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賽程,下一場打的就是和久南。
賽後總結結束就立刻開始開會下一場比賽的重點,資料是仁花醬查的、我篩選總結的。
當天夜裡,我正和老師視頻學習,忽然感到一陣熱流,在視頻結束後起身去看座椅。
好家夥,果然是大姨媽到訪。
下午開始小腹就隐隐作痛,生理期向來能要我半條命,早早的就和烏養教練還有小武老師打過招呼,說要晚點過去。
下次生理期之前一定不能再吃涼的了。
但是上次生理期的時候似乎好像大概也是這麼下決心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感覺手腳冷冰冰的,明明在被窩裡卻怎麼也捂不熱。一進衛生間洗漱,看見鏡子裡的人,我當即又是一聲好家夥。
昨天那個可愛高中少女去哪裡了?鏡子裡這個臉色蒼白、嘴唇也發白的要死不活的人是哪位啊!
強撐着去廚房燒熱水,我兌了溫水吃下一片止疼藥,回到卧室用暖水袋焐着肚子。
希望下輩子做個男人,謝謝。
在雙重手段下十幾分鐘後疼痛感減弱不少,我在短袖上貼了一貼暖寶寶,仔細掖進褲子裡防止灌風,又穿上運動外套和襪子。
确認裝備齊全,拿好手機和止疼藥就前往公交站乘車去體育館。
什麼?為什麼不打車?
打車很貴的好不好,家裡有礦也不是這麼花的。
坐在車上,我心中有一種不安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不能是比賽吧?
我一想完立刻給自己嘴巴來了一下,呸!昨天的flag還不長記性嗎!
明明是自己要坐的公交車,卻又在心裡嘀咕怎麼開的這麼慢,早知道花點巨款打車好了。我頻繁地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手指不停地敲擊着旁邊的扶欄。
快點吧,再快點吧。
在焦心等待下,公交車終于晃悠到站。
一下車就攥着手機往體育館的方向跑去,一時間也忘記了烏野在哪邊的觀衆席上。推開觀衆席的門,我腳下不停的往最前方跑過去,快到前方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人了,我說了聲抱歉就抓緊欄杆去看比賽場上的情況。
在賽場上左看右看,都沒發現澤村大地的身影。
人呢?我那麼大一個澤村前輩人呢?
我這張破嘴!
“诶?這不是烏野那位嗎?”
突然聽見這有些輕浮的聲音,我愣一瞬,在腦海裡搜索着這人是誰。
但是看見他身上校服胸口處的字和旁邊那個人,我右手握拳一敲,恍然大悟看着那位青城的王牌說道:“啊,你是青城的那位王牌。”
“我是岩泉一,你好。”岩泉一點點頭。
及川徹咬着大拇指不甘心地說道:“你不要無視及川前輩啊!”
啊......果然是及川徹。
“岩泉前輩好,及川前輩好。”
我對着岩泉一鞠躬,詢問道:“岩泉前輩,我是烏野的經理新垣月,能拜托您告訴我賽場上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拜托了。”
岩泉一一把将我拉起來,說:“不用這樣。”
“烏野的主将和那個光頭主攻手撞在一起了,主将比較嚴重不确定是不是腦震蕩,剛被老師帶走。”
及川徹抱着胳膊哼了一聲,朝我說道:“現在這場比賽,有誰能代替那根擎天柱嗎?如果在這裡輸了,就是那位主将的最後一場比賽了吧。”
“喂——”岩泉一聽見這話,忍不住皺眉阻止及川徹繼續說下去 。
可能是擔心我的心情吧。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岩泉前輩。
你看我是那種需要安慰保護的人嗎?
原本心裡的不安感瞬間消失,我對及川徹微微一笑:“烏野最後一場比賽一定是全國大賽的總決賽。”
“哈!去全國大賽的一定是青城!”及川徹放下胳膊雙手掐腰朝我說道。
“你是幼稚鬼嗎?”
岩泉一拳頭砸中及川徹的腦袋,轉身對我說道:“這家夥就這樣,抱歉。”
心裡惦記着澤村前輩的狀況,我對這兩個人又鞠了一躬:“抱歉,我要去看看大地前輩的情況,失陪。”
“啊,去吧。”岩泉一點點頭,餘光看見及川徹又要開口,毫不客氣地又給了他一拳。
“好痛!”
真可靠啊,岩泉前輩。
感謝影山飛雄,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醫務室怎麼走。
這時候全然忘記當初是怎麼對待人家的了。
在長廊上,我看見了站在醫務室門口臉色慘白的谷地仁花,她看見我之後松了口氣,腿一軟就往下墜去。
我跑過抱住她,手上順着毛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比賽會赢,大地前輩也不會有事。”
谷地仁花抱緊我,聲音哽咽:“吓死我了,月醬。”
“仁花醬做的很好了,很棒了。”我撫着她的頭發,溫聲安慰。
她從我懷裡起來,眼眶通紅,眼角還挂着淚珠,看着好不可憐。
這真是給她吓到了。
“現在還有一件事要擺脫仁花醬。”我拿出手帕,輕輕擦去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