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穿着睡衣進醫療室拿醫療箱,走近後,看到一位身穿校服,同樣在翻找醫療箱的卷發預備役。
那位看到了他一眼,就撇開了,接着自顧自的用酒精棉球擦拭受傷的傷口。
諸伏景光想道:“看來這位就是和zero打架的人喽?”
那位卷發青年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準備擡頭的瞬間,諸伏景光趕緊别開眼睛,沒有再繼續不禮貌的盯着,拿了旁邊的醫療箱急匆匆的離開。
隐隐約約還聽見“切”的一聲,毫不客氣。
諸伏景光回到宿舍,就看到降谷零還穿着髒兮兮的校服,坐在自己幹幹淨淨的床上。
他微微動了動嘴角,還是沒有把怒氣發洩出來,隻能提着醫療箱認命的走上前。
“hiro你回來了啊。”
“嗯,自己把傷口漏出來。”他對降谷零發出指示,蹲下打開醫療箱,拿出常用的工具。
降谷零動了動胳膊,輕微“嘶”的一聲,在安靜的宿舍裡還算響亮。
“還真是好久沒打過這麼痛快的架了。”他把脫下的校服扔到附近的椅子上,“那個人還真是奇怪,讨厭警察還來當警察。”
“把胳膊伸出來。”諸伏景光用夾子夾着沾好酒精的棉花球在降谷零的傷口上塗塗抹抹,降谷零還在一邊喋喋不休。
“臉不疼了?”諸伏景光問道。
降谷零在表達對那個人看法的間隙,抽空回道:“疼。”
諸伏景光擡眼輕輕看了降谷零一眼,又緩緩落下,“我看未必。”
看降谷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意思,拿着夾子的手稍稍用力按在傷口上,降谷零猛的抖了一下,嘴巴裡吐出的字也變成了“啊”的一聲。
諸伏景光趕緊說道:“抱歉抱歉,我沒使好力氣。”他對着降谷零的傷口吹了吹,“還疼嗎?”
“還,還好。”
宿舍裡靜默了一會兒。
降谷零覺得有點委屈:“hiro……”
諸伏景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又一會兒。
降谷零的聲音又響起:“hiro……”
隻能說諸伏景光聽不得降谷零的委委屈屈,他微微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手上動作不停,“怎麼了?”
“你生氣了嗎?”降谷零想了想,扭捏着說,“……因為我又和别人打架……?”
“閉嘴。”
諸伏景光捏着降谷零的下巴,固定住他的頭,右手在降谷零的臉上戳戳點點,降谷零被臉上的動靜弄得說不了話,隻好怯怯的閉上嘴巴。
等諸伏景光把臉上的傷口處理好,降谷零弱弱的為自己辯駁,“……明明是他先挑釁我的,我隻是還擊而已……hiro……”
諸伏景光整理好醫療箱裡的物品,“我沒怎麼生氣。”他站起來無奈的說,“不要這樣啦zero,隻是覺得每次打架都要受傷,我看着你受傷,我心裡也會很心疼的。”
他坐到降谷零身邊,“之前沒有和你說過這些話,就是害怕給你造成什麼負擔,zero也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啊,就算是為了我?”
諸伏景光朝降谷零wink了一下,降谷零被諸伏景光的話弄得小臉一紅,結結巴巴的道:“我,我知道了……”
諸伏景光假裝沒看到降谷零的窘迫,站起來“那我先去把醫療箱放回去喽。”
“咔哒”一聲。
昏暗宿舍隻剩下降谷零一個人,他小心的摸了摸自己不争氣的臉,繃不住的嘴角微微翹起,興奮的撲在床上,卷起被子蛄蛹幾下,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學生代表一天的忙碌耗費了許多精力,降谷零躺在柔軟的床上,沒幾分鐘就睡着了。
諸伏景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整張床上攤着一隻大金毛,占滿整個床鋪。
“真是不客氣啊……還記得這是我的宿舍我的床嗎……?”
他用力把躺在床上的人往靠牆的地方推了推,抽出壓在降谷零身下的被子,自己躺在床邊緣,抖了抖褶皺的被子,蓋在兩個人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