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來遲的兩位少年将大門完全推開,他們撐開鐵門急促地呼吸着。我看着眼神堅毅的日向翔陽,跟着田中龍之介一起走上去。
“你們兩個既然連姐姐的瘋狂駕駛都熬過來了,就放手……”田中龍之介大笑講着。
但是我看見了我家傻孩子那熟悉的臉色,影山飛雄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語氣不可思議:“日向,難道你!!”
我慌張地左右瞧着,看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
然後就十分絕望的發現,并沒有。
我對着不明所以的吃瓜群衆們喊道:“快去拿拖布啊!!”
就在不清真相的群衆還在迷惑的時候,烏野的衆人已經反映過來了,這波,這波他們熟悉!但反應過來也沒用,現場亂成一鍋粥,他們手忙腳亂地大喊着拖布。
場面混亂又好笑,而我家傻孩子十分給面子的在我說完就哇的一聲——吐了。
真好啊,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馬。
日向翔陽在這一方面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吐了?這小子吐了?”木兔光太郎好奇地左右探頭去看。
黑尾鐵朗心疼地闆,這可是音駒的體育館啊!他看着木兔光太郎的樣子一陣心梗,朝他喊:“拖布,快把拖布拿過來!”
“木兔!”黑尾鐵朗看着根本不知道在叫他的湊上來隻是好奇圍觀的木兔光太郎,恨恨地喊道。
“啊?哦哦哦哦哦。”
“快點快點,快把拖布拿過來!”
“日向,你要不要喝水啊!?”
赤葦京治站在我旁邊,低頭看着我:“他倆真的是那個很厲害的一年級嗎……?”
能夠聽出來拿平淡嗓音中蘊藏着的疑惑,我對他勉強笑了一下,聲音要多冷有多冷:“抱歉,赤葦前輩。”
“我們沒開玩笑,就是他們兩個。”
“真是糟透了。”月島螢就站在我旁邊,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再糟糕也沒有你這個人糟糕。”我想沒想就回怼過去,哼笑一聲挪個位置站到赤葦京治另一邊,“離你遠點。”
月島螢眯起眼睛,似乎在醞釀大招。而這波吟唱讀條剛要結束就被赤葦京治打斷,他轉過身面對着月島螢,對于我來說十分高大的身形正好将我遮住。
月島螢瞬間皺起的眉頭,而我想的确是赤葦前輩真是可靠的前輩!赤葦前輩,我單方面的認定你為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你們兩個先不要深情對視,暫停一下。那邊場地已經收拾幹淨,比賽差不多也快開始了。”我說完就能感覺到兩個人的視線落在我身上,腳下抹油溜走了。
我要是沒有近身格鬥術防身,遲早因為這張破嘴被人暗殺。
日向翔陽隻要吐完就會恢複正常,他和影山飛雄換好了衣服就立刻上場。
烏野這場比賽是今天最後一場,對戰森然高校。或許是出于對這以神奇方式登場的兩位的好奇,我發現許多高校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裡的動作開始圍觀,最奇怪的是教練居然沒有阻止。
這些天來兩個人經曆了痛苦的補習,因為擔憂是否能夠通過補習參加集訓而飽受折磨。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這段時間憋了許久,這下可算是能借着比賽來發洩出去。
比賽第一球以怪人速攻向森然高校表示親切友好的問候,随後又是幾番親切友好的問候,烏野高校終于迎來了今天的第一場勝利。
我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太感人了。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可以說是大出風頭,田中龍之介說道:“少在那裡耍帥了,不及格二人組。”
我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了,日向翔陽蹭地一下跑到我面前,十分不滿的看着我:“啊啊啊!月!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冷笑一聲,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的他的額頭,“我告訴你之後你還能認真的去準備考試嗎?我還不了解你!”
他一下洩氣,垂着腦袋。
我揉了揉他的頭,詢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還想吐嗎?”
“沒有啦,我沒事啦。”日向翔陽在那裡乖巧的任我揉搓。
“一會兒晚上吃飯的時候不準吃油大刺激性的,先養一晚上明天再放開了吃,聽見沒?”
“嗯嗯!”
月島螢掩嘴嗤笑一聲,“這算什麼,母子嗎?”
我額角一抽,剛好有一顆排球滾落在我腳邊,拿起來朝他砸去。
“就你長嘴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