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之下商店,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認真地答寫試,他們放下筆後嚴肅地将卷子遞交給谷地仁花和緣下力。
我和其他人站在一邊等着谷地仁花和緣下力批閱卷紙,等着最後的成績。在兩人撂筆時,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屏住呼吸,他們虔誠地接過批閱好的考卷,然後光速去世。
好,看這個樣子就能知道成績一定不怎麼樣。
隻剩下不幾天的時間了,我打個了哈欠,指腹抹去眼角的淚水。若有所感地看向月島螢,目光相對,不曾言語我就明白他的意思。
彎腰撿起飄落在地上的卷子,我分享給月島螢一張,我們兩個在這個時候才會出奇的和諧,又有點帶着一絲詭異的默契。
當然,這個詭異是我自己感覺的。
“看樣子是去不了了呢,”我捏着卷子給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好好看看他們的高作,“不過少了翔陽和影山,應該會少很多麻煩,過得更開心點吧。”
月島螢接過卷子,掃了兩眼,十分惡劣地笑了,“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能耐呢,結果不過如此啊。”
“這麼點死記硬背的基礎内容都搞不定,我還以為這種隻要讀了原文就能找到答案的題目最适合你這種單細胞王者了。”
“英語不就是一種人話嗎?”月島螢恍然大悟,“啊,我忘記了猴子是不會說話的。”
兩個如此不喜學習的人能夠為了排球逼迫自己學習這麼久,時間非常值得誇贊的事情了,最起碼對于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來說是這樣的。
那麼,能夠刺激他們不自暴自棄的方法也要從排球上下手。
順手拿過月島螢手上的卷子,搜把兩張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像是和人講述八卦一般:“說起枭谷啊,我去東京的時候還和他們的人見過面呢。”
“枭谷的那個王牌木兔光太郎真的是超強啊,不愧是全·國·前·五的王牌。”
“人也十分成……”我将“熟”咽下去,面色如常的銜接,“熱情友善,好相處。”
“還有還有,枭谷那個二傳手赤葦京治,我覺得可以算得上全國前五了呢。啊,影山應該比不了吧,畢竟人家可是全·國·前·五的強者木兔光太郎的二傳手啊。”
我見過的二傳手總共也沒超過五個,也是真敢排。
“真是無藥可救啊——”月島螢嘲諷完朝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擡高了聲音,“啊,看來東京集訓回過的很充實,多虧有兩個鬧騰的人去不了。”
他拉開門走出去,回身露出笑容說道:“再見,我先走一步了~”
“呃啊——!!!絕對要去遠征!!”光速去世的兩個人又光速重生,渾身燃燒着火焰,大喊着奮筆疾書。
我忽然想起來要請假的事情,對澤村前輩說道:“澤村前輩,我周末部活可以請假嗎?我想帶貓去複查。”
“嗯?當然可以。”澤村大地點頭同意。
菅原孝之有些驚訝,“新垣養貓嗎?”
“謝謝澤村前輩!”我謝過澤村大地,轉頭對菅原孝之說道,“養哦,是隻三花貓!”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
“那新垣就先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澤村大地囑咐道。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前輩們再見,仁花醬再見。”
拉上商店的門,我接通了電話。在對方開口的一瞬間就挂掉電話并拉黑号碼,順帶把号碼發送給我媽進行友情提示。
剛才被我挂電話的那個人是在東京住院快死了又突然活了,即将被我安排癌症的爸。
騎車的時候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第六感告訴我這份不安來自于那兩個傻子。
我找不到原因,第二天抱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态按照晨間占蔔拿了吉祥物去學校,全然忘記我當初是不相信這個玄學并且打算和電視台舉報占蔔内容虛假這件事。
看見教導主任站在校門口,我的心瞬間涼了。
這兩個人幹什麼了?
“新垣同學,原本說他們兩個在後天部活時間補考的事情要改掉了。”教導主任挺着大肚子,他看向我,“補考的監考老師那天有事,隻能按照原來的時間考試了,不過其他的還是按照昨天說好的來。”
不是他們兩個又惹禍了就行,我的心瞬間落地,笑的禮貌,“怎麼樣都可以的,本來就是麻煩您了!教導主任,您真是位優秀的教師啊!”
我又吹了一頓彩虹屁,在他暈乎乎的時候就推車溜走。等鎖好車子,我就去找武田老師說這件事。
他一下子捂住胸口,緩了一陣跟我說道:“還好田中同學之前說過有辦法,那麼讓他們大後天補考結束趕過去吧。”
“是。”
周六,我把貓貓放進包裡,帶上手機和錢包,乘坐新幹線前往東京。
憑着記憶中的路線,我來到那家寵物醫院。護士姐姐顯然還記得這隻可憐小貓咪,她抱過貓咪檢查,“哎呀,養的很棒呢!那幾處貓癬也好了,稍後檢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沒有貓癬,手術縫合的刀口也養的很棒!”
“稍後麻煩您給它做一套全面的檢查,肝功能化驗和血糖之類的。”我聞言也松口氣。
“沒問題哦。”
我本來想和新垣女士培養一下母女之情,結果她出差,就隻好一個人孤獨地在這五百平米的公寓睡一晚。泡在按摩浴缸裡,我咂巴一口可樂,舒坦。
回到宮城縣,給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補了三天課就到了出發去東京的那一天。
小武老師和教練選擇在淩晨出發,這樣白天正好到達集訓學校。我看着無精打采的傻孩子,不厚道地笑了。
仙女是沒有良心的,所以我不會覺得很抱歉,隻會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