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白布賢二郎的回件我是半點也不意外,得到五色工焦急的問候我也不意外。
沒有一點欺負老實孩子的愧疚感,我捧着個手機笑得十分燦爛。
宮川星無聊,随意回頭一看正好撞見這一幕,頓時大聲道:“你怎麼笑得像個女巫!”
“我要是女巫,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喝點變聰明變聽話的藥水。”我擡起頭對他陰森森地笑了。
他閉上了嘴。
日向翔陽坐在我後面,聞言屁股往前一挪,頭從兩座之間的縫隙擠過來,好奇問道:“月你看什麼呢?”
我也沒遮沒擋,把手機遞到他面前,“我和五色工說我是牛島若利,然後他就信了。”
“……”日向翔陽好像看到了自己。
月島螢閉着眼睛,看起來像是在補眠,但宮川星方才那一嗓子那樣大聲,他怎麼可能是睡着的。
他都已經懶得說那兩個字了,惡劣。
校車一路開到學校,我看着影山飛雄眼神不住地往體育館的方向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就知道他想去看新場館。
“現在還在施工階段,你去了也進不去,等開學就建好了。”
這話一出,影山飛雄就消停了,“好。”
我估計他這輩子沒這麼想上學過。
現在已經是黃昏,我們和老師道别後結伴往校外走去,岩琦香理想要和我一起走,她和谷地仁花一人一邊挽着我的胳膊。
嗯,小女生,黏黏糊糊的很正常。
仁花和香理是一個方向,出了校門口沒走多久就和我們分開了。
路過超市的時候,有小孩舉着包子跑出來,我下意識想起哄大地前輩請我們吃,卻在張嘴的時候想起大地前輩他們已經畢業很久了。
于是又閉上了嘴巴。
日向翔陽也看到了,他推着自行車說道:“哇,是肉包!”
“以前大地前輩經常請我們吃诶。”
氣氛還沒傷感兩秒,西谷夕便嗚咽道:“嗚嗚嗚,我好想念潔子小姐!”
“夕,我也是!潔子小姐我好想你!!”
好吧,他們兩個還是挺傷心的。
宮川星問這幾個人名都是誰,緣下前輩告訴他是已經畢業的前輩,上任的主将和副主将以及王牌還有經理。
他拍了拍胸口,“我來做王牌!”
我拍了拍他,“天色已晚,早點回家睡覺吧,記得枕頭墊高點。”
“為什麼?”
唐澤和也友好地為智商并不高的外國同伴解釋:“學姐的意思是夢裡什麼都有。”
“他聽不懂的。”我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做夢比做王牌來得快。”
原本要說自己是王牌的日向翔陽見狀安靜下來,看到這種情況,他還是不說話比較好,安全第一。
不遠處田中前輩和西谷前輩正在為已經畢業許久的潔子學姐流淚,緣下前輩十分公平地給每人頭上狠狠敲了一下子。影山飛雄可能是有點困了,閉眼閉合的,連剛才的“王牌”話題都沒參與。
宮川星剛聽明白我在含蓄地嘲諷他,正要反擊,我坐在自行車上示意日向翔陽抓緊。
日向翔陽歎息一聲,坐好後開始蹬車,“我們先走啦!”
“開學再見~”我笑眯眯朝宮川星擺手,氣得他哞哞叫。
真吓人,好好的人怎麼開始牛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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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向翔陽和我道别後準備推車回家的時候,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許久。
他也許有所感應,回頭看了一眼,見我還沒進去,臉上帶着困惑,“月,怎麼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