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會兒,我叫了停,站在門口拍了拍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已經不早了,趕緊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去洗澡準備休息,合宿又不是隻有今天一天,我說你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适可而止。”
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還有些意猶未盡,後者大有和我撒嬌想要再打一會兒的架勢。
我伸出手指指他們兩個,“再不休息,新的體育館建好,你們兩個就蹲在外面看。”
影山飛雄虎軀一震,放下球拿起自己的東西一言不發往外走。
日向翔陽大叫他太輕易放棄了,跑得倒是和他一樣快。
在宮川星路過我的時候,我像囑咐以前的日向翔陽一樣,抓住他的胳膊,意味深長道:“記住今天晚上一指罵……指點你的那個頭發剪得特别齊的、手上纏着繃帶的二傳手了嗎?”
宮川星皺眉,“看到了,怎麼了?”
“明天下午訓練結束也纏着他留下來和你們打3v3,你還跟他搭檔。”
宮川星繼續皺眉,“為什麼?不能換别人?他一直在……我,我為啥不能和影山……前、前輩打?”
你的敬語加得很勉強。
我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溢出眼淚,“他不罵你我還不讓你去找他呢。”
宮川星:“?”
旁邊的赤葦京治失笑,出言幫忙解釋:“因為白布君能夠指出你的問題,你剛才那局打得與上午相比,已經有了進步。”
我連連點頭,看看人家多聰明,一眼看出我的用意。
還沒走的白布賢二郎:“……?”
我這才注意到他還沒走,羞澀一笑,“你還沒走啊?”
五色工指着我說道:“你你你!你這家夥,居然當着我們面指使你們隊員來偷學!”
“我我我!”我立刻理直氣壯起來,“你們都聽見了怎麼叫偷學,光明正大地學。”
月島螢嗤笑。
我看過去,“你哪家的?”
月島螢居高臨下睨了我一眼,“反正我姓月島。”
山口中連忙打哈哈把人推走,免得再吵起來,“月我們去吃飯吧!”
灰羽列夫半個身子壓在研磨身上,壓得人沒站穩,踉跄幾步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注意力被轉移,當即扶了一下人,“沒事吧?”
孤爪研磨無奈歎了口氣,“沒事。”
然後他無言盯着灰羽列夫,後者猛地站直,然後轉身穿鞋去追日向翔陽。
白布賢二郎看到這裡,突然笑了一聲。
他見我不解地看過去,淡淡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真精彩。”
“五色,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月島螢也冷笑一聲走了,臨走還彈了我一個腦瓜崩,“笨。”
山口忠連忙跟了上去,“月你等等我!””
赤葦京治伸手幫我理了理頭發簾,“月什麼時候走?”
我被他們這幾個笑弄得一頭霧水,“現在?”
不是,什麼精彩啊?
我緊眉思索,不得其解。
沒有當場問他到底說什麼是我的失誤。
研磨和京治前輩以為我有什麼重要事情,沒打擾我,隻在到了宿舍樓下時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月,到了。”
也是他們叫我的一聲,才讓我發現已經到樓下了,于是我們在寝室門口分别。
回到寝室發現人都已經回來了,我沖個澡吹幹頭發也爬到上鋪歇下。
“晚安!”
“晚安,月醬。”
“學姐晚安!”
按理說,道完晚安就該睡覺的。
仁花醬和香理早已陷入睡夢中,然而應該和她們一樣睡着的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直至深夜,我合着的雙眼倏地睜開,一把掀開被子坐起,抓了抓頭發,小聲喃喃自語。
“你倒是說清楚到底什麼東西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