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之下,少年在青青草地上奔跑着,揮灑出的汗水名為青春。
真的是很青春了,這群人怎麼着也青春了個三四回?我把水遞給癱在地上的日向翔陽,蹲下來戳戳他的臉:“還活着嗎?”
“怎麼可能會死嘛!”日向翔陽大吼一句。
能喊這麼大聲,那就是還有力氣,挺好。
“你居然敢對掌廚的這麼說話?活膩歪了!”我雙手使勁兒揉搓日向翔陽的臉,手感綿軟,很是不錯。
這就是運動的好處嗎?這小子平時也不擦護膚品啊,好滑溜。
日向翔陽苦不堪言:“月,月,我錯了,松手松手!”
算了,放過你吧。我松開手,托着臉問:“累不累?”
他看着我的目光一瞬間變為感動,不等他情真意切地呼喚我的名字,我就彈了他一個腦瓜崩,丢下一句話離開了。
“活該。”
“月!!!”
我記不住森然的道路,去食堂隻能讓人帶我去,原因就是森然有一堆七扭八拐的長廊。在憑借着自己的實力,不知道走到哪裡隻能像個小學生一樣蹲在原地等人過來認領,我就認命了。
我恨!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緊接着就是保留節目《烏野的青春》,簡而言之就是烏野繼續在草地上青春。
太慘了,我的姐妹們。
不,是我的兄弟們!
我的笑容終止在晚飯結束。
用過晚飯,學姐們和仁花醬決定去洗澡,而我打算過一會兒洗,于是就在食堂門口分别。
谷地仁花再三确認:“一個人回真的沒問題嗎?要不然,我還是先把月醬送回去再去洗澡好了。”
“倒也不必如此,我可以的!”我拍着胸脯保證。
谷地仁花一臉不确定:“真的嗎?”
“真的!”
站在森然的長廊上,我思考着人生,夜晚的天空是那麼的黑,天空中的月亮是那麼的亮,迷路的我是那麼的無知。
我一時間想不通自己哪裡來的自信和谷地仁花說可以自己回去的。
再次批評森然這些七扭八拐的長廊!
我在這些長廊裡憑着感覺走在,别說别人發現我來找我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走的那條路,是要去哪裡!迷起路來我自己都害怕。
“诶——這不是我們優等生嗎?不會是迷路了吧,騙人的吧,優等生也會迷路嗎?”
哦,這語氣一聽就是月島螢。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遇見熟人應該高興,但這個人是月島螢的話那就是災難了。
我啧了一聲,沒打算理他,繼續在我認定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地走着。
他在我身後,聲音慢悠悠的:“你走的方向不對哦。”
我停下腳步,心中的驕傲不準我回頭,擺出氣勢,語氣冷淡地說:“我就是要去這個方向。”
“哈?原來你是要去男澡堂嗎?偷窺嗎?嗚哇,真惡心。”
沒必要,沒必要和他生氣,真沒必要。
成熟的人要學會自己勸自己,而我就是那個成熟的人。在把自己的火氣勸滅後,我擡腿就走。
我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還時不時出言撩起我的火氣。在我決定認清自己是個不成熟的人,準備轉身開怼的下一刻,旁邊傳來了黑尾鐵朗的聲音。
“诶,月醬。”黑尾鐵朗看見我挑了一下眉毛,轉頭看向月島螢,“哦~還有烏野的那個……嗯……戴眼鏡的那個!正好,能不能幫忙攔下網?”
我朝那邊看去,發現木兔光太郎也在。
月島螢的臉色在遠處也許看不見,但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皺了下眉,滿臉的拒絕。他轉過頭對着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露出一個虛僞的笑容,笑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已經要回去了,先走了。”
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兩個人明顯驚到了,我可以理解的,真的,畢竟兩個強校隊長的練習邀請還真的有人能拒絕。
腦袋裡不合時宜的浮現出了一句話——【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木兔光太郎胳膊肘撐在門框上,另一隻手插在腰間,用一種甚至可以說是撒嬌的語氣請求:“拜托了!一個人練習扣殺沒人攔網根本沒什意義啊!”
月島螢皺起眉頭,顯然并不買賬,“枭谷的人呢?”
赤葦京治走到門口,用最淡然的語氣來吐槽木兔光太郎:“因為木兔前輩的扣殺練習起來根本沒完沒了,大家早就溜走了。”
黑尾鐵朗笑眯眯的指着身後說:“我正忙着訓練這個家夥呢,走不開啊。而且——”
“月醬上次可是說了讓我不要太閑,好好鍛煉一下我們新人的技術啊。”
我聽見了灰羽列夫掙紮的聲音:“所以說!讓我來攔網啊!”
對不起,灰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