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每天都在看日曆。
他想啊,為什麼距離結束還有那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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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在球場上打比賽的少年們,禁不住感歎。
“這就是青春啊!”
“哈哈哈,新垣你和他們一邊大啊。”火燒呼太郎教練笑道。
我搖頭:“這不一樣。”
您别看我這樣,我連兒子都有了,還挺大了呢。
我目光慈愛地看着場上的少年們,以母親的視角來看,就連讨人嫌的宮侑也不是那麼讨人厭了。
花椰菜頭二号:......不知道為什麼,被烏野經理這麼一看,差點忍不住喊一聲媽。
教練被雲雀田教練叫走了,我就繼續站在這裡,慈祥地看着他們打球。
正逢休息,宮侑打算下來喝口水,卻發現水杯好巧不巧的在烏野經理那裡。
突然就不太想喝水了。
然而身體卻在抗議,他隻能走過去拿,結果一下就看見對方那種像是老奶奶一樣的眼神,下意識說道:“嗚哇,這眼神真惡心。”
為了方便書寫,記錄本底下是有墊闆的。
我看看墊闆,又看看宮侑,最後舍不得墊闆,隻能放下來了。
宮侑被看得渾身一冷,他拿着水杯後撤,警惕地看着對面一臉可惜的少女:“你剛才是不是想拿着個打我?”
聞言,我頓感新奇,宮侑居然有腦子嗎?
這真是能夠與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相媲美了。
宮侑被少女那種在看新物種的眼神忍不住說:“......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就是發現原來的無腦人進化了,變成有腦人了。”我微微一笑,見他臉色一青,又補了一句,“你放心,絕對不是在說你。”
那邊的古森元也小聲和佐久早聖臣說道:“這簡直就是在說「我就是在說你」。”
佐久早聖臣拿消毒濕巾擦了擦水杯,然後把用過的濕巾放到古森元也手上,又拿出一張擦了擦手和水杯:“哦。”
“小臣,你是把我當成垃圾桶了嗎.....?”
“你倒是否認一下啊!哪怕敷衍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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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每天都在祈禱時間能夠加速,最好在來個時間跳躍,直接來到合宿結束那天。
因為,他,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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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兒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彙報下最近咋樣,弄得為母很是擔憂。
畢竟,影山飛雄走之前的那句話對他的打擊一定不小。
趁着午休,我給谷地仁花打了個電話:“仁花醬~”
【月醬!】電話那邊的少女語氣歡欣,似乎沒想到我會打電話過來。
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邊的人拉伸,嘴裡問道:“最近輕松嗎?翔陽有沒有給你們添麻煩?”
谷地仁花遲疑了一下,月醬不知道日向跑去白鳥澤集訓了嗎?日向居然還沒說嗎?那她要說嗎?
這一看就不對勁。
幾乎沒有思考,我說道:“是翔陽吧。”
“是的呢...白鳥澤有一個強化集訓,邀請了縣内各所高中的隊員。”
在心裡念叨一聲抱歉,谷地仁花還是選擇告訴少女事實。
鹫匠教練那個人,格外看重身高和力量這一點。
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終于想明白為什麼日向翔陽那麼不對勁了,不僅僅是因為影山飛雄。
還因為白鳥澤這次強化訓練,以及...月島螢。
“按照鹫匠教練那個老頭的性格,邀請的人裡肯定有月島螢吧?然後翔陽不在其中,他又不像是甘願認命的樣子,是偷偷跑過去了吧。”
全、全中!!
谷地仁花驚訝過後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月醬那麼聰明,又那麼了解日向。
“是呀,日向偷偷跑去集訓,把小武老師和教練氣壞了。不過鹫匠教練說缺個球童,就讓日向留在那裡了。”
收回前言,我的好大兒也挺不讓人省心的。
倒不是生氣他偷跑去集訓,而是擔心。
長歎一聲,我和谷地仁花吐苦水:“我愁死了都快,鹫匠那個老頭那張嘴,萬一碰見白鳥澤正選,尤其是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和翔陽不對付,你也不是不知道。”
“還有所謂的男子高中生的面子問題,明明是在賽場上的對手,現在你們在訓練,而我幹着球童的活看你們打球。”
“啊啊啊啊啊啊!仁花醬!!我好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