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有人在睡覺嗎!吵死了!”降谷零怒視着周圍的一群人。
許多覺得降谷零暴躁,不好相與的人紛紛離開了這裡,隻留下幾個平常和降谷零約架的小混混,“吵你怎麼了?”
降谷零活動活動手腕,試圖上去給他一拳,上次被降谷零一拳打得流鼻血的混混一看見他的拳頭就害怕,生拉硬拽的将其他人也都拉了回去,防止大家都被他打一頓。
諸伏景光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心裡微微驚訝,這位同學......好生強大......
諸伏景光默默咽了咽口水。
降谷零看人都走了,趕忙趴桌子上,将頭埋在胳膊裡,呲牙咧嘴。
太疼了!
我的腳!
降谷零聽見這些人對新同學的話越來越離譜,忍不住怒了一下,一腳踢桌子上,震懾住了沒把門的嘴,但是沒想到踢錯了位,腳趾直直撞上固定桌子的螺絲釘!
已經發出帥氣震天響的降谷零,隻能再帥氣的把話說下去,然後現在默默趴在桌上可憐自己的腳。
絕對會腫的吧!
幾天下來,大家也都知道了諸伏景光不會說話的事實,幾個小混混又開始起了心思,降谷零他們打不過,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毫無攻擊力的諸伏同學,可以成為他們下一個挑釁的對象?
反正他又不會說話。
就這樣,諸伏景光在放學路上,被同班的幾個人混混纏上了。
“諸伏同學,把你的零食交出來,我們就可以放過你!”
“不然我們就大肆宣揚你不會說話哦~”
“你也不想被大家讨厭吧。”
“零食可是封口費。”
諸伏景光雖然沒見過這陣仗,但他還是聽過的,他這是被霸淩了嗎?
東京這個繁華的大都市居然也會有這種情況?他記得這幾個人前幾天也對降谷同學惡言相向,被降谷同學給吓跑了。
諸伏景光并不想理睬這幾個人,他隻想躲在角落裡,好好思考父母的事情,努力回憶起父母被殺的細節。
他跨步繞過這幾個人,但是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還動了手,一下子把沒有防備的諸伏景光推倒,摔在了泥坑裡。
“啊!”
諸伏景光被泥濺了一身。
“跟你說話呢!快拿出來!”
幾個人蹲下來推搡着諸伏景光,但諸伏景光也不是好相與的,别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可能不反擊?
但一人還是難敵四手,諸伏景光書包裡的零食被幾個人拿走,還揚言,“明天這個時候還要交哦!”
随後有說有笑,施施然離開了。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摸了摸一身泥的衣服,心情低落,還是趕緊回家換衣服吧,不然舅舅一會下班回來看見他這個樣子,該擔心了。
降谷零看見降谷佑拿着幾包餅幹回到了家,心裡不住翻白眼,這怕是又去搶的别人的東西吧,真是的,為什麼會和這種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啊。
降谷佑看見降谷零盯着他,“看什麼啊,就算再看也不會給你吃的!”
降谷零:......
呵呵,抱歉,這東西你給我我都不要。
等降谷佑進屋後,降谷零才一瘸一拐的進去,拿出冰箱裡凍的冰袋,敷在大腳拇指上。
他已經這麼做好幾天了,每次腳趾都被敷的冰涼。
降谷零想,臉腫了,可以用冰袋,腳趾腫了,應該也是一樣的待遇,更何況現在是夏天,不快點敷的話,被感染就不好了。
他還記得宮野艾蓮娜對他說的醫療知識。
但是他好像忘了,當初宮野艾蓮娜隻給他敷了一次。
降谷佑吃了餅幹後開始鬧肚子,一小時去了四趟衛生間,整個人快要虛脫了,“那個諸伏景光故意的嗎,餅幹裡到底加了什麼東西。”
吉安繼母看他這個樣子,隻好讓他在家待着,并讓降谷零給降谷佑請假。
諸伏景光在辦公室收拾轉學的文件,降谷零進來後就說了降谷佑的情況,老師點點頭同意了,還讓降谷零放學的時候給降谷佑把作業帶回家。
諸伏景光心想,降谷同學居然和那個人是一家人?還是兄弟?話說,昨天那幾個人裡面,也有人叫降谷來着。
這長相差别也太大了吧,如果不提前知道兩個人是兄弟的話,完全看不出來。
他想了想昨天降谷佑的樣子,惡劣霸道,那降谷零呢?
自從上次借給了他橡皮,諸伏景光很感謝,但是後來兩人沒有再說過話。
一是諸伏景光說不了話,能不交流就不交流,就算交流,别人也看不懂。
二是降谷零雖然能說話,但是從不和他人主動交流,經常獨來獨往,好似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啊,也可以說降谷零幫他把圍在他身邊的人趕走?
也不知道是真的嫌聲音太大,吵到他睡覺,還是覺得同學說話太難聽,給他解圍?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豈不是沒有感謝?
但真的是後者嗎?
話說降谷同學的脾氣是不是挺大?上次那一聲吓了他一跳來着。
嗯,找個機會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