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樣看比賽好累,這要是在新垣女士的豪華住宅裡,就可以去影音室坐在超舒服的沙發裡看大屏幕比賽,還帶環繞立體聲那種。
指揮着日向翔陽把椅子上的兩個靠墊都拿來,我墊在身後直接躺了下去,這樣舒服多了,能躺着為什麼要坐着?
電視機忽然傳來哨聲,我看着電視裡的木兔光太郎,心想木兔前輩今天的狀态非常好,比賽應該會很順利。
鏡頭從近景切回了遠景縱覽賽場,比賽由木葉秋紀的發球拉開帷幕。
日向翔陽好像還是頭一次見佐久早聖臣打球,不斷驚呼好厲害,我腦袋裡想到确實他面對蟑螂時恨不得把整座樓都炸掉的樣子,不懷好意地說道:“其實他有個非常緻命的弱點,隻要你掌握,就能輕松拿捏佐久早。”
話音剛落,日向翔陽那雙明橙色的眼睛立刻亮起來,就像是鄰居家看到零食的柴犬。
面對這樣純真的眼神,我心裡沒有絲毫愧疚,微笑着告訴他:“他有潔癖哦,最讨厭蟑螂那類生物,是不是很好拿捏?”
“哦,對了對了,”我說道一半想起來,連忙提醒他,“要是拿蟑螂逗他,千萬别逼急,我怕他把房子燒了。”
如果日向翔陽有耳朵,那現在一定耷拉下去,他控訴地看着我,不一會兒眼裡又滿是疑惑,“為什麼月會知道佐久早前輩讨厭蟑螂?”
“因為集訓的時候發生了些事情,我覺得你不太想知道詳細經過。”我又想起那晚的混亂,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惡毒起來,語氣卻十分憐憫,“真是可憐啊,佐久早。”
日向翔陽被吓得抖了抖,他确實不太想知道。
逗完竹馬,我心滿意足收回目光繼續看比賽,在佐久早拿下一分後,木兔光太郎立刻拿回一分,從扣殺的狀态來看,他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錯。在心裡尋思半天,我覺得憑自己和木兔前輩這麼棒的學長和學妹的關系,不到現場看比賽實在是對不住。
得彌補一下,怎麼彌補呢?
腦袋靈光一閃,我想到了我的保镖後援團,我覺得那種奇怪又中二的風格一定是木兔前輩的好球區。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去現場看總決賽,那麼這件事還是現在就解決比較好。
我拿出電話給安保負責人發消息。
日向翔陽的小動物雷達又響了,他感覺不妙,視線從電視上抽離,轉而看向正發着消息的青梅。
手機屏幕的光映在臉上看起來怪像個少年漫裡的邪惡反派,他鼓起勇氣,聲音顫抖着問道:“月,你在發什麼?”
我頭也沒擡回他:“發消息。”
日向翔陽痛苦面具,他又問:“内容呢?”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怕我作惡,但很可惜——作惡已完成。
收起手機,我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宣布了這個噩耗:“你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好看比賽吧。”
本來是想讓他們現在就去,隻可惜半決賽座無虛席,我隻能極其勉為其難地讓他們明天再去,明天枭谷拿了冠軍等他們處場館在門口慶祝一下吧。
日向翔陽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看,不過我可以判斷不是因為生病,而是我說的那句話。
這樣一想,我就沒再管他了,繼續看其比賽。
井闼山和枭谷的實力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這樣兩支強隊打起來分外精彩,枭谷的分數死死咬在井闼山後面,分差沒有小于兩分過,到了局末更是一舉反超拿下賽點。
赤葦京治傳球的姿勢忽然一變,他輕輕一推,球越過球網,又越過攔網,墜落在地。
我立刻呱唧呱唧鼓掌,這些二傳的心都挺髒的。
呃,黃金川除外。
沒有針對黃金川的意思,就是覺得人挺可愛的,不和他們同流合污。停止亂想後,我發現日向翔陽很久沒說話了,扭頭看向他發現他的臉色很認真,心下了然,估計是又燃起來了吧。
果然是男子高中生,太青春熱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醒的太早,遲來的困意找上我,努力睜開眼睛,哈欠連天,這種想睡覺但是得看完的感覺好比上課打瞌睡,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強撐着看完第二局,我努力繼續保持清醒看完第三局,現在應該算是清醒的吧?我打了個哈欠,對此表示不确定。
我為了給自己提神,拿出手機給别人找點事情做,這聽起來真是太不是人了。
讓經理去查查枭谷住在哪裡,調過去點和牛,要做熟,以及海鮮先别給了,免得吃不好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