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中,我凝視着棚頂,無聲歎了口氣,居然被剝奪側睡的權利。
有點憂郁。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疲憊讓我很快産生了睡意,而我剛要入睡,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情,一件迫在眉睫的、尚未想到解決方案的大事情。
明天和音駒比賽,我該如何加油。
這種和“媽媽和女朋友掉水裡”差不多的問題,我該如何解決。如果要真的是這種問題就好了,我可以說我媽會遊泳,我還沒下水就把我的另一半救起來了。
我凝視着棚頂,又歎了口氣。
更憂郁了。
-
第二天一早,我因為這張臉收到很強烈的問候。
田中龍之介看到我,滿臉震驚,“新垣你的臉怎麼了!?”
“可惡,究竟是誰下如此狠手!竟然敢對我們寶貴的經理做出這種事!”西谷夕痛心疾首。
田中前輩和西谷前輩真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滿滿啊.jpg
但是為什麼都默認我臉上的這些淤青是被打了呢?我安慰自己,這是前輩的關心,不要多問,收下就好。
“隻是摔了一跤,沒大礙的,謝謝兩位前輩啦。”見他們兩個面色平緩一些,我又補充道,“今天的比賽也會為前輩們加油的。”
兩個人熱血沸騰地去打飯了。
在他們打飯的時候,我看到大地前輩和菅原前輩走進餐廳,立刻扯着嗓子開始告狀:“大地前輩!月島螢昨天晚上看到我這樣,他嘲笑我!還說我被人套麻袋打了!”
很記仇!
一大早就受到強烈沖擊,菅原孝支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心情依然平和,甚至還能附和一句,“什麼?還有這種事!”
現在換澤村大地想要閉眼了,他無奈道:“你别跟着鬧啊!”他說完看向我,“你趕緊吃飯去。”
對于告狀的人,他也很無奈,昨天晚上跟個鹌鹑似的,現在又是昂首挺胸的鵝,開始鬧騰。
隻能說新垣确實有點東西在身上。
我哼哼唧唧地去打飯,也沒打多少,想着昨天晚上的玉米汁不錯就要了一杯,端着餐盤去和潔子學姐還有仁花醬一起吃早飯。
沒過多久,音駒的人也陸續來餐廳吃飯,我對着金發貓貓頭招了招手,孤爪研磨對我點了點頭。回頭才發現潔子學姐在看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歪頭,疑惑地問道:“潔子學姐,怎麼了嗎?”
清水潔子搖搖頭,看着我的目光帶着稀奇,“就是驚訝月醬今天沒去和音駒的孤爪同學一起坐。”
谷地仁花聞言也擡起頭,好奇地看着我。
隻是沒一起坐而已,有、有這麼奇怪嗎!?我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
谷地仁花原本咬着筷子,聽到這裡把筷子拿開,認真說道:“月醬,你沒發現你平時總找音駒的孤爪前輩玩嗎?前兩天也是和日向一起坐那邊吃,你和日向是烏野裡和他關系最好的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面色逐漸凝重。
“怎麼了?”清水潔子問道。
我雙手交疊在一起,墊着下巴,正色道:“那我今天是不是用膠布把嘴粘上比較好?”
谷地仁花:“???”
她一頭霧水地看着我,語氣十分的不能理解,“為什麼要把嘴巴粘上呢?”
清水潔子覺得自己似乎摸清了新垣的腦回路,她試探着問道:“是不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加油?”
我誠實地點了點頭,“因為我覺得不會講話可以把嘴閉上。”
路過的準備送還餐盤的月島螢聞言嗤笑一聲:“被套麻袋後的頓悟?”
我沒生氣,隻是指了指他,和潔子學姐還有仁花醬說道:“你們看,這就是現成的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的例子。”
“活生生的例子,還很典型,我覺得可以放進教科書裡的。。”
這樣說完,我又立刻向大地前輩告狀,“大地前輩!月島螢又對我惡言惡語,我現在心靈很受傷!”
月島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