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無所知地應答:“是啊!”
日向翔陽閉上眼睛,不忍直視,再次提醒道:“月,真的是大地前輩……”
很難描述我這一刻的感受。
我的心髒和呼吸都停止了,瞳孔也開始地震。一手捂着心髒,一手掩着臉,我轉過身虛弱地說道:“……啊,我好虛弱。”低着頭,試圖從大地前輩身邊走過去,“大地前輩晚上好,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還有比賽,您也早點休……”肩膀突然被按住,我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渾身炸刺,“休、休息……”
“休息之前先來解釋一下臉上是什麼回事吧。”澤村大地笑容敦厚,感受到掙紮後不動聲色地增加力氣來鎮壓。
聲音突然就哽咽了,我嗚咽一聲,“怎麼回事呢?”
日向翔陽雙手合十為青梅祈禱,希望人沒事,他就不跟着一起過去了。
佛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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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垣你的臉怎麼了!”
我一進門就聽到菅原前輩的尖叫,他捂着臉,驚恐地看着我。天啊,菅原前輩現在真的很像那種明明孩子早上幹幹淨淨去幼兒園上學,晚上回家卻一身泥濘的猙獰(和藹)母親。
伸出手,企圖安撫菅原前輩,我組織語言道:“其實還好,菅原前輩你懂的,淤青嘛!”
很好,組織和沒組織沒區别。
菅原孝支想要大喊他不懂,他看向澤村大地,“這是怎麼回事啊!”
噢,劇情設定增加了,現在是爸爸和孩子碰巧一起回來被媽媽逮住責問。
我搶先一步為澤村前輩解釋,“就是我摔了一跤,臉着地,上午怕你們分心,下午想解釋但是我媽媽把我帶走了。”
菅原孝支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這裡是三年級的房間,特地選的最大的雙人間加了一張床,落地窗前面還有沙發按摩椅和兩個單人沙發,塞下這麼多東西也沒顯得擁擠。
我在東峰前輩驚慌的制止下把沙發上的坐墊拆下來放在地上,緊接着标準地跪坐在地上,“請不必如此驚慌,這個沙發坐墊是可拆卸的。”
“怎麼突然就……”東峰旭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我理了理衣服和褲子上的褶皺,一本正經地說道:“為表端正态度,換一個一看就很端正的坐姿,而且稍後如果需要土下座會比較方便。”
東峰旭:“該怎麼說呢,很有新垣的風格。”
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的澤村大地聞言,緩緩開口說道:“哦?是發生什麼事情需要土下座呢?真的是摔了一跤嗎?”
懷着僥幸心理想要蒙混過關卻被自己的心虛連累,欺瞞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行為,尤奇黑尾前輩都知道怎麼回事,卻不告訴自家主将和隊友。
我終于舍得把視線從地闆上扯開,擡頭看了一眼大地前輩,又迅速低下頭重新與地闆纏綿,口裡大聲道:“是因為休息不足在賽前暈倒,當時身邊有仁花醬和黑尾前輩他們擔心影響你們比賽所以沒有說,之後不說應該是不知道我願不願意讓他們講!”
“賽後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沒有大問題淤青自己也能消散,總之情況就是這樣我一定好好反思好好愛惜身體十分抱歉不打擾大家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往外跑,擔心被抓住教育,要知道敢于坦白不代表敢于直面大地前輩的和藹目光。
擔心的對象根本懶得去抓,今天已經吓夠了,過猶不及。澤村大地對想要攔的菅原孝支搖搖頭,“要是有事她也回不來了,淤青你也懂,就是看着吓人,過幾天就能好。”
“我現在越來越不敢想,畢業之後他們該怎麼辦了。”菅原孝支光是想想,腦袋就已經超荷了。
東峰旭歎口氣,“辛苦緣下了。”
不久之前還在露台愉快暢談的三個人對視一眼,齊齊歎了口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