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是我理虧,可我臉皮素來很厚,又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腦袋快速一轉就有了說辭。
“我沒有,我不是,”我解釋的同時不忘拖一個人下水,與我一起背鍋,“影山也參與了。”
星海光來很少遇見對面這樣的人,腦袋靈活、臉皮厚,還特别能說。他哽住,複又問道:“那……起跳的動作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在國青集訓的時候一直盯着你牢記分析再回去教日向翔陽的,影山飛雄也有在看,隻是沒有我這樣一直盯着,所以沒被發現。
我不可能就這麼說,于是雙眼無辜地看着他說道:“覺得很厲害,忍不住多看幾眼,而且多一個同類型競争對手不是更有挑戰性嗎?”
訓練的時候一道目光無時無刻不焦點在他的身上,那是多看幾眼嗎!星海光來又被哽住,他覺得自己竟然有點被說服了。
晝神幸郎眨眨眼,他似乎明白為什麼光來君會是這個反應了。有點像音駒的貓,有點像稻荷崎的狐狸,但是沒看出哪裡像烏鴉。想到這裡,晝神幸郎記起剛才觀衆席上發生的事情,□□和烏鴉還挺配的?回過神,晝神幸郎搖了搖頭,他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醞釀了一下情感,神情凄怆地指向日向翔陽,說道:“翔陽之前攔網技術和接球技術都很爛,怪人速攻都得閉着眼睛打才行,你關心他付出多少辛苦嗎?不,你不關心,你隻關心自己有沒有被當成教材。”
星海光來覺得自己低估了這個人臉皮厚的程度,他在這之前根本不認識日向翔陽好不好!
“……先不說别的,你剛才是不是直接說出‘教材’這個詞了?”
晝神幸郎看得一本滿足,聽到這句話肩膀聳動,悶笑一聲。
前輩,就算我剛才真的說出來,我也是不會承認的。視線飄向場上,我發現稻荷崎奪回發球權,又是日向翔陽去盯着宮治,在日向翔陽後撤幾步的時候,立刻說道:“快看!”
就算知道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還不得不去看,這種真是有夠憋屈的。
星海光來悶悶地不說話,轉過頭去看日向翔陽,正好看到對方在空中和宮治較量輸給對方,他想這就是經驗上的差距了。
我不是不講理,我是特别不講理。
宮治把球扣下去是宮治的本事,宮侑那副表情是什麼意思!我盯着宮侑不說話。
接下來有些沉默,星海光來感到十分不适應,在感到不适應後便是害怕,他居然因為新垣月不說話就不适應,這才多久啊!
就這樣沉默到後衛輪次,輪到日向翔陽發球,我當即閉上了眼睛,上蒼啊……我願意用我今年全部的歐氣換他正常發球。
星海光來一臉驚詫,“你居然會感到緊張?他明顯……”信心滿滿啊?
“啊,烏野換人了。”晝神幸郞好心提醒這兩個人。
我松了口氣,果然失去冷靜會讓智商下降,烏養教練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日向翔陽上去發球呢?
山口忠不負所托拿下一球,我覺得他倒是越來越鎮定了,随後又是一記跳飄球,這次被稻荷崎接起并進攻,山口忠盡力去接球,田中龍之介也盡力去救。隻可惜,還是沒有接到,稻荷崎拿下一分。
對方換上發球員,烏野出現接球失誤,球飛向稻荷崎。
星海光來看着沒什麼反應的少女,忍不住問道:“你都不緊張的嗎?”
“不會啊,”我看着追過去的影山飛雄,“反正他肯定能追上。”
星海光來瞪大眼睛,這個人居然出人意料的很信任隊友,他對新垣月印象标簽又添加了一個。
“畢竟是要和排球結婚的人,追不上自己的結婚對象怎麼能行?”
……就知道不能抱太大期望,星海光來内心的小人冷酷地摘掉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