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地前輩落在我身上的和藹目光越來越沉重,我端的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樣子,飯桌下的腳卻在小心試探。
我必須得給黑尾鐵朗一jio才行!
現在踩得應該是黑尾鐵朗吧?我猶豫着踩了一腳。
那邊低頭吃飯的赤葦京治忽然擡頭看了我一眼,似是無奈地輕咳一聲。
踩錯人了!
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對不住。
愧疚之餘又在慶幸踩的的人不是大地前輩,如果是大地前輩,那我人就沒了。
察覺到什麼的黑尾鐵朗眼神狐疑地看着兩個人,他覺得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就在我以為他發現什麼的時候,孤爪研磨擡頭輕歎一聲将一顆青椒挑出盤子。
筷子磕在飯盤上的聲音有些脆響。
黑尾鐵朗聽見聲音立刻轉移注意力,用筷子夾住孤爪研磨的筷子:“研磨你小子不準挑食啊!”
嗚嗚嗚嗚嗚這是什麼感天動地戰友情!
前有釋尊割肉喂鷹,今有研磨挑食救月!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舍生取義、圍魏救趙嗎!
“所以,去東京是怎麼一回事呢?新垣。”澤村大地笑的和善,語氣也極盡溫柔。
這場面有點熟悉,日向翔陽犯錯誤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溫柔地和他講話,他是什麼反應呢?
哦,是在原地瑟瑟發抖。
這不是巧了嗎?我現在也在瑟瑟發抖,不過是在心裡。
我一個激動,手中的飯勺不幸被掰彎,眼神露出迷惑,反問:“什麼怎麼回事呢?”
隻要語氣夠無辜,表情夠迷茫,剩下的就交給命運吧。
“黑尾!你這家夥難道是在騙人嗎!”木兔光太郎不滿地看向黑尾鐵朗。
我這會确定這是誰的腳了,使勁兒用力一碾,讓你講!讓你能!
黑尾鐵朗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其實說是使勁兒,但也注意着分寸,下午還有比賽,真踩出個好壞來可怎麼辦。
“嗯——”黑尾鐵朗一下挺直腰闆,臉上的笑容僵硬。
我立刻關愛的看向黑尾鐵朗,溫柔的詢問道:“怎麼了?黑·尾·前·輩?”
“沒、什、麼!”黑尾鐵朗咬牙回道,他本意就是吓唬吓唬她,真被澤村知道怎麼回事可就别想有下回。
結果現在還被踩了一腳!
我貼心地将木兔光太郎餐盤裡未動過的味增湯遞給黑尾鐵朗:“來,黑尾前輩,喝點湯。”
活像個孝敬老人的好孩子。
“??那是我的湯啊!月醬!”木兔光太郎震驚地看着我。
赤葦京治給他夾了一塊天婦羅,淡淡說道:“木兔前輩,吃天婦羅嗎?”
“诶!吃!”木兔光太郎頓時将味增湯的事情抛諸腦後。
我将自己沒動過味增湯放到木兔光太郎的餐盤裡:“木兔前輩,我的給你。”
菅原孝支笑着給我夾了一塊天婦羅:“來,新垣吃天婦羅。”
很感動!
我剛張口準備道謝就被塞了滿嘴,油炸的香氣溢滿口腔,下意識地咀嚼起來。
嗯?
坐我旁邊的菅原孝支笑眯眯地揉了揉我的腦袋,嘴裡還念着:“好乖好乖。”
木兔光太郎擡起頭,一臉呆滞,嘴裡的天婦羅也掉進碗裡:“啊?”
黑尾鐵朗:“……”
我眨眨眼睛嚼起天婦羅,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