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光太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在他即将跑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搶先開口,大聲說道:“木兔前輩好帥,比賽加油!在我看來比那個什麼早要帥氣的多!”
一個急刹車,木兔光太郎停了下來,興奮地看着我:“真的!?真的!?”
木葉秋紀感歎:“這也是狠角色啊,這話我是說不出口。”
赤葦京這朝着我點點頭,提醒道:“快上場了。”
我讓開道路:“比賽加油。”
這聲加油,說得真心實意。
赤葦京治眼裡閃過笑意,路過少女的時拍了拍她的頭:“嗯,謝謝。”
木兔光太郎恰好看見這一幕,本都已經走出去了,硬是沖回來拍了拍少女的頭:“赤葦你這家夥真是狡猾啊!”
……算了,你們一會兒要比賽,不和你們計較。
我上了看台,看着就在我正前方不遠處的枭谷,朝他們揮揮手。
“加油啊——”
“heyheyhey!!”
拄着下巴看了一會兒枭谷的比賽,從背包裡拿出平闆開始記錄資料,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分析機器。數據記到一半,心裡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看了一眼正在酣戰的枭谷,猶豫再三我還是離席去看音駒。
為了省時間,我沒再爬樓梯,直接去了比賽場圍欄外面看比賽。
我厚着臉皮扒開人群擠了進去,也許是看我的長相和穿着打扮,他們對我容忍度還很高。
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讓我拉開了那個礙事的男人,但還是晚了一步。
我眼睜睜看着夜久衛輔摔了下去,并且方才腳腕扭曲的角度讓人倒吸口冷氣,伸出去要扶住他的手就這麼生生落空。
夜久衛輔坐在地上,身體佝偻着,雙手緊緊捂住腳踝。
看見他額角冒出的冷汗,我深吸一口氣蹲下去握住他的腳踝,隻是輕輕一碰,他就痛得倒吸冷氣。
“你不能打了,夜久前輩。”
夜久衛輔死咬住下嘴唇忍耐着痛苦。
我将礙事的碎發撥走,盯着他的眼睛:“你現在走路都成問題了吧?”
見他還是一言不發,我站起來去看教練席的貓又教練。
貓又教練那雙平時笑眯眯的眼睛已經睜開,說了什麼,犬岡走和音駒教練立刻往這邊走來攙扶起夜久衛輔穿過比賽場前往醫務室。
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說了幾句話,随後看向我。
我對他笑了笑無聲地說:“交給我吧。”
黑尾鐵朗笑了。
我轉身穿過人群,一邊在腦海裡回想着方才來時看見的指示圖,一邊往醫務室跑。
托我大腦的福,跑的方向沒有錯,很快就追上了音駒的教練和犬岡走。
直井教練聽見聲音轉頭,看見我後擰着的眉毛微微松開:“多謝你了啊,新垣。”
“您和我道什麼謝,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我笑了笑。
此後直至醫務室為止,一路無言。
醫生檢查過後說需要養幾天,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見直井教練沒有要走的意思,我便說道:“您先回去吧,大家看見您也能安心些。”
直井學遲疑了一下。
看見他臉上的遲疑,我大概能明白他怎麼想的,于是将預選賽為止發生的事情一一和他說了:“預選賽時大地前輩的臉被球打掉一顆牙,影山飛雄被球悶了臉,月島螢的手指接球脫臼都是我處理的。”
我認真地看着他。
“這事兒我熟,我有經驗。”
“真是……多災多難啊。”犬岡走幹巴巴地回了一句。
雖然體育比賽中受傷是常事,但他也沒見過這麼密集的受傷事件。
夜久衛輔依舊沉默。
直井學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開導人這件事我可太熟悉了。
見夜久衛輔還低着頭,我便坐到他旁邊,捧起他的臉。
他顯然被驚到了,瞪大眼看着我。
“烏野赢了白鳥澤,最後一場并且是最關鍵的時候,數次攔住牛島的月島螢因為手指脫臼半路下場,當時潔子學姐是這麼說的——”
“等你回去就輸掉了比賽,這種事情無論無何都不會發生的。”
“等到夜久前輩回去,音駒已經赢了。”
“絕對會這樣的。”
少女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