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美好氣氛中,影山飛雄問道:“不走嗎?”
鐵憨憨,和排球過一輩子去吧。
那邊粉紅泡泡的氣氛瞬間消散,我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道:“走,當然走。”
一走進去,到了射擊攤位,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莫名其妙的開始比拼。
“影山,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哼,放馬過來!”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前走,看見那邊的章魚燒就拽着旁邊的月島螢說道:“月島,陪我去買章魚燒。”
“那你就去……”
買啊?
月島螢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被少女拽走了。
被留下的谷地仁花和山口忠兩臉茫然地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山口忠幹巴巴地解釋了一下:“可能是想二人世界吧。”
“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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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螢兩米的大高個要是真反抗我還沒辦法拽走,估摸着離山口忠和谷地仁花很遠了,拽了拽他的袖子讓他低下來點。
我看着月島螢,埋怨道:“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二人世界懂不懂!”
“你說山口和谷地?”月島螢挑眉問道。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月島螢又低了一點身子,這回臉距離少女更近了。
他凝視着少女的眼睛,聲音溫潤懶散:“你真的就沒聽見過最近排球部裡他們說的話?優等生就别裝傻了吧。”
沒有辦法反駁,我确實聽見了。
按照以往我肯定是會澄清的,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見别人說我和月島螢在一起的時候并不感覺讨厭。
相反,在聽見流言的時候我居然真的想象了一下如果真的和月島螢在一起了會怎麼樣。
好像和他在一起也沒那麼糟糕?
我一定是瘋了。
不着痕迹地往後退了一步,我和他拉開距離:“是,我聽見了。”
月島螢看着少女,沒有說話。
那個眼神看得我心裡毛毛的,撇開臉說道:“去找仁花醬吧。”
剛邁出腳,就感覺到衣袖被人拽住,我奇怪地回頭去看月島螢。
他問道:“優等生,不是要吃章魚燒?”
“……就是個借口。”
聞見香氣,我立刻改口:“我吃!”
像是忘記了剛才那場氣氛些微緊張的對峙,我吃着章魚燒漫無目的的逛着,月島螢偶爾揪着我的衣領調整方向。
倒也算是和諧。
我看見那邊有撈金魚的,指着那邊不容拒絕地說道:“撈那個!不撈不是宮城人!”
月島螢:“……你本來就不是宮城縣的吧。”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撈那個!”
我開始耍無賴。
“你是三歲小孩子嗎?要去就去啊。”月島螢朝着撈金魚的那邊擡了擡下巴。
我要是自己能撈上來我用得着這樣嗎!細數從小到大,撈金魚是我為數不多折戟的事情!
月島螢像是猜到了,笑容惡劣:“诶——難道優等生不會撈金魚嗎?”
我推着他往那邊走,自暴自棄承認道:“啊,是啊,我就是不會,你去啊!你會你來撈!”
……
………
五分鐘之後,我看着月島螢手裡被裝進塑料袋的金魚,嫉妒得面目全非。
氣哼哼的走在前頭,我聽着身後月島螢在那裡冷嘲熱諷。
“撈金魚?那不是有手就行?”
“優等生居然不會撈金魚,真是稀奇——”
“不會就不會,怎麼樣!”
忍無可忍,我扭過頭朝他吼道。
“不好意思,能讓開嗎?我、我要過去找我朋友了。”
谷地仁花的聲音穿過嘈雜的人群傳到我的耳朵裡。
我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拽了拽月島螢的袖子:“我好像聽見仁花醬的聲音了,而且像是遇見麻煩了。”
“啊……你沒聽錯,确實是。”月島螢低頭看向少女,對她的變臉速度啧啧稱奇。
上一秒還在吼他,下一秒就能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來拽他袖子。
被他的态度氣到,我擰了一把他的胳膊:“那趕緊去啊!”
“嘶——我說你啊,山口肯定在附近,你不是要撮合他們兩個?”
月島螢皺眉揉着發痛的胳膊,拉過我的手帶着我往那邊去。
也許是街邊的紅燈籠晃的,我看見月島螢的耳朵紅了。
應該是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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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那裡,就看見山口忠沉着臉将那些人趕走了,谷地仁花後怕地抱住山口忠。
我松開月島螢的手,激動地使勁兒拽他的袖子。
月島螢忍無可忍道:“你都拽了我多少次袖子了?”
“小氣鬼。”
我小聲嘟囔。
-
我們安撫好谷地仁花就踏上了回射擊攤位尋找兩個白癡的路程。
看着他們手裡的六個手機吊墜,我氣笑了。
山口忠連忙打圓場:“嘛嘛嘛,正好一人一個,是吧?”
日向翔陽瘋狂點頭。
我們分配好吊墜,慢悠悠地閑逛着,打算找個好地方看煙花。
最後是在山上找到了一處沒人的賞煙花的絕佳地點,我借着月光仔細打量手機上的月亮吊墜。
“……還行吧,也不算太醜。”我說完看向月島螢的手機吊墜:“為什麼你的也是月亮的?”
“兩個月嘛,所以這兩個就給月醬和月島君了,而且你們兩個用正合适呀!”谷地仁花笑着說道。
我自然聯想到排球部廣為流傳的謠言,不自覺地去看月島螢。
他正低着頭玩兒這手機,屏幕的光照着他的臉。
我又看向谷地仁花和山口忠的手機吊墜:“那你們的怎麼都是兔子吊墜?”
谷地仁花臉一下紅了,磕磕巴巴地解釋:“那那那那是因為日向和影山堅決不用一樣的吊墜!!”
“砰砰砰——”
斑斓絢麗的焰火在寂靜的夜空綻放,又像星雨一般落下。
我注意到山口忠和谷地仁花的手悄悄的牽到一起,還沒來得及笑,耳朵就被人捂住了。
月島螢彎下腰湊近少女耳邊,用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優等生,要不要澄清一下?”
“比如……和他們說那不是謠言,是真的。”
這也太驚悚了吧!?
死對頭突然跟你表白什麼的…這該怎麼辦?
當然是……
我清了清嗓子,向後一靠靠在他身上,轉過頭打算和他說話,卻直接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們兩個人都愣住了,他看着我,然後
緩緩靠近,屬于他的氣息撲在了我的臉上。
煙花再次升空之時,唇碰在了一起。
焰火綻放的光讓我看清了月島螢紅着的耳尖,我忽然确定先前沒看錯,月島螢那個時候也是紅了耳朵的。
嘴唇忽然被咬了一下,我忍不住揚起嘴角,收回視線,随後閉上眼睛。
好嘛,我不亂看了。
偶然回頭的谷地仁花趕緊轉頭。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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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還在那邊争論哪朵煙花最好看,我可憐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
相依為命的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