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珍貴的兄弟情!
簡直就是想要讓人去外面跑上三圈然後大喊:你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兄弟一生一世一起走!
“謝謝赤葦前輩!”我一臉感動地接過外套,然後感慨一下枭谷外套的好看。
這麼好看的外套能坐在地上嗎?當然不能!
而且不光是因為好看,就算很醜我也不會墊一下的,感覺很不好意思。換成日向翔陽就不會了,别說是墊在地闆上,就是墊在泥地上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不能墊着,但是繼續坐着又不用好像有點不太好,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站着。
比賽沒有打多久,就有一位難得的客人來到第三體育館,我看着站在門口的月島螢,禁不住和一旁的木兔光太郎還有赤葦京治一同沉默。
他們兩個看看月島螢,又把視線投向我,仿佛就在說:全中。
頂着兩個人的視線,我垂下頭小碎步磨蹭到赤葦京治身後,别看了别看了。
赤葦京治看着我躲在他後面,唇角翹了一下,然後看向月島螢:“哦呀。”
“哦呀哦呀?”木兔光太郎歪着肩膀不懷好意的跟着隊形看向月島螢。
聞聲而來湊熱鬧的黑尾鐵朗也緊随其後:“哦呀哦呀哦呀?”
這不跟着附和是不是不合群?我猶豫了一下 ,探出頭跟了個隊形:“哦呀哦呀哦呀哦呀?”
月島螢皺眉投過來的視線,我嘶了一聲,這怎麼就盯着我呢?欺軟怕硬!我指責他:“都說了就瞪我什麼意思!”
他頗為嫌棄地移開視線,轉而認真地看向黑尾三人問道:“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鐵朗臉上是看好戲的表情,齊聲說:“好——啊——”
“老不正經的。”我小聲嘀咕,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排球人。
兩道殺人的視線立刻落在我身上,我蹭地一下站到赤葦京治身側用他擋住兩個人的視線,不是怕了,是不黑你們一般見識。
赤葦京治側頭無奈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我,示意我不要再挑釁了,老實一點。
我立刻比出一個OK的手勢,不會再給他添麻煩了。
兩個人答應的幹脆,倒是把月島螢弄得怔楞住,他很快回過神對着三人鞠躬:“對不起打擾了,非常感謝。”
至于為何我說是三個人,怎麼想也不可能對我鞠躬,就是自覺,沒辦法。
“兩位的隊伍都是還算不錯的強豪吧?”月島螢面色淡然地抛出一個問題。
真不愧是你,月島螢。
一開口就是能把人氣死的問題。
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鐵朗的眉毛一下立起來,後者語氣不善的回答:“算是吧。”
“就算能參加全國大賽,要得到冠軍也是很難的吧?”
木兔光太郎炸毛反駁:“也不是不可能吧!”
拽了拽赤葦京治的衣角,他會意,随後向我這邊壓低了身子,我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看吧,這個比我還氣人。”
墨藍色的眼眸裡浮現出笑意與無奈,赤葦京治抿唇一笑,直起身子厚勸說炸毛的木兔光太郎:“好了,聽他說完吧,反正隻是在假設。”
一嘀咕完我就看見黑尾鐵朗和月島螢神色不明地看着這邊,我猶疑地看向眼帶笑意的赤葦京治,見他沒什麼反應,那就是在看我?
我朝他們龇牙:“看什麼!”
還在那邊氣呼呼的木兔光太郎立刻轉移注意力,眼睛閃着亮光好奇地問:“什麼什麼?看什麼?”
月島螢收回視線,也不理我們兩個,繼續認真地詢問:“我隻是有個單純的疑問,為什麼你們要這麼拼命的練習呢?”
“排球隻不過是社團活動,它的價值也不過是将來能在履曆上寫「學生時代曾努力參加過社團活動」吧?”
木兔光太郎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整個人忽然變得極為有氣勢,聲音低沉:“隻不過是社團活動···”
我和月島螢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震了一下,還不等對他改觀,就聽見他疑惑地說:“聽起來好像人的名字啊···?”
旁邊的黑尾鐵朗一臉恍然大悟,回答他:“哦哦——!多田信勝君嗎!”
······
月島螢、赤葦京治還有我眼神木然的看着這兩個人。
黑尾鐵朗還在那邊煞有其事地扣字眼,說:“不!等等!才不是啊!他剛剛說的是「僅僅」是社團活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