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蹲下去,狠狠地撸起狗來,“狗勾,你在誘惑我嗎?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川西太一低下頭,肩膀聳動。
“不許笑!”我從他懷裡抱走狗勾,又是摸腦袋又是摸肚肚。
川西太一擡起頭,“嗯……總覺得新垣不是很喜歡我?”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是剛才語氣太兇了嗎?不過.......
“喜歡你才不對勁吧?”你可是烏野的對手,白鳥澤的隊員,更何況你還挑釁過我!
川西太一笑了一下,“能說說為什麼嗎?”
好,那我就好心地給你羅列一下你的罪過,我掰着手指給他清算,“我瞪牛島的時候你看我還笑了,你快攻拿下一分還和白布賢二郎慶祝,嗯……還有什麼?”
有點可愛。
川西太一摸了摸狗狗,誠懇地道歉:“嗯,對不起,能原諒我嗎?”
我思考了一下,嗯……
“可以!你的思想覺悟很到位!”
“謝謝?”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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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于白鳥澤一些人的印象全部推翻了,比如川西太一是個很誠懇的人,再比如看似是酷蓋的濑見英太其實是一位慈愛程度可以和菅原前輩相比的“母親”。
就比如,誰會在休息時間突然拿出棒棒糖給人吃啊!是把我當小孩子了吧?絕對是吧?
我看着濑見英太手裡的棒棒糖陷入沉思,态度堅決。
“我已經是個高中生了,區區棒棒糖!”
濑見英太拆開包裝将棒棒糖,露出裡面深粉色的糖果,“诶?可是......”
這咋還是個草莓味的!我恨恨地一口咬住。
濑見英太笑眯眯的拍拍我的頭,商量着問道:“菅原說你喜歡草莓,那看在糖的份兒上,可以不和白布吵架了嗎?”
“那能怪我嗎!我沒套他麻袋就不錯了。”我說完哼哼兩聲。
“白布确實很不可愛。”
“對吧!”
不遠處的白布賢二郎深吸一口氣,“并不想被說可愛,尤其是濑見前輩和你。”
“濑見前輩你看着能怪我嗎!你和可愛完全不沾邊,請放心。”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唉……你們不要再打了,不是,你們不要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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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期間,我一直在看五色工打球,因為他的情緒非常飽滿。我真的很能感受到他那種拼勁,也收到了他傳遞的信息。
大抵就是.......
「烏野的,看見我的超級直線球了嗎!」
「臣服于我的球技之下吧!顫抖吧!」
當然,以上都是我自己翻譯出來的,不過意思應該差不多。
五色工:不,差遠了!!
五色工剛才扣了一個非常出色的球,一臉欣喜地看向牛島若利尋求他的認可,“牛島前輩,我剛才的球怎麼樣?”
“嗯?”牛島若利正和天童覺交流,他聽見聲音擡頭。
我用闆子擋住臉,輕聲道:“他沒看見哦。”
五色工頓時大受打擊。
在心裡吹了聲口哨,我心滿意足地到那邊幫他們再去接點水,同時避免被鹫匠教練轟出去,等我再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五色工,就問了離最近的天童覺。
天童覺回答道:“工?他走了喲。”
我腦袋裡浮現出前幾天看過的對話,下意識說道:“連夜走的嗎?嫌火車不夠快扛着火車跑的?”
“……并沒有走!身為白鳥澤的王牌怎麼會林振逃跑!”上完廁所回來的五色工出現在我身後,握着拳頭激動的說道。
我故意道:“扛着火車跑回來了?”
“我沒有跑!”
“那是騎單車?”
“不是的!!”
天童覺捂住肚子笑,笑夠了起身問道:“你和十号那個小不點很熟悉嗎~”
“他是我青梅竹馬,你說我倆熟不熟呢?”我把剛接好水的水杯遞給他。
天童覺喝完水彎下腰,把頭湊過來說道:“你當初為什麼沒有報考白鳥澤呢?你要是在白鳥澤,那樣每天一定超有趣!”
我擔憂地看着天童覺,問道:“你這症狀持續多久了?醫生怎麼說的?”
“我很健康哦——”天童覺直起身,“說說,說說。”
“我學習很差的,考不上白鳥澤,外校考白鳥澤太難啦。”我惆怅地歎氣。
五色工雙手叉腰,他學習很認真!
“诶~”天童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無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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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趁着五色工不在,湊到牛島若利身邊準實施和天童覺商議好的陰謀。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天童覺謀劃計劃了一下,想看看對【牛島若利】說【五色工騎自行車走了】他有什麼反應。
如果是白布賢二郎或者濑見英太,肯定不會有什麼别的反應,前者甚至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我。但我今天發現牛島若利除了很強之外,有點太過認真。
“牛島前輩,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千萬别害怕。”我嚴肅地說道。
牛島若利看向我,問道:“怎麼了?”
“五色工騎自行車走了。”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我已經開始替自己尴尬了。想想也是,人家是太過認真,但智商是沒問題的。
牛島若利隻是在思考别的問題,他點頭,肯定道:“騎自行車也可以鍛煉。”
“......是五色工!騎自行車!走了!他還蹬破了七雙鞋!”我企圖讓他明白我的意思。
牛島若利似乎明白了,他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
“嗯,五色很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