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們排球部體育館重建的陣仗太大,同地區的學校在最近都陸續發出邀請,排在前頭的是伊達工。
我翻了一下練習賽的表格,伊達工後面的是青城,烏養教練和青城約了好幾場。正要翻頁的手一停,我眼神飄向一邊跟着跑步熱身的宮川星,估計也是為了這個吧。
體育館内新進的設備也需要人操作,小武老師和仁花他們正在對着操作手冊埋頭苦學,香理因為減肥計劃正在跟在部員後面小跑,因此逃過一劫。
是時候也該讓老師吃吃學習的苦了。
仁花學得精神都開始恍惚,她一直都是耐心且認真的人,足以證明這種電子設備的說明書有多麼折磨。
她隻覺得頭暈眼花,扶着額頭問:“啊……幾點了?部活是不是要結束了?”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沒再看熱鬧,走過去和他們說可以一會兒看我弄一遍,機器這種東西上手多弄幾遍就好了。
更何況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會在甘心按時離開嶄新的體育館,到時候正好練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幾個人,或者說那四個人說什麼都不願意現在就走,恰好給了谷地仁花試手的機會。
本次新設備大家都有受益,但還是方便日向翔陽去改進他的起跳動作,他興奮得恨不得跳一晚上,今天就練會。
“最後十分鐘,時間到了準時管設備,你們不休息,設備還得休息呢!”
“哦……”
回家路上,我想到早起又加練到現在,憤憤不平地掐了一下日向翔陽的腰,導緻日向翔陽騎得七扭八拐最後被迫腳刹。
“月!!”
第二天放學,我正和仁花準備去體育館,結果手機忽然開始振動。
看着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最後還是接了電話。仁花看到我突然停下接電話,将我拉到走廊一側,安靜地等我,隻是眼睛裡有着止不住的好奇。
等我挂了電話,一扭頭就對上仁花好奇的目光,無語問道:“……大學生活很清閑嗎?”
“诶?是前輩回來了嗎?”谷地仁花驚訝地捂住嘴,“是誰呀?”
我哼笑一聲,沒回話,“特别閑的人,仁花你先去體育館吧?我去接個人。”
從這句話裡,谷地仁花确定不是烏野的前輩,那會是誰呢?她點點頭,“好,那我先去啦,一會兒見。”
我背着包往校外走,在校門口看到了被保安大叔攔下的人,身上穿的不再是熟悉的紅色運動服,而是一身休閑打扮,還背着一個運動包。
周圍有一些學生都在偷看他。
他看見我,笑眯眯地擺手打招呼,“月醬~”
“黑尾前輩。”我走過去,對保安大叔說道,“确實是認識的前輩,今天來排球部探望,忘記提前和您說了,抱歉。”
保安大叔放了人,黑尾鐵朗跟在我後面,走遠了才彎腰湊到面前來,“呀呀呀,什麼時候說好了今天來探望的?”
“……那我現在扭頭和保安大叔說其實是你要挾我,給你送出去?還有,剛上大學不應該是很忙碌的嗎?為什麼你這麼清閑?”我停下來,雙手抱臂,也不躲避他的目光,直直回看他。
黑尾鐵朗直起身,捂住胸口,一副痛心的樣子,“月醬,我可是大老遠跑過來看你的!”
“看我還是看新體育館。”我拆穿他的假面,然後拽着他的袖子往體育館走,“來都來了,黑尾前輩,練練吧。”
牽引的力道可以忽略不計,能這麼輕易被牽着走不過是順意而為,不說是來看體育館的,他怎麼能順理成章地看人呢?黑尾鐵朗笑而不語。
到地方時,豪華的體育館确實吓了他一跳,而他也吓了裡面的人一跳。