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應該想到的,日向翔陽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被這種困難打倒而消沉?這比起之前那些實在是不算什麼。
下午的比賽,烏野又是在草地上青春,我對于拿水拿毛巾的動作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最後一次懲罰結束,大家都躺在草地上吹着風休息,夏天夜晚的風還是挺涼爽的。
隻可惜有的人就是永不知疲憊的怪獸。
跑完最後一圈懲罰,日向翔陽就跑去央求着孤爪研磨給他托球,孤爪研磨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給他托了。
已經拖了三球,見日向翔陽練習起來沒完沒了的孤爪研磨:“......”
研磨肯定不會一直陪他訓練的,一會兒找個借口肯定會溜走。那麼試想一下,下一個受害人是誰?
當然是我。
人,要學會未雨綢缪。
在孤爪研磨臉上的表情愈發糾結的時候,我開口為他制造溜走的機會:“翔陽,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這種體力妖怪,讓研磨歇一會兒再練球吧。”
“诶?好吧。”日向翔陽去看孤爪研磨,看見他額頭上的汗水便撓撓頭道歉:“抱歉啊,研磨。”
“沒什麼。”孤爪研磨說完看向我。
我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我倆趁着日向翔陽和别人聊天的時候溜走了,剛跑出去沒多遠就能聽見他在體育館裡大喊我和孤爪研磨的名字。
我和研磨在長廊上各奔東西,他去宿舍,我去第三體育館。
赤葦京治在那邊活動着胳膊做熱身,聽見腳步聲側頭看向我這邊:“新垣怎麼來了?”
之前我來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個态度!有了月島螢就這樣對我嗎!
我頓時捂嘴哭泣:“嘤,我不可以來嗎?我知道了,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月島螢站在那邊,一雙黃玉似得眼睛不帶溫度地看着我:“能不能少看一些狗血電視劇?”
嗯?難道你也看過嗎?行啊,月島螢,沒看出來啊。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可以麻煩你停止嗎?”月島螢語氣毫無起伏。
黑尾鐵朗摸着下巴,好奇地問:“你們兩個是見面必吵嗎?那澤村還真是辛苦。”
“黑尾前輩沒有經理确實不能停會得到澤村前輩的這種辛苦呢。”我頓了頓,繼續說:“而且還是擁有三個經理的煩惱。”
“......你頭上的包好了是吧?”黑尾鐵朗說的咬牙切齒。
可以理解,畢竟沒有經理,惱羞成怒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決定不着痕迹地轉移一下話題:“啊,我來是因為躲翔陽的,因為他一直在找人托球。”
“被他找上一定會很累的。”
“這話題轉的未免也太生硬了吧!?”
轉移話題生不生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用。
“诶——不是青梅竹馬嗎?傳球都不願意嗎?好冷酷啊——”月島螢站在那裡,他的本事就是用平淡的語調說出氣死人的話。
行,就算是新一輪戰争也算是有用了。
我不和他吵就行。
“翔陽的練習就和木兔前輩練習是一樣的,沒完沒了,我才不要。”我看着木兔光太郎震驚的神色,稍微溫和了一些解釋:“我絕對沒有說木兔前輩很煩人的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吧!”木兔光太郎雙手抱住頭,痛苦地說道。
“時間是寶貴的,請珍惜寶貴的練習時間吧,木兔前輩。”
“月!你怎麼在這裡!”
聽見這個聲音我的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思考着怎麼辦。在我咬着手指的時候,日向翔陽已經在抱怨了。
“月你好過分,研磨才托5球你們兩個就合夥騙我一起跑掉!”
黑尾鐵朗湊過來,語氣戲谑:“你能讓研磨給你托5球已經很厲害了。”
“所以——”
“請讓我們也一起加入吧!”
?不是還在質問我嗎?都不需要我回答一下的嗎?
灰羽列夫忽然出現在體育館門口,和日向翔陽一起扒着門眼巴巴地看向館内的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
黑尾鐵朗看着灰羽列夫,眉毛上挑,發出緻命一問:“列夫,你不是在夜久那裡練接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