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多疑,神經質。”我不客氣地還擊。
就在緣下力準備制止這場小學生吵架的時候,小武老師站到前面開始點名,一直吵的兩人終于閉上嘴,他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決不能讓這兩個人再坐在一起。
把新垣撥到影山旁邊坐着,這樣總不能再吵起來了吧?
在喊完到後,車子啟動出發,我哼了一聲把視線移開看向窗外。
一會兒趁月島螢放松警惕就狠狠掐他臉一把,這是昨天掐我臉的還擊!
首先要讓敵人放松警惕,我閉上眼假裝要睡覺。
此時的我忽略了一個問題,車子搖搖晃晃很适合睡覺,并且昨晚沒有睡好的我處于缺覺狀态,于是真的睡了過去。
等我被人喊醒已經到了青城,錯失良機的我痛心疾首,隻能含淚和仁花醬道謝,下車去拿箱子。
跟着隊伍行進,在青城的體育館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及川徹。
我是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及川徹,他完全沒有事情做的嗎?怎麼會有人這麼閑,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證明這個人沒地方去,真可憐。
這樣想着,我看及川徹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一絲同情,隻有一絲,多了沒有。
察覺到目光,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被同情了的及川徹忍不住說道:“别用那種眼神看及川前輩啊!”
這句話完全沒效果,反而确信了我的想法。
噢,他好倔強,更覺得可憐了。
事先聲明,隻覺得可憐,沒有覺得憐愛。
“其他前輩要麼忙着學業上的事情,要麼就是和球隊商談對接,及川前輩你雖然性格不是那麼好,也不至于淪落到沒有球隊找你吧。”我盡力把話說得委婉些,以免讓他的心受到二次傷害。
大地前輩要是知道我這麼貼心,一定會很欣慰的,畢竟我都開始為人着想了。
及川徹氣了個仰倒,他伸出手指戳了好幾下少女的腦門,“及川前輩就是因為和球隊談好了才在這裡的!還·有·啊,我才不想被經理醬說性格差勁呢!”
這人究竟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說别人性格不好的,明明自己才是最讓人頭疼的那個好嗎!而且澤村畢業之後,排球部裡也沒什麼人能管住她,更加放肆了吧?
我面無表情地任他戳,反正全部算到青城頭上就對了。
話說回來,這種時候真是想念岩泉前輩他們啊,岩泉前輩他們要是在就會逮住及川徹打一頓。我自己來也不是不可以,可緣下前輩還在那裡,比賽開始前打了對方已經畢業的前輩應該會讓對方憤怒獲得什麼增益buff吧?
岩泉一:完全不會,請随意,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最後決定比賽結束和國見英要一下岩泉前輩的郵箱,這不得上個眼藥?
及川徹渾身一抖,抱住胳膊搓了搓手臂取暖,他狐疑地看着我,問道:“是經理醬在心裡偷偷罵我吧?”
“怎麼會呢?”我向他保證,“我肯定是當面說的。”
及川徹咬牙,他放棄繼續交談,哼了一聲走到影山飛雄身邊開始進行名為“問候”實為“欺負”的行為。
青城的一年級新生目瞪口呆,金田一勇太郎拍拍他們的肩膀,“正常,習慣就好。”
“不過就是一個經理,怎麼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其中一位新生撇過頭嘟囔一句。
國見英目光複雜地看着他,隻是一個差點用球打中現任主将臉、春高上弄出可怕應援、疑似黑手黨少主的經理罷了。
哦對了,他忘記問黑手黨少主究竟是真是假了。
岩琦香理聽到這句話很生氣,剛要辯駁就被自己敬愛的學姐按住,她疑惑地問道:“學姐?”
“沒什麼不對的,我不過就是個經理,”我雲淡風輕說出殺人誅心的話,“再說一個不是正選的人有什麼可理會的。”
岩琦香理的眼睛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學姐說得對!”
谷地仁花聞言閉上眼,拍了一下腦門,完了,這下全完了。
排球部未來的經理已經徹底長歪,潔子學姐對不起。
新生被說得臉色漲紅。
和矢巾秀交談的緣下力想要以頭撞牆,隻是一小會兒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嗯哼,經理醬口氣不小嘛,對烏野的那兩個一年級很有信心?”及川徹扔下已經急了的影山飛雄,心滿意足地回來了。
我擺擺手,幹脆地說道:“完全沒有。”
及川徹突然彎下腰,貼近我,那雙眼睛忽然變得暗沉,他的嘴角翹起,“不知道今年烏野的新地基能不能撐住隊伍,兩個一年級也不知道哪個能做王牌,小烏鴉要當心翅膀被青城扯掉哦~”
一道力帶着我往後撤,腳下踉跄地順着力道往後退,直到腦袋撞上誰的胸膛才停下來。
扣在肩膀上的雙手和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已經告訴我這人是誰。
月島螢平淡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我說……前輩,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别貼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