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所以我現在四點鐘起床就是為了昨天答應影山飛雄的那句話負責。
早上起床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死掉,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不是說榮登極樂嗎?這怎麼這麼痛苦呢?
哦,這該死的困倦。
迷迷瞪瞪地起床去洗漱,拍了一把冷水在臉上讓意識稍微回籠,随後換上校服踩着輕飄的步伐去隔壁日向家蹭早飯,這麼早還要提前起來做飯不如給我一刀來的痛快。
“早上好!月!”
“早上好......”我低頭脫鞋,有氣無力的回複他,脫好鞋一擡頭就看見他臉上閃亮的笑容。
啊,好刺眼。
騎車去學校的路上,我騎得是七扭八拐,還不停的打着哈欠,并排騎行在我旁邊的傻孩子擔心地喊叫着讓我小心點。對不起,如果行車不規範到時候麻煩翔陽通知一下我遠在東京的老母親。
“為什麼不能瞬移呢?不能瞬移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我鎖好車子目光呆滞地注視着地面。
“月你清醒一點啊!”
日向翔陽苦着一張臉,幾乎是用拖的将我弄到第二體育館。看着已經打開燈的體育館,我心想着是誰這麼強居然來的這麼早!?
第二體育館内一片明亮,我走進去看見一位銀發的少年,同級生嗎?
傻孩子急急忙忙給我介紹:“月!這是排球部三年級的前輩,菅原孝支前輩!就是我和你說的中午幫我練習的那位前輩!”
菅原孝支聽見聲音轉過身來,看見我後笑了笑,聲音清朗溫和:“你好,昨天的蛋糕是你做的嗎?很好吃哦,謝謝。”
“菅原前輩您好,我是一年五班的新垣月,翔陽給您添麻煩了。”我彎腰鞠躬,心裡感歎果然願意陪傻孩子練球的必是個神仙溫柔美少年。
對,那麼陪他練球的我就是神仙溫柔美少女。
起身後我看見菅原孝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昨天的蛋糕很好吃,謝謝你。”他說完去看那邊等日向翔陽等到的影山飛雄,無奈地說道:“嘛,日向先做熱身運動吧,時間寶貴。”
“是!”日向翔陽應下後跑到影山飛雄身邊和他一起熱身,我則是站在一邊旁觀。
鑒于和菅原孝支之間的氣氛有那麼一絲尴尬,我想着能聊些什麼總不能讓氣氛就這樣尬住吧?思索片刻後,我發現聊起來的就是日向了。
于是我和菅原前輩就變成家長向老師詢問自家孩子在學校的近況如何,我被這種既視感驚到了。
那邊兩個滿腦袋隻有排球的笨蛋熱身好了就開始打球給我看。
兩個人熟練的各就各位,接下來就給我帶來了一場精彩的......精彩個屁。
雖然但是,這就是接球訓練吧 ?昨天找我過來不是看配合的嗎?而且影山打過去的球力道看着不是很大,但是傻孩子……就是接不住。
我惆怅地歎氣,菅原孝支聽見後想安慰一下我,但看着實在不太行的日向翔陽也不知道安慰什麼。
不用安慰我,前輩。
我很堅強。
我抱着胳膊看他們練球,就想知道他們能練多久接球。
“我有個問題,菅原前輩。”我擡頭看着菅原孝支,盡力向他展示眼睛裡的疑惑。他聞言低頭看向我,目光耐心又溫和,我問:“他們一直都是訓練傳球接球的嗎?不練一下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