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翔陽,你是隻打算活一天嗎?”
青梅的聲音十分平靜,語氣認真。
日向翔陽的頭立刻搖得像個撥浪鼓,人生還有大好年華,他還不想這麼早就和排球分别。另一處的球場不知道在吵什麼,倒是吸引去了少女的注意力,他松了口氣,又恍然察覺這出氣聲有些大,害怕地捂住了嘴巴。
“影山,躲開!”
我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顆球高高墜落,目的地是——影山飛雄的頭頂。
哎喲,這高度,砸腦袋肯定很疼。
“嚯,天降女友。”話剛出口,我就聽到身側傳來一道輕笑聲,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赤葦京治,“京治前輩!”
“後背和膝蓋沒事吧?”赤葦京治的目光向下看去,有長褲遮掩,倒是看不出來怎麼樣,但剛才那架勢磕得不輕。
罪魁禍首渾身一抖,蔫蔫地垂下頭,“月,對不起哦。”
我胡亂摸了摸他的頭,把頭發摸的亂七八糟的,“沒有那麼嬌貴啦,别這幅樣子。”
赤葦京治盯着日向翔陽的頭和上面那隻白嫩的手,笑而不語。
日向翔陽感動地看向我,我在他開口之前截斷他的話,“看着影響我的心情。”
站在不遠處的月島螢看着這三人,啧了一聲說道:“你們打算站在這裡多久?”
我被他一提醒,頓時想起來,“翔陽你去看看你寶貴的二傳手被他的女友打成什麼樣了。”
日向翔陽被青梅的奇妙比喻無語道:“怎麼就是女友了,明明是排球。”
我一副你不懂的樣子把人趕去影山飛雄那邊,看着旁邊還沒走的赤葦京治,按捺不住打探消息的心思。
月島螢看到那人的眼睛滴溜溜轉就知道沒想什麼好事,懶散地站在那裡,慢條斯理道:“你要是實在閑的沒事幹,就去教教你的學弟學妹吧。”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說得像不是他的學弟學妹一樣。
不過說真的,香理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唐澤沒有大問題,宮川星确實讓我有點窒息。
我摸了摸下巴,問道:“你說,我要是讓宮川星去撿佛米磨練性子怎麼樣?”
月島螢冷笑一聲:“你想直接逼死他可以這麼幹。”
赤葦京治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他溫聲開口:“我有觀察過一局比賽,月要聽聽我的一些建議嗎?”
我立刻握住赤葦京治的手,擡起頭,眨巴着眼睛,鄭重虔誠道:“拜托了,請告訴我吧!”
被握住手的少年眼睛浮現出淺淡的笑意,眼角微微揚起,将他的想法逐一訴說:“要不要試試木兔前輩的方法呢?訓練任務結束後,讓他們去空閑的體育館打三對三吧。赢是需要配合的,烏野是把宮川君當做正選來培養的吧,不熟悉是沒辦法配合的。隊友之間配合默契拿下比賽的感覺,宮川君嘗到過一次就會明白了。”
“日向應該比較适合帶着宮川君,月或許可以和日向談一談。”
這方法真是充滿了木兔前輩的風格。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畢竟一直把人拘在場下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上場打。
月島螢看着兩個人相握的手,似笑非笑地拎起衣領把人往後一提,兩人的手就此分開。
“謝謝前輩給我們的建議了。”
赤葦京治品味了一下“我們”,眉毛微微一挑笑道:“期待在IH和春高見到你們,不過這樣提着衣領,月不會不舒服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