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回想着島田老哥的臉說道:“被以前的老師揪過去充人數打比賽了。”
“诶诶!什麼老師!”
“木兔前輩。”赤葦京治出言制止木兔光太郎刨根問底。
“啊,是排球老師。”我感到有些熱,将長發抓了幾下用手腕上的頭繩紮成了馬尾。看見木兔光太郎興奮的眼神,我意識到這群打排球的強者想法也很強,急急忙忙補充:“我很菜,發球都能砸腦袋上。”
“那這樣的話!就由我來教你打排球吧!”木兔光太郎說完拍了拍胸脯,态度很熱情,眼神很真摯。
可我不需要啊!
赤葦京治瞟了一眼正在兀自開心的木兔光太郎,十分冷淡的說道:“木兔前輩,新垣桑剛打完比賽,請不要增加别人的負擔。”
赤葦京治的一句話救了我,與兩人道别,我就回家沖澡打遊戲,過着快樂的肥宅生活。
暫時重新體驗了一次神獸封印的快樂時光,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傻孩子的郵件。
time:x/x 21:09
from:日向翔陽
subject:預選賽加油
月,我們輸給青城了。最後一球,我扣過去的最後一球,被攔下來了。
收到訊息的時候是傍晚,最後一班回宮城縣的車已經停運。我和新垣女士打聲招呼借來司機,帶上東西和恢複差不多的貓貓立刻趕回去。
從黃昏到黑夜,再從黑夜到深夜。
我和司機道謝,急匆匆将貓放進屋。清楚日向翔陽肯定不會睡,我給他發了郵件:我到家了,過來。
貓貓并不怕生,卻也沒有亂走。我坐在緣側上,它就趴在我的腿上,一人一貓就這樣等着那個翻牆頭的人。那個人并沒有讓我們兩個久等,不多時就翻牆跳了過來。
貓咪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無趣就又趴下繼續閉眼。
将貓貓抱開,我走到他面前。他現在比起平時可要安靜太多,安靜的有些礙眼。若是平時,我巴不得他像現在這樣安靜,可現在我更希望他像平時那樣吵鬧。
無言的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耳邊是風吹動的樹葉的沙沙聲,目光所及之處是地上流淌着的月光。
将視線從地面轉到他的臉上,我率先打破了這安靜到讓人呼吸困難的氣氛。清清嗓子,我伸手摸着他的頭,說出國中時曾講過的說辭,企圖讓他想那時一樣來抱怨我:“輸啦?吃蛋糕嗎?冰箱裡有,不過不要動草莓蛋糕和草莓千層餅還有……”
“草莓慕斯。”日向翔陽說完伸出手将我抱住,額頭抵在我的肩膀上。
片刻後,肩上一片濕潤。
我在心裡歎息,伸出手回抱他,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頭發,任由他發洩。
那麼璀璨奪目的太陽也有落下的時刻,但月亮會在太陽落下時升起。月亮的光芒是太陽所給予的力量,那麼太陽落山後來臨黑暗就由月亮驅散。
月光無法像陽光那樣明亮溫暖,但它總可以堅持到太陽再次升起。
日向翔陽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想再輸了,我不想明明是因為我的攻擊失敗而要影山來道歉。”
“嗯。”
日向翔眼擡起頭看着我,琥珀色瞳孔經過淚水的洗禮更加清澈明亮,眼裡閃爍的光名為堅定。
他注視着我說:“我要去那個橙色的賽場。”
瞧,太陽這不是正在升起嗎?而且比從前要更加熾熱。
但——是——
文藝煽情環節結束,我感受着被淚水濕透的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覺,冷冷看着他:“去你心心念念的橙色賽場之前,先給我把這件衣服洗了啊!!”
以為沒事了正準備翻牆回去的日向翔陽:“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