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平時放榜的時候,我和仁花是最輕松的,因為我倆不愁不及格也不愁成績差。這次班主任又是笑容滿面地把試卷發給我,讓我繼續保持。
等到試卷全部發放完畢,他開始說這次班上有多少人在百名榜上,着重誇了一下我和仁花醬。
我想把這年級第一的成績勻出來給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求求了,及格吧!
班主任是在上午最後一節課發的成績,所以下課之後便是午休。我和谷地仁花都沒來得及互相恭賀好名次和吃飯就馬不停蹄的跑到傻孩子和影山飛雄的班級,打算詢問他們成績。
在日向翔陽班級外的走廊上看見了月島螢和山口忠,我看着月島螢那平靜無波的表情,一時間難以看出究竟是什麼樣的成績。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什麼好成績。
隻拿了一張卷子,能是什麼好成績嗎!?要是及格的話,應該什麼卷子都不拿吧!?而且走進就能看見那山口忠一言難盡的表情。
察覺到我走近,日向翔陽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僵住。
好,我懂了,我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月島螢似笑非笑地把卷子遞給我:“你好好看看吧。”
我接過卷子,旁邊的山口忠也将手裡的卷子遞給谷地仁花:“谷地同學,要看嗎?”
“好......謝謝,山口君。”
我無言地看完日向翔陽的卷子,又和谷地仁花交換了一下。徹底看完卷子,我看向低着頭失去理想的兩人,歎息一聲,“你們兩個啊……”
“哈哈哈,你們兩個都要因為不及格而補習了啊。”
月島螢的聲音不得不說是很好聽的,清冷帶着慵懶,尤其是笑聲。但是現在他一笑我就更想打人了,将卷子拍在月島螢懷裡,活動了兩下脖子和手腕,“你們兩個還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真是殘暴啊——”
山口忠連忙勸架,一旁的谷地仁花攥緊了日向翔陽的英語卷子,氣的眼淚都飙出來了,朝着月島螢難過地說:“嗚嗚嗚嗚嗚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他們都那麼努力了!”
“現在也隻能拼命請求教導主任了吧,反正肯定沒戲就是了。”月島螢聲音愉悅,視線停留在那張不及格的試卷上。
我擡眼看向月島螢,嘲諷道:“你可真會出主意。”
山口忠打圓場寬慰道:“反正還有下次……人呢?”
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猛地擡頭看向月島螢,這人突然提什麼教導主任啊!我咬緊牙:“這兩個白癡肯定去找教導主任了!等着吧,肯定又惹禍了!”
“果然是單細胞啊。”月島螢說完笑起來,把卷子扔給我,往班級走去。
人怎麼能欠打到這個地步呢?我帶着傷心欲絕的谷地仁花把卷子放回兩個人的班裡,回到班級準備吃午飯。
我覺得我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痛苦,仁花也是。
我倆吃完午飯沉默地看着彼此,過了良久,長歎一聲。
抱着反正補考的人不是我這種心态,在部活之前就回複好心态。但谷地仁花就沒我這種心态了,她情緒還是很低沉。
我們換好衣服就到體育館準備東西,等到隊員們熱身後開始今天的訓練。
今天的訓練是接球、發球、魚躍。自從被教練和澤村前輩知道我打過兩年二傳,發球訓練是發球的人就不再是教練一個人,還有我。
我真是幹着兩份的活,還沒有錢拿。
看見接球的人正好輪到日向翔陽,我又在心裡補了一句,還受氣。
看着那個雖然恢複了精神,卻依然不敢直視我的單細胞笨蛋,我真的很想來個跳發打爆他腦殼,要是能把裡面的水打出來就更好了。
我隻是發了個普通的球,帶了點力道。
在他後面緊接着就是影山飛雄,真好啊,這兩個人都落在我手上了。
我接過谷地仁花遞來的排球,打出去了一個十成十力道的球。也許是怒氣加成或者狂暴加成,這次的力道格外的大,旁邊的教練聽見聲音都看了我一眼,那邊等待接球的隊員更是不着痕迹的讓開了。
月島螢,我看見了,溜得最快的就是你。
直到部活結束,日向翔陽也沒敢和我說話,我就看他能憋到什麼時候。一大群人都湧去了坂之下商店,準備看看兩個人再考一次是什麼水準。
緣下力拿着批完的卷子,有些無語:“為什麼比考試的分數還要低啊……”
“總感覺,那些知識考試一結束就消失掉了……”影山飛雄低着頭,周圍陰雲密布。
日向翔陽也是一個樣子,有氣無力附和了一聲:“考前都是死記硬背……一結束了就都從耳朵溜走了……”
我拍在桌子上,微笑着看向兩個人,語氣柔和的詢問兩人:“那需不需要我讓你們兩個也消失掉?”
菅原孝支連忙把我從桌邊拉開,神色緊張地抓住我的胳膊,“冷靜點!冷靜點!新垣!冷靜!殺人是犯法的啊啊啊啊!”
我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