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慚愧,我也沒怎麼關注過山口忠這個人。
隻知道他一直在練習發球,這幾個月,不曾停歇地練習着。
跳飄球并不是無解的,在夏日合宿集訓的時候,黑尾鐵朗就曾經用托接的技巧接住過我的跳飄球。而老練的青城,不會有人不知道這個技巧,隻不過是暫時還沒反應過來。
當下,花卷貴大就用托接的技巧捕捉到了球,緊接着傳給及川徹,岩泉一跳起扣殺。
還不能把發球權讓出去,山口忠這樣想着,咬緊牙用肩膀接住扣殺。影山飛雄迅速撲過去救球,适合進攻的人隻有網前的月島螢。
月島螢似乎總是這樣,與熱烈的氣氛并不相融,身上帶着一種旁觀者的冷靜。面對三人攔網,他将球不輕不重地打在及川徹手上,完成攔網出界。
真是讓人安心。
發球權被烏野攥在手裡,山口忠再次發球。
球朝着球網飛去,輕輕觸碰了一下球網。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墜落在青城的地闆上。
“擦網入界!!”田中冴子和谷地仁花激動地喊道。
決勝發球員,超帥氣的啊。
我将胳膊搭在欄杆上拄着臉想道。
“那招擦網入界,跟和久南打的時候也用到了吧!!!”田中冴子轉過頭看向谷地仁花:“阿忠真是個lucky boy!”
“嗯嗯嗯!”谷地仁花贊同的連連點頭。
這倆人咋這麼可愛呢?
嵨田說道:“都是擦網入界,根和久南的那球和現在這球可是玩球不一樣的。”
“和久南戰的時候,阿忠所考慮的恐怕是發球會不會出界,而現在他所考慮的則是往哪裡打才能得分。”
嵨田說着,臉上帶着驕傲:“剛剛拿下就是為了進攻而打出的擦網入界。”
阿忠?嵨田先生和山口很熟的樣子。
估計是止疼片的藥效到了,小腹傳來陣陣疼痛感。這種疼痛感肯定會愈演愈烈,所以我選擇了去飲水處接點水吃藥。
我和谷地仁花說了一聲就打算離開:“仁花醬,我去個衛生間哦。”
“诶?好、好的。”谷地仁花猶猶豫豫地看着我,“月醬的臉色有些白,不需要去醫務室看看嗎?”
我臉上是真誠的笑容,拍拍她的頭安慰道:“當然是了,隻是有些沒睡好而已啦,安心吧。”
“要注意休息哦,月醬。”谷地仁花不放心地囑咐着。
“嗯嗯嗯嗯。”
下樓找到飲水處,發現沒有熱水,隻好找去醫務室和醫生要了杯熱水。就和着溫水我吃了兩顆止疼片,在醫生的勸說下将那杯溫水喝完了才走,小姐姐還十分好心的給了我一貼暖寶寶。
我活了。
我好了。
說起來我也真的是心大,剛才比賽那麼緊張刺激我還能去找水吃藥。
等我回到賽場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刺激,第二局都結束了。
烏野輸了。
我看着緊張的谷地仁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害,這就是命。”
“不管實力多麼懸殊,他們都要打滿比賽。”
“害....是什麼?”谷地仁花迷茫地看着我。
我一時語噎,嘶了一聲和她解釋:“害就是害!”
“……那是什麼?”田中冴子問道。
我歎了口氣,朝着比賽場做了個請的動作:“看比賽,看比賽。”
沒人懂我,太寂寞了。
第三局的比賽開始雙方的比分就互不相讓,緊咬着對方。現在的比賽處于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态,就看誰先維持不住。
我摸着下巴,心想這惡犬有點東西。
不不不,或者說是田中前輩有點東西。
啊,兩個人都挺有東西的。我看着互相吹胡子瞪眼睛的兩個人,意味深長地笑了。
“月、月醬,你現在笑的超可怕……”谷地仁花不經意看見了這個笑容,回想起了合宿期間木兔光太郎的悲慘遭遇,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島田誠嘴角抽搐:“就像個反派一樣。”
反派不是很好嘛,誰要當什麼正派。
憋屈死了。
我胳膊拄着欄杆,雙手托着臉,看向比賽場哼笑了一聲:“反派和烏鴉很配啊。”
“而且不覺得對面那個惡犬是個大寶貝嗎?”
“啊,雖然感覺是在誇人但是總覺得是在罵人呢。”泷之上摸摸後腦勺。
“而且就這樣叫人家惡犬了啊……”
我撇過頭,無辜地眨眨眼睛:“不覺得這個稱呼和他很配嗎?”
“不懂得配合,橫沖直撞的惡犬。”
“不過這樣才好呢,這樣我們才能用他撕開青城一道口子。”
“真是個大寶貝啊,我太喜歡他了。”
京谷賢太郎:你放屁。
嵨田誠抖了抖,身上有些發冷:“不,這通發言怎麼聽都是相當的糟糕吧!!”
“哎呀,沒辦法~”我重新看向比賽,看着被田中龍之介攔下來的惡犬,勾起唇角語調輕快的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嘛~”
“居然非常誠實地承認了啊。”泷之上感歎道。
田中冴子大笑着拍了幾下欄杆:“你這性格我喜歡!”
谷地仁花在心裡由衷地給木兔光太郎點根蠟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位很慘呢。
木兔光太郎:????
接下來的發展就和我想的差不多,田中龍之介和惡犬杠上了。
我都注意到的事情月島螢不可能發現不了,就看他怎麼利用了。
惡犬再一次進攻,預備攔網的月島螢與田中龍之介在緊急關頭換了位置,優秀的高度和攔網時機的把握讓月島螢幹脆利落的攔下這一球。
那咚的一聲聽我的嘴角上揚。
幹得不錯。
說實話,我說實話啊。看着及川徹那種吃癟和不甘的表情,我心裡真的很爽。
不過,他真的很強啊。
及川徹将球傳給惡犬,已經被挑釁的上頭了的惡犬真的能夠發揮好嗎?
球直奔月島螢而去,他面色冷淡地側身讓開,冷靜地說道:“out。”
我看着出界的球朝他吹了個口哨,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見。
估計我現在像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揚起聲音語帶笑意:“nice!月島!”
我看着場上的月島螢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也沒點反應,思索着下回是不是該加大點音量。
孩子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太可惜了。
然而——
月島螢頭略微低下去一點,嘴角勾起不明顯的弧度。
知道了。
有時候戰略就和魔術表演一樣,同樣的路數不能走二回。
尤其對面的還不是魔術表演的觀衆,而是青城。
對面發現烏野在利用惡犬得分後,送分小能手被教練換下去了,我的視線追随在惡犬身上,就看着青城那個輕浮油膩男走過去不知道和惡犬說着什麼。
這不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