓮娜老師離開,但是他又說不出口,他不能太自私。
在這裡吃了晚飯,降谷零就趕緊回家,在路上他看到幾個黑衣人進了宮野診所,不過他并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