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昏昏的降谷零趴在被子上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早訓的鈴聲從窗外飛奔進來,剛睡一個多小時的降谷零被吵醒,迷迷糊糊動了動腦袋,感覺頭暈暈的。
睡前有點濕潤的眼睛,現在變的幹巴巴,臉上也顯出一點淚痕。
降谷零穿上内襯開始對着鏡子洗漱,咕嘟咕嘟,把滿嘴的泡沫吐出來,他接一捧涼水嘩啦撲到臉上,混沌的大腦清醒了許多,向前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歎了一口氣,“糟糕,感覺眼睛有點紅紅的。”
他又捧了一捧涼水擦了擦眼睛,雖然還是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但是已經盡力了,希望不要被其他人發現這一點點不同吧。
穿戴整齊的降谷零照了照鏡子,扒拉兩下總是想翹起來的劉海,大步走向操場。
諸伏景光這時也剛從宿舍出來,看到降谷零推開門就微笑的向他打招呼,“今天比平時晚了兩分鐘哦。”
降谷零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不用看的那麼準時吧,hiro。”
諸伏景光微微一笑和降谷零肩并肩下樓。
其實降谷零推開門看見諸伏景光的時候,心裡就咯噔了一下,他又想起了夢裡的那個眼神,諸伏景光和新娘肩并肩,對自己露出疏遠的神情。
他借着打哈欠的時刻将心裡的那一抹思緒狠狠壓下,隻是一個夢而已,千萬不能被夢給影響了,現在可是我和hiro肩并肩在一起的!
他偷偷看了一眼也在打哈欠的諸伏景光,“hiro也沒睡好嗎,是又做噩夢了嗎?”
“還好。”
還好就是不太好。
一路無話到操場集合,操場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都在和熟悉的人打打鬧鬧,伊達航作為班長總是前幾名到的。
“降谷,諸伏,早。”
“早,班長。”x2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開始做一些拉伸,等教官到了,伊達航開始整隊,萩原和松田才姗姗來遲,不過也不意外,自從警校開學,他們兩個總是如此,就連教官也那他們沒辦法。
你說為什麼沒辦法?問就是上課踩點,又沒有遲到,你也沒理由罰啊!
降谷零想到昨天兩位的大膽發言,和每次都姗姗來遲的早訓,腦子一抽就想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趕緊甩甩頭,把髒東西趕出去,同時在心裡狠狠給自己一拳,想什麼呢,怎麼能這麼想自己的同期,但是這種種迹象感覺不讓人懷疑都不行啊!懷疑什麼懷疑,上警校就是讓你想這些的嗎!
教官看降谷零的臉色一變一變,還時不時甩甩頭,以為自己這個寶貝第一名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降谷,身體不舒服的話,打報告去醫務室。”
降谷零被吓了一跳,想拿不出手的東西就算了,走神還被教官發現,幸好教官沒有讀心的能力,不然就真的社死了!
“報告,沒有身體不舒服!”
教官看降谷零聲音洪亮,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既然沒問題,就好好站隊!”
“是!”
諸伏景光早就看出降谷零的不對勁了,從宿舍出來後降谷零就十分沉默,以前的降谷零就算是打着哈欠,那小嘴都會喋喋不休的說話,去迎接新的一天。
而今天卻恹恹地沒有活力,全天百分之八十都在盯着降谷零看的諸伏景光自然也看到了眼中的紅血絲。
即使現在天還未大亮。
經過教官的訓話,斜眼看着降谷零的諸伏景光放心的收回了眼睛,嗯,還是一樣有活力,所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可能就像貓咪一樣,總會有倦怠期?
萩原研二站的位置離降谷零比較遠,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站在降谷零旁邊的松田陣平,可是将降谷零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他趁着教官走到另一邊的時候,用手肘戳了戳降谷零,小聲的說道:
“你怎麼了?總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
“啊?你看錯了吧?我哪有不一樣?”
松田陣平上下掃視了降谷零一番,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你看夠了嗎,小心揍你哦。”降谷零有點心虛的理直氣壯,在心裡臆想同期後,被同期盯着看,沒有比這吓人的事了吧?
伊達航的鞋子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迅速站好,教官就在此時從後邊轉了回來。
“你們在警校已經待了一半的時間了,馬上就該期中檢測,可别小看這個檢測,他關乎到你們能不能順利畢業,能不能進到心儀的崗位。”
他掃了一眼排排站的預備役們,右手拿着帽子敲了敲左手,“别以為你們平時的成績不錯,就可以輕視這次的考試,隻要對警校有了解的,都知道期中檢測要比平時小考難得多,能不能争取到更靠前的名次,被各大部門提前挑走,就靠你們自己了!”
随後他就看了一眼伊達航,“現在開始今天的訓練!”
伊達航:“是!”
“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