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地前輩他們不來有些不适應,有時候和月島螢吵起來總覺得不一會兒就要被訓,結果都吵完了也沒等來一句話。
每天到更衣室,總覺得推門就可以看到潔子學姐,而換好衣服前往體育館,總是習慣性看向門口,總覺得還會有人來。
其實等不到人來,也等不到那一句話。
我拿着記錄簿寫着今天的社團活動,将頁數往前翻了翻,看到潔子學姐娟秀整潔的字迹。
總覺得相處時間太短了,感覺明明才入部沒多久。
又是球砸到腦袋的呼痛聲,我覺得日向翔陽再練下去能練出來一腦袋包。
我合上部活記錄簿,将它轉交給谷地仁花,“我去一下,麻煩仁花醬幫我看一陣。”
“沒事啦,快去吧。”谷地仁花明顯也看不下去,她接過本子後小聲說了句,“日向每天都要被球砸好幾次呢,月醬你要不然多教教他吧?”
日向翔陽對于跳發一直不得要領,他把握不好抛球的距離和助跑時間,就算我過去幫忙也沒什麼用,說完他還是砸腦袋。
他看向我的眼裡充滿希冀,覺得我也許會有辦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萬一砸開竅了呢?”
“月!!”他不滿地看着我。
聳聳肩,我攤開雙手,直白道:“這東西就是看你自己啊,你别告訴我你沒有根據自己被砸的次數總結什麼高度、什麼時間開始助跑才可能不會被砸吧?”
“……有在總結啦,隻是還是被砸,月你能再打一個給我看看嗎?”日向翔陽抓抓頭發,可憐巴巴看着我。
我沒有去打跳發,思考了一會兒,問道:“你在比賽裡給過高球,也做過一傳,你要不要試着當成自己給自己傳球。你知道什麼時候起跳打出去,你也知道怎麼傳到位置,結合一下試試?”
越說越覺得靠譜,我從球筐裡拿出來一個球給他,“你試試,我覺得行,找到感覺就好說了。”
日向翔陽也覺得有行,他試了一下,還真的把球打出去了,雖然出界了,但是打出去了。
月島螢本來就很聰明,我說的時候他也聽到了,試了一下,也勉強把球打出去。
我十分欣慰,這樣大地前輩他們就算是走了也會很欣慰的。
三月還是來了。
本人覺得,在大地前輩的心裡,我還是很重要的,不然為什麼隻單獨把我叫過去叮囑了二十分鐘。
這明顯是對我寄予厚望。
菅原孝支欲言又止,可能确實是寄予厚望,畢竟不被廢部這一點肯定是最重要、最要緊的了。
東峰旭也猶猶豫豫,他覺得大地單獨叫了新垣過來,可能是因為其他人都會聽緣下的話。
全體三年級對于這位經理的要求一降再降,畢竟這位确實不是正常人。
大地前輩對我的要求确實如此,如果硬要加一個,那就是對待緣下前輩要像對待他一樣。
我聽完當即表示已經完全理解了,就是繼續延續我聽了但是下次還敢的作風嘛!
澤村大地歎了口氣,就這樣吧,他能做的都做了。
……
畢業少不了痛哭流涕,但我很堅強,我沒哭。
仁花醬拽着潔子學姐的手哭個不停,
日向翔陽哭得鼻涕都下來了,我覺得傷到眼睛,移開了視線。我看月島螢沒哭,立刻批評他鐵石心腸,他看了我一眼,反問我為什麼沒哭。
“我的心已經要碎掉了。”
“嗤。”
也就說了這麼兩句,我沒打算在大地前輩他們的畢業典禮上吵起來,緣下前輩領着我們向前輩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