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文藝起來的心就被月島螢的無情鐵手給捏碎了。
也許是因為剛剛文藝完,月島螢的話倒是沒讓我有多大火氣,看着他也要比平時順眼一些。
月島螢剛剛睡醒,琉璃似的眼眸惺忪朦胧,人也比平時瞧着乖一些。
我将一切歸功于月亮。
好像真的是因為月亮,月島螢沒有平時那麼乖僻,他揉了揉自己的短發,半眯着眼看着我,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像是剛睡醒的貓,慵懶閑适。
我和他難得這麼和平相處。
耳機裡的溫柔女聲輕輕的唱着,我就這樣安靜的和月島螢對視着,沒等對視出來個什麼呢,前面響起了武田老師的聲音。
“同學們,醒一醒,我們到了哦。”
我和月島螢同時移開了視線,車裡也漸漸起了他們痛苦的哼唧聲,等到車子挺穩時,我起身去後排找我那睡得昏天黑地的青梅竹馬。
看着口水都流出來的日向翔陽,我輕歎一聲伸出手揪住他軟嫩的臉頰,一邊感歎着手感不錯一邊辣手摧花。
“痛——痛痛痛痛!!”
日向翔陽捂着臉頰猛地睜開眼睛,眼淚汪汪的看着我。
被他呼痛聲喊清醒的影山飛雄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我抱臂看着他們兩個,歎了口氣說道:“已經到烏野了,快點下來吧。“
“多謝。”影山飛雄點點頭,呆愣楞的拎起背包往外走。
這一看就是還沒睡醒。
我側身,讓開過道。
日向翔陽一隻手揉着臉頰一隻手拎起背包:“月,很痛的啊。”
“不痛你會醒嗎?”
“明明有那麼多叫醒我的方法嘛!”
“太麻煩啦。”
“竟然是這種理由!?”
我倆說說笑笑的下了車,走到隊裡站好。
澤村大地領着我們對武田老師和烏養教練鞠躬道謝。
“辛苦老師了!”
“同學們也辛苦了,趕緊回家休息吧。”武田老師笑眯眯的說道。
“是!”
我們去更衣室放了一趟東西才回家,到家之後我強撐着洗了個澡才睡下。
第二天是周六照常部活,我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差點死掉,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洗漱之後糊弄了一口早飯。
本着青梅竹馬的情誼,我到隔壁日向家意思意思叫了他起床。至于起來了沒有——我就不管了。
夏日清晨,涼爽的微風吹拂着我的臉龐,吹走了我的困意,騎車路過了坂之下商店,前面走着的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讓我不禁一挑眉毛。
因為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對視,我将車停在了兩人旁邊,心平氣和的問了聲好。
“月島,山口,早。”
月島螢将帶着的耳機摘下挂在脖子上,側頭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早。”
“噫!?早、早!”
以為你們兩個會吵起來的山口吓了一跳。
我下了車改成推的,推着自行車走在兩個人旁邊。
一路上安靜無話,我倒是沒覺得壓抑還是怎麼樣的,山口忠好像有點受不住這個氣氛。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我貼心的詢問道:“山口你臉色不好呢,是想吐嗎?”
好吧,我還是惡趣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